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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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臨近山月要,行人留下的路跡已淺了不少。一麵旗幟高高懸起,應是供應行人的茶水鋪,此刻已安靜的打烊。

離音收回自己玩世不恭的笑意,伸出手臂攔住了葉漓的去路,「到了,我們等等。」

葉漓點了點頭,隨著離音入座在茶水鋪旁。

心沒來由的緊張,她的指尖覆在劍鞘上,輕聲問道:「是否過於招搖?不需要躲起來嗎?」

離音僅是將指尖懸於唇前,葉漓會意不再言語。

沒過半柱香的功夫,枝葉被踩踏的聲音便清晰的回盪在寧靜的夜色中。一盞微弱的燈光率先出現在葉漓的視線中,挑著燈的竟是位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身後跟著一隊行人,皆穿著月白色綢緞,紋路隱隱繪成了某種圖騰。

那隊行人護著一年幼的孩童,孩童身上的衣料竟比行人還要珍貴上幾分。

風拂過,身側的女人已然擋住了那隊行人的去路。葉漓壓下眼底的疑惑,默默從一旁走出,跟在了離音身後。

行人麵色一驚,隨著一陣刺耳聲,長劍已指向離音。老者也頓住腳步,淡淡的瞥了眼身前意外來訪的女人。

「何人膽敢冒犯我南山苑!還不速速退下?」

離音手握折扇,聞言也不廢話,隻是依照百花閣的規矩報了對方的仇家:「南山苑的三少主想取你護著的人的性命,我百花閣也是照例拿錢辦事□□。言以至此,隻得按部就班了。」

行人麵色一頓,那孩童臉色也開始驚慌,唯獨骨瘦如柴的老者仍與先前一般無二,默默抽出了自己別在月要間的刀。

「我南山苑的家事,就不勞外人插手了。」

沙啞的聲音傳出,老者的輕功極快,一眼便知離音是主謀,故也不多言,提刀迎戰。

葉漓的漓青也終於舍得出鞘,其餘行人皆向自己殺來,葉漓曉得這不是分心的時刻。

「你多加小心,我隨後便來。」

離音丟下這句話便與那老者廝殺在了一起,葉漓忙著向後,冷兵器碰撞的聲音並不好聽。

行人中留下二人看管那孩童,剩餘的四五人都向著葉漓殺來。起初那行人不敢掉以輕心,也知葉漓非繡花枕頭。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隊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此人隻防不攻!

幾次逮到機會葉漓也僅是收力退後,一來二去對麵的幾人終是抓到了自己的缺陷,開始轉變戰術。

葉漓無法分心去看離音那處的狀況,隻是忽的發覺眼前的人開始將所有的力加在了進攻之上,比起方才自己打的頗有些吃力。

月色下的那襲白衣宛如一尊神邸,柔和而神聖,仿佛世間一切汙濁都無法侵染到她。她亦不會放任自己主動走向淤泥中,哪怕會不如意,她仍舊選擇心中的道義。

唯獨那白衣女子自己清楚,她心中早就無道義了,這看似高尚的一切無非是因為心魔,困擾自己多年的心魔。

遠方的老者麵色發黑,雙膝跪地,瞪大了雙眼。春庭月並未沾染上血澤,隻是藏於扇中的暗器早已不翼而飛,具體到了哪裡,想來沒人比離音更清楚。

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向自己的小狐狸。

那襲白衣沒有沾染上丁點血跡,就是連灰塵也少的可憐。隻是似乎所有人都在欺負自己的這隻小狐狸,小狐狸不懂反擊,隻曉得防守。

離音蹙眉,心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那乾淨的白袍仿佛要將所有的汙穢拒之門外,包括,包括自己。

眼裡的笑意漸漸消減,離音麵無表情的看向眼前的情形。

是眼前的人忽的離異倒下,血腥味彌漫開來,讓葉漓下意識的想吐。她握劍的手也忍不住輕顫,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離音向著自己步步逼來,手裡還提著一滿臉恐懼的孩童。守著孩童的兩位弟子已然倒地,死前麵色猙獰,葉漓不敢多看。

「任務已完成,我們回去吧。」

仿佛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些什麼事,葉漓率先開口,隨即便想調轉方向離開。

衣袖卻被人拽回,讓她無法裝傻。

「這個人,讓給你來殺。」

孩童臉上已是一份死寂,情急之下他撲騰著身子向著葉漓求助:「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從方才就注意到葉漓不會殺人的孩童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葉漓身上,他不敢看向身後的女魔頭,他隻能苦苦的向著眼前宛如神明的葉漓求救。

離音發出一陣冷哼,這東西倒是勢力,知道誰能救自己。

「嗯?怎麼不說話?」

見葉漓的臉色逐漸蒼白,仿佛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事般,離音就更是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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