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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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的表情相當一言難盡:「別做夢了,咒靈都是負麵情感集合成的怪物,就算是等級高的咒靈,也最多發出些單純情緒發泄的囈語,哪有那麼方便的咒靈,問什麼回答什麼……」

夏油傑受教似的點點頭,很真誠地說:「這樣,要不你先試試?」

不對啊,他總感覺這些醜東西使喚起來應該挺方便的,而且它們身上的氣質同出一源,在它們還沒成為咒靈之前,十之八九是一體的。

伏黑惠試圖負隅頑抗:「我都說了沒用……」

他發現這大尾巴狐狸有個格外讓他掀腦殼的毛病——不聽人話。他問人根本不是為了問,很像一種沒那麼混蛋的通知,這種人認定了什麼,八百頭牛都拽不回來。

眼下這狐狸懶懶散散地托著腮攬著他,一副很沒距離感的樣子:「你試試,我覺得你們這類咒術師升級都挺不講道理,萬一這醜東西看你長得可愛,就回應了呢?」

伏黑惠:……

他忍氣吞聲地對著牆上的蠅頭:「回答我,小山太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安靜靜,鴉雀無聲。

他扒拉開狐狸爪子,沖著夏油傑提高聲音說:「看見了?」

對方若有所思地盯著牆,接著「唔」了一聲,偏過頭又笑了下:「不好意思。」

他話音未落,遽然「嗖——」地一下,整牆的臃腫蠅頭受驚似的蹦躂起來,沒頭蒼蠅似的滿屋子亂撞,撞著撞著居然往一起聚合,慢慢地形成個人的形狀。

伏黑惠麵對著這超脫他認知的一幕,一臉空白地轉過頭,眼神充滿新世界大門被撬開的驚慌。

夏油傑無辜地瞅回去,任憑小朋友獨自懷疑人生:「凡事不要輕易說不行。」

由咒靈構成的人形隻有個大概的男人輪廓,但這已經足夠了,掛鍾指針停留在下午六點,男人正在家裡焦慮不安地走來走去,不停地徘徊在書架前,翻箱倒櫃找著什麼。

夏油傑笑了:「小山先生果然最近沒有去公司上班,我之前看見門口腳墊上的皮鞋就感覺奇怪,最近東京下了不止一場暴雨,但那雙鞋的鞋跟後麵卻是乾淨的。」

伏黑惠不明所以:「小山先生在這次事件中也扮演了某種角色?」

咒靈繼續模擬當時的場景,小山先生仿佛聽見了什麼,起身前去開門,憑借動作能推斷出他應該邀請客人進了門,很快,他又將客人送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坐到餐桌前,進行些吃飯的動作。

伏黑惠忍不住發出聲惋惜的嘆息,蠅頭並沒能將客人的形狀模擬出來,不過很快他來精神了:「小山先生的客人也是位咒術師,之前這房間太髒,我居然沒發現這還有殘穢的痕跡。」

地板還是黏糊糊的,然而蠅頭離開後,夏油傑睨了眼,那位客人走過的地方,上麵的粘液稀薄很多,這些粘液基本都來自蠅頭的自身分泌……

咒靈之間等級分明,高等級的存在天然就是種震懾,就好像這些隻有本能的蠅頭也會懼怕那位客人,夏油傑不急不慢地想,現在他基本能判斷出這些蠅頭是什麼玩意。

屍體腐爛後生蛆,蛆再產卵孵化成蒼蠅,蒼蠅最後被咒力侵蝕。

所以這間屋子才會出現多得不正常的蠅頭。

他收回之前的結論——還真有詛咒師閒得蛋疼,跑過來折騰兩隻猴子,說真的,那麼邪性的菩薩到底哪請來的?

伏黑惠從製服兜裡扌莫出個不倫不類的小盒子,「我要采集點這裡的殘穢——」他停頓了一下,總感覺這隻狐狸葫蘆裡麵的藥越賣越多,又接上話鋒:「……和記錄在案的詛咒師相對比。」

他捏著盒子的手指慢慢用力,望著還在吞吃香灰的小山太太,聲音晦澀:「沒有人應該變成這樣。」

夏油傑對小孩洋洋灑灑的心路沒有興趣,對滿屋子的醜東西更沒興趣,他隻是模棱兩可地點點頭:「詛咒師還能記錄在案?你們還有個數據庫?」

哪個腦子有包的詛咒師才能被記錄在案?

做事這麼不謹慎?

伏黑惠一邊繼續手上動作一邊說:「你說對了,真有個數據庫,不過基本沒用,詛咒師都狡猾得很,除非自願露麵,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說是數據庫,其實也就包括幾個人而已……」

懂了,走程序而已,但夏油傑突然見小孩動作戛然而止,隨即伏黑惠異常僵硬地站起來:「殘穢對比結果出來了,對上號了。」

「運氣這麼好?」夏油傑就很意外:「誰啊?」

伏黑惠下意識地抬頭,那隻連著他監護人的小無人機應該也在,五條悟自他見著高橋倉後就沒開過口,不過剛抬起眼他乍然反應過來,那機器的體型太小,在這滿是蠅頭的屋子根本找不到。

夏油傑見小孩一副仿佛死了爹似的的上墳臉,心頭一個咯噔:「很糟糕嗎?」

半晌,伏黑惠深吸了口氣:「是夏油傑。」

夏油傑:「……」

夏油傑:「?」

他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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