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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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的世界絲毫沒有之前的陰冷詭譎,東京繁亮的燈光將街道照得光亮如晝,街頭人來人往,燈火闌珊,伏黑惠抬頭動了動唇,有太多問題想問,但腦袋太過繁亂,一時間竟什麼都說不出口。

身前這人垂眸望著他,見著他沉默,伏黑惠見對方很輕地皺了下眉,又快速舒展開,再開口聲音就很無奈:「誰教你的沒事就硬上啊?」

他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沒有要點評你個人習慣的意思。」夏油傑指指夜色裡的房子,不冷不熱地說:「剛才你是想直接沖上去和那玩意兒拚命對吧?」

被點評了個人習慣的伏黑惠:……

夏油傑看著伏黑惠,小孩眼神朝旁邊飄忽了點,又強行挪回來和他對視,怪心虛的。

他餘光瞥見不遠處有家賣糖球的小推車,晶瑩剔透,包裝紙花裡胡哨,估計味道不怎麼樣,但喜歡漂亮東西的女高中生很喜歡買。

於是夏油傑朝著小攤方向邊走邊說:「哪個小瘋子給你做了個好榜樣?還是你被開除人籍了?受傷不會流血,破皮不會疼?」

伏黑惠不禁用力抿住嘴唇。

「老板,買一袋。」

「好嘞!」

夏油傑拎著糖果袋轉身,見狀身體頓了頓,反思起自己是否太過嚴厲,這歲數的小孩是半點壞話都說不得,說完就要明裡暗裡對他賭氣。

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他空盪盪的腦袋突然盪起兩聲惡作劇意味很濃的小女孩笑聲,哪怕試圖順著這條線往裡搜尋,但過去的記憶是張被擦乾淨的黑板,隻剩酸脹情緒不斷蓬鬆發酵,像深夜飄雪積成的雪地,蓬鬆柔軟。

伏黑惠忽然看見這人沖他清清淡淡地彎了下眼:「看你的能力是操縱影子,我一直很好奇,你這種明明是遠程類操縱型戰鬥方式,明明可以躲在暗處攪風攪雨,卻非要折騰個大場麵,一言不合就沖上去肉搏,到底怎麼想的?」

夏油傑調侃道:「總不能也是活夠了,不想活了,於是挑個對象撞上去找死?」

說完他火速拆開絲帶,扌莫了顆糖塞給伏黑惠:「乖,別氣了。」

伏黑惠被懟地啞口無言,無法反駁,他當了會兒悶葫蘆,低著頭剝開糖紙塞嘴裡,悶聲悶氣地岔開話題:「你怎麼知道這麼做就能出帳?之前那白光護罩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就試試而已,我失憶了,你要看醫生的鑒定證書嗎?」夏油傑很坦然地攤開手:「第二個問題,我給你的吊墜還在嗎?」

聞言,伏黑惠伸手放進衣兜,剛伸進去他就頓時清楚了原委——那塊白玉現在已經碎得四分五裂,估計是因為幫他擋了下災,那麼問題又來了。

當時房間裡隻有他們兩個,吊墜能保護的隻有一個人,伏黑惠突然反應過來,之前高橋倉自己都扌莫不準能不能成功離開,而他明明知道那玉墜是保命的東西,卻跟逗小孩似的把東西塞了過來。

這個年齡的小孩直接說謝謝,比殺了他們還難,伏黑惠卡殼卡了半天,見著夏油傑取出顆糖之後,又原封不動地把絲帶係了回去:「你不吃啊?」

「我不愛吃甜的。」

伏黑惠:……

你不愛吃甜的買糖乾嘛。

夏油傑被在小孩難以置信的眼神裡,沒好氣地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見著你這臉就沒好事。」

伏黑惠盯著那道離開的背影,手指微微攥了攥,一直到看不見人時,他微微躊躇地從身上掏出手機,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

「五條先生?是我。」

*

環繞立著高大屏風的暗室,每個屏風都影影綽綽地映出後方的人影,偌大空曠的房間懸掛著各式各樣的監控術式,交織出極富壓迫的光影,房間的出口處,三輪霞僵硬地繃著自己的頸椎,履行著自己又是狗腿又是工具人的職責,目視前方,紋絲不動。

……媽的,是五條悟,少女腦內風暴此起彼伏。

好想看看活的五條悟。

空氣中彌漫著死寂的氣氛,隨著時鍾一格一格挪動,那種嚴肅沉悶的氣氛幾乎要實體化,這種氛圍裡每一秒都是折磨,三輪霞感覺自己仿佛已經度過了半生,冷汗順著額頭的發梢往下一落——

「……你提交的報告不具有任何說服力,百鬼夜行當天那麼多咒術師,為什麼是你殺了夏油傑?」

「我有理由確信五條家是為了提取咒靈操術,夏油傑的屍體被你藏哪裡去了!」

「你有義務上交夏油傑的屍體……」

坐在房間主位屏風後的那個蒼老聲音終於開口:「……五條悟,你有義務向總監部如實匯報,我再問一次,12月24日那天,你確定祓除了詛咒師夏油傑?」

……

鋪天蓋地的指責質問中,五條悟站在漩渦正中,頭頂的空間四麵八方垂著鎮壓咒力用的鐵鏈。

這些問題他不是第一次聽,這些答案他也不是第一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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