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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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瑜拉了拉秦霽的衣裳:「陛下不要生氣,你生氣我會不高興的。

」秦霽還能說什麼?再有氣也隻能強行給散了。

衛瑜輕輕地拉起秦霽的手,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蹭了蹭。

「秦霽。

」他輕聲喚道。

「罷了。

」秦霽扶著衛瑜小心躺下,「你就安安生生地休息。

」衛瑜乖巧點頭,半點沒有在和曲聽泉對峙時的那副樣子。

秦霽給衛瑜拉好被子:「朕去去就來。

」他明明安排了白鷺保護衛瑜,又是在皇宮裡,衛瑜怎麼會輕易受傷?衛瑜朝自己撒嬌,自己自然做不到凶巴巴地問衛瑜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去問別的人。

「秦霽,你先別走。

」衛瑜叫住了秦霽。

秦霽隻好回到床邊坐下。

衛瑜自知自己這次鬧得很大,要是秦霽發落陳玄文他們,那他的罪過就大了,因此他決定自己將前因後果都告訴秦霽。

「我故意支走了白鷺,找到了陳玄文,還騙著高環和我一起,去見了曲聽泉。

」衛瑜深諳秦霽的性子,他先行搜住了秦霽的袖子,我引誘曲聽泉把我當成了你,刺傷了我。

秦霽瞬間頭都大了:你做這個乾什麼?我想殺他還用得著這麼大的理由?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情,我要怎麼辦?」他平生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人,都沒有來得及和他談一場戀愛,要是就出了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跨過這個坎。

「我知道我不會出事才這麼做的。

」衛瑜目光清澈,還真沒有半點後怕。

「秦霽,我特意穿了你的常服去的,現在那件衣服上沾著血,便是曲聽泉刺殺你的證據,接下來你想對衛國做什麼,都師出有名。

衛瑜說。

秦彝惡狠狠地道:我就想把衛國這個叫衛瑜的人給搶回來當壓寨夫人!衛瑜牽了牽唇。

「你別懲罰陳玄文他們,你要是罰他們,就先罰我。

」衛瑜還沒有忘記攬下這一切。

秦霽:「我哪裡舍得懲罰你?」他算是看明白了,衛瑜就是仗著自己舍不得才敢這麼胡作非為!「但凡你是個十歲的小娃娃,我一定揍你屁股!」秦彝鬱悶至極。

衛瑜想了想道:「你要是實在氣不過,等我傷好了,你也可以打我屁股出氣。

」秦霽:曲聽泉還沒死呢吧?我現在就拿他撒氣去!秦彝過不去了,他根本就拿衛瑜沒辦法,你給我好好養傷,今個才停了藥,又要喝藥了,你高興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糖都給沒收了?可惜了,秦霽的威脅沒有半點威脅力,衛瑜抿著唇對他笑,他就敗下陣來。

我還是去拿曲聽泉撒氣去。

秦霽幾乎是落荒而逃。

衛瑜已經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他不能辜負衛瑜的一番心思。

秦霽直接下旨,曲聽泉刺殺他,賜毒酒自盡,至於屍身衛國要不要運回去,看衛國自己是如何想的。

同時,秦霽將自己遇刺的消息廣而告之,不出一天,全都城的人都會知曉,衛國使臣曲聽泉,在秦國皇帝的生辰當日,不僅口口了秦國皇宮的宮女,後來還將秦國皇帝給刺傷,這樣一來,各國都會收到這個消息。

也就是說,秦霽要是以這個名頭發兵衛國,衛國找別國求援都不會得到別國的半點援助。

你自己找的事兒,可不要連累無辜。

刺殺——國之君,是對這個國家的挑釁,秦霽當即下令將衛國使團全部扣留在了秦國,不允許他們返回衛國,想要他們回去,也行,拿銀子來贖人。

不拿就殺了祭旗。

秦霽遇刺的消息一傳出去,秦國請戰的將領不在少數,那一個個的,恨不得能率領軍隊直接殺到衛國的皇宮去。

隻是秦霽全部者都給壓了下去,邊境有一個鎮國公鄭祿把守著就足矣,加上他本就不想和衛國開戰。

衛瓊再拉胯,衛國的體量也在那裡擺著,和衛國開戰,勞民傷財,更何況開戰受苦的是百姓,他衛瓊高坐明堂上,該吃吃該喝喝,錢不夠用還要去征收百姓的血汗錢。

秦霽才不給衛瓊這個機會。

但是該威脅還是要威脅的。

他要衛瓊拿當初用衛瑜換回去的三座城池,來換衛無瑕他們。

無論如何,行刺這件事,明麵上是曲聽泉一個人做的,衛瓊可以不管曲聽泉的死活,雖然管也管不著,可是衛無瑕和其他的人,衛瓊不可能不管。

以衛無瑕在衛瓊心目中的地位,想來區區三座城池,不是什麼問題。

「把衛國那群人給朕盯緊了,要是求見朕,消息不用遞到朕跟前來,看見就煩。

」秦霽辦妥了後續的一連串事情,又吩咐了不見衛國使臣,就溜回了寢殿。

衛瑜傷口疼,沒睡著,睜著眼聽白鷺跟他講道理。

「殿下,您不能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陛下很關心您的。

」受傷了會很疼,您看,您是不是疼得睡不著?知道疼了,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不對,以後您再怎麼支我離開您,我都不會聽您的了,您在屬下這裡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

