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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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們走!」刺客不僅沒有將匕首挪開,反而抵得更緊了些。

「好,朕放你們走。」秦霽抬手攔住自己的暗衛,「不要傷他。」

兩個刺客將酒樓鬧得人仰馬翻,最後劫持了衛瑜離開。

陳玄文買了幾壇花果酒回來,就見酒樓慌亂不已,他立即飛奔回去。

「陛下!」陳玄文臉上血色盡褪,陛下受傷了。

「陳玄文,立刻去找陳玄武,讓他封鎖都城,隻許進不許出,還有,盡全力搜查刺客的下落,找到之後,嚴刑拷打。」秦霽氣極了。

陳玄文愣住:「那衛瑜殿下……」

秦霽:「剛才的刺客是衛國派來的,他們不會傷害衛瑜,至於……至於他是否要趁亂離開皇宮,隨他去吧。」

他剛剛才想起來,他既然不想囚禁主角,就該放主角自由。

而非,自以為是地去對主角好。

秦霽捫心自問,他根本就不知道衛瑜有沒有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開心。

衛瑜想要的,是回家,是回到生他養他的衛國。

「先去找個大夫給朕包紮一下。」秦霽不是很能忍受疼痛,不然也不會月要扭到了還得休息幾日再去找黃飛昊給他上課。

暗衛們把這裡包裹了起來,一條縫都不敢露,生怕又有刺客找上來。

在附近巡防的禁軍已經趕了過來,護持著秦霽這個皇帝。

秦霽現在腦子很亂,刺客聽到衛瑜的話之後改變了匕首的方向,可另外一個刺客用匕首刺破衛瑜的脖子時也沒有半分客氣。

這刺客,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不管什麼意思,他作為秦國的皇帝,都不能將這件事輕輕揭過。

在酒樓遇刺實在是鬧得太大,明天上朝,那群大臣肯定也要說此事。

「你,去把鎮國公請去皇宮,朕有要事找他商議。」秦霽隨意指派了一個暗衛去做事。

陳玄武帶著禁軍趕來了酒樓,護送著秦霽回宮。

皇帝遇刺,按理來說陳玄文和陳玄武這兩兄弟都逃不了責罰,還有一乾暗衛,秦霽沒有打算罰他們,是他自己非要在這種時候出宮的。

他和暴君相差很大,特別是體型,判若兩人,而那刺客能夠精準地鎖定自己,是因為衛瑜就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秦霽不知道,他現在不太清醒,得緩緩。

回到紫極殿,高德早就已經和太醫候著了,高德看著秦霽手臂上的傷,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太醫說了,隻要好好養養就行,隻是看起來恐怖,並未傷到筋骨。

「高德,你別嚎了,再嚎就讓你去跟公雞比賽一番。」秦霽人都要被高德嚎麻了。

高德:「陛下!您怎麼還有心情說笑啊!」

秦霽挑眉:「不然呢?朕哭一個給你看?」

好吧,他是挺想哭的,衛瑜說走就走了,他舍不得。

但這也不是他哭的時候,他還有好多事情得去做。

「高德,你去幫朕辦件事。」秦霽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高德聽,「這皇宮你比朕還熟悉,能不能抓出魚來,就看你的了。」

高德:「陛下放心,奴婢一定將皇宮給清掃乾淨!」

沒過一會兒,鎮國公趕到了紫極殿,又是磕頭磕個不停,秦霽無奈得很。

「鎮國公,去年攻打衛國,是你帶的兵。」秦霽動了動自己的右手臂,「朕需要你,回秦衛邊境,待上一段時間。」

鎮國公鄭祿是個五十來歲的武將,見秦霽受傷,勃然大怒:「這是衛國派人做的?臣當初果然還是不該留手!」

秦霽連忙安撫鄭祿:「打仗事關百姓,不打就不打,這次請你回去待一待,也隻是做個準備。」

要是衛國真的撕破臉,無論他想不想開戰,他都要開戰。

隻因他是秦國的皇帝,代表著秦國的尊嚴,不能容忍他人隨意侵犯。

鄭祿拍著月匈脯向秦霽保證:「陛下請放心,要是真的和衛國打起來,那三座城池,臣還叫他們給吐出來!」

秦霽又同鄭祿說了好些話,才讓高德將鄭祿給送出宮去。

他靠著床頭,好生安置著他的手臂,生出無力感。

衛瑜教會他怎麼當皇帝了,可第一次實踐,卻是因為衛瑜展開。

這是何等的諷刺。

……

衛瑜被刺客抓著一路奔跑,咳得血都要出來了,才被刺客帶進了一家小院,看起來是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

兩個刺客把衛瑜帶了回來,便拉下了臉上的麵巾,單膝跪下:「見過二皇子。」

衛瑜咳得撕心裂肺,無力和他們說話,隻扶著桌角。

他在秦霽取代暴君之後過得實在是太過舒坦了,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冬天裡凍出了毛病,經不過這一路疾跑往身體裡灌的涼風。

等衛瑜咳完了,他才撐著桌子坐下,倒了茶壺裡最後的半杯水,艱難地喝了下去,潤了潤嗓子。

「是皇兄派你們來秦國的?」衛瑜問。

那兩個暗衛沒起身,繼續跪著,其中一人道:「是,陛下派屬下們來接二皇子回衛國,二皇子,我們這就啟程離開吧!」

衛瑜笑了起來,笑得蒼涼:「走?你們在秦國的都城刺殺秦國的皇帝,還想走?走到哪裡去?」

說著,衛瑜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眼淚糊得眼前一片模糊。

用匕首刺破了衛瑜脖子的那個暗衛道:「隻要二皇子現在就和屬下們走,趁著秦國那廢物皇帝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出了都城,就什麼都好說了。」

衛瑜忍不住譏諷道:「廢物皇帝?」

廢物皇帝都還會以身為他擋刀,你卻這般對我?

真不愧是他皇兄養出來的暗衛啊……

「我不走,我再多走一步路就要咳死了,我走什麼走?」衛瑜坐在凳子上,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

這兩個暗衛終於意識到了衛瑜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一人去匆匆地打水。

衛瑜不禁想,他皇兄到底是怎麼變成了這麼蠢笨的樣子的?

不,他皇兄才不蠢,他皇兄聰明著呢。

要是真的想接他回衛國,大可以讓這次出使秦國的使臣提出,光明正大地將他接回衛國去,又何必讓暗衛來接?整得他偷雞扌莫狗似的。

或許是上一世在暴君的手裡受夠了磋磨,他才會忽略,讓他遭受這麼多痛苦的人裡,還有他的皇兄,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他要是真的跟暗衛回了衛國,那他將是秦國追殺的目標,也是衛國的罪人,質子私自叛逃,先前質秦的功勞,便都沒了。

暗衛打了水,連忙倒了一杯給衛瑜餵進嘴裡,隻是井水冰涼,暗衛又手腳粗魯,一杯水有半杯冰得衛瑜發抖,還有半杯灑在了衣衫上,浸了進去,也是一片冰涼。

要是秦霽在,怎麼會讓人這麼對待他?

秦霽……你不要丟掉我,你派人來找找我。

我不想回衛國了,你來接我回紫極殿,好不好?

衛瑜咳出了一口鮮血,最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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