」陛下你快讓白鷺出去,她念得臣耳朵都起繭子了。

衛瑜見秦霽回來,眼巴巴地求助。

秦霽:「嗬,朕就不。

」衛瑜:完了,秦霽不幫忙,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白鷺的念叨。

「白鷺,你接著說,朕也聽著。

」秦霽「助紂為虐」。

白鷺還真繼續念了起來,那效果堪比在衛瑜的耳朵旁邊念緊箍咒。

秦霽還時不時地附和白鷺,什麼「就是就是」,「說得對」,「很有道理」……衛瑜恍惚間,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娘和一個爹。

大致是白鷺太能囉嗦,分明是個精明能乾的暗衛,囉嗦起來長篇大論,衛瑜的注意力都被白鷺給轉移走了,沒有注意著傷口,竟然慢慢地睡了過去。

白鷺在衛瑜閉上眼後停了下來,轉向秦霽跪下,請罪的意思很明顯。

秦霽起身,走向了外邊,示意白鷺跟上。

「陛下,臣沒有保護好殿下,是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白鷺愧疚不已。

「朕不罰你們。

」罰了你們,他大概就要失去跟衛瑜談戀愛的機會了。

白鷺遲疑:「那用不用臣去衛國刺殺衛瓊替殿下出口氣?」秦彝:「???」你是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不必,衛瓊死也不能死在咱們的手上。

」秦霽道。

他也不急著讓衛瓊完蛋,等消息傳回衛國,衛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衛瓊給淹死。

在皇帝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些時日,秦霽也深有感觸,要想坐得穩,就不能想著浪,浪過了,就容易翻船。

這也是他不想跟衛國開戰的原因之一。

黃左帶著人還在為若河的事情忙碌,目前進度良好,隻是若河流經的地區太廣,一時半會的根本就顧不過來,黃左早就同他說過,若河在雨水多後,必定會決堤,到時候會影響到若河兩岸的百姓,秦霽已經將國庫裡的銀子準備好了一部分,需要之時會直接由軍隊押運北上。

他對於打仗沒興趣,就想帶著秦國的百姓發點財,把日子過得好一點兒,什麼一統天下的雄圖偉業,他壓根就不是這塊料。

「你且去守著衛瑜,要是他醒了疼,就轉移他的注意力。

」秦霽揮手,讓白鷺回去。

白鷺:「是,臣領命。

」秦霽還得再去忙點別的。

現在對外他可是傷員,傷員自然是不能在春祭時還騎馬打獵的,不然傷口會崩開。

得找禮部改一改流程,演戲就要演全套,不能露餡。

另外,還得讓禦膳房做些滋補氣血的菜,衛瑜失血不少,得補回來。

於是衛瑜晚膳收獲了紅棗烏雞湯、炒豬肝等一看就很補血的菜,就連茶水都被秦彝給換成了紅棗枸杞茶。

衛瑜:「陛下,臣想吃您麵前那道菜。

」秦霽微笑:不行,受傷了忌口,不能吃辛辣。

衛瑜試圖掙紮:「就嘗一口。

」一口也不行。

」秦翠靠無與倫比的意誌力抵製住了大美人的美色誘惑:說完,他直接讓人把他麵前的這道菜給撤掉。

以後朕跟你一起吃清淡些的食物,直到你傷好為止。

秦彝說。

衛瑜忽然發現秦霽這個人,別看有時候傻不拉幾的,其實很有恆心與毅力。

說學習就一直在學習,說練習騎射就練習騎射,從大字不識幾個,對政務一竅不通,到現在居然已經有了幾分明君的輪廓。

衛瑜莞爾,看,他就說秦彝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我們可說定了,你要陪臣一起吃清淡些的。

」秦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騙你朕是狗。

高德:不,他們才是狗,被殺得一愣一愣的。

都還沒有將衛瑜殿下哄到手,自家陛下就已經很會遷就了,要是真的哪一天將衛瑜殿下變成了秦國皇後,那還了得?這才像是先帝的皇子,一脈相承的情種。

先前那個暴虐的,不像。

⑩插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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