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1 / 2)
那是太宰治第一次入水後昏迷並飄向遠方。
「你醒了呀小哥哥!」太宰治剛睜眼就看到了一個黑發黑眸的小女孩站在他旁邊。
她眉眼微彎,嘴角帶著笑,看起來人畜無害,滿臉寫著「有錢,好騙,待宰」幾個字。
這個小女孩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看起來就很壯實的的保鏢,他們正麵色嚴肅地緊盯著這個小女孩。
而她似乎對此毫無所覺,麵色不變地看著太宰治:「我今天散步的時候看見你暈倒在河岸上,怕你是出了什麼事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了,所以你沒事吧?」
不等太宰治開口,她倒了杯水又說:「你沒事就好,我已經讓人聯係了你的家人。他們似乎最近很忙,說是一周後來接你。」
「你要喝水嗎?」她把水懟到太宰治嘴邊,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飄了這麼久,想必很累吧。」
「我幫你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這一周就請多關照啦!」她歪頭友善地笑了笑。
「seven小姐,時間已經到了。」身後的一個男人上前非常恭敬地說道。
「誒?這麼快啊。」聽了這話她垮起個臉,滿麵愁容,「好吧,我現在就去……」
她重新看向太宰治:「那這位新認識的朋友就先去休息吧,如果無聊的話可以去旁邊那個房間找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說完之後就和身後那兩個男人離開了,太宰治全程沒有機會說一句話。
太宰治:「……」
真是非常奇怪的人呢。
……
…………
另一個房間。
那名剛剛表情還十分豐富的少女嘆了口氣,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試題。
「咯吱——」
門開了。
「是你啊。」她沒什麼意外地抬頭看向門口的太宰治,「比我預想的時間要稍微晚一點呢。」
「避開門口那幾個人形監視器很麻煩呢。」他緩步走到她旁邊坐下。
「避開?」她低頭若有所思。
「嘛,算了……」她看向試題,幾秒後又重新看向太宰治,「請問這位…你叫什麼名字?」
「誒?」他說,「問別人名字前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呢?」
「……還真是有夠反客為主的。」少女無語。
她想了想,遲疑幾秒說道:「不過我的名字嘛,怎麼說呢……」
「嗯……」她轉了轉手中的筆,「叫我seven就好,大家都這麼叫我。」
「我叫太宰,太宰治。」他沒有多嘴問少女為什麼對於對自己的介紹這麼語焉不詳。
「太宰治……」她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
總覺得非常耳熟,是曾經在哪裡聽過的名字嗎?
算了,不重要。
「倒是和查到的不太一樣呢。」她沒有細想,笑了笑說,「不過不重要,隻有自己承認的名字才是屬於自己的名字。」
「話說,你為什麼會在河裡?」她接著問,「是在入水自殺嗎?」
「是的哦。」太宰治承認道,「莫非seven小姐對此有什麼心得嗎?」
「心得倒也算不上啦……」她想了想說,「先不說溺死這種難受的死法我是不可能會選擇的,再然後就是——」
「溺死的屍體可不太好看哦。如果是我的話,我多半會選擇一片無人的海域。在河裡什麼的,絕對會被發現的吧?」
「當然,如果一開始就打算要被人發現的話,那當我沒說。」
「好不好看對我來說倒是不重要,」太宰治麵色糾結,「不過既然會很難受那就還是算了,我可是很怕疼的呢。」
「怕疼啊……和我不尋死的理由倒是一樣。」說完,她低下頭繼續看向試題,沒有想要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你在乾什麼呢?」
「做題。」她輕輕嘆氣,「這麼簡單的題到底該怎麼錯啊。」
「需要幫忙嗎?」
聽了這話,她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然後把試題轉向他的方向,抬起頭來說:「可以嗎?那就麻煩你了。」
「幫忙在這份國小題中找出幾道相對難做的題,拜托了你了,謝謝。」她把筆遞出去,雙手合十。
「國小還有難題?」太宰治不理解,「一般最後的兩道題就是整張卷子最難的吧。」
「唉,你當我不知道嗎?」她沒有骨頭般的趴在桌子上,「題都是打亂的,而且還不一定是同一份題……國小題是真的沒區別啊,國中題都不至於這樣。」
「是必須要有錯題嗎?」
「很可惜,是的呢。」她點點頭,「他們居然到現在還在懷疑我,我演技真的很差嗎?」
「既然你口中的他們還在懷疑你的話,你就沒有想過我可能是他們……」
「想過的哦,我當然想過。」她歪頭打斷他的話,看向他的那雙眼睛裡什麼都沒有,是真正意義上的空無一物,「散步的時候在河邊看見你,當時是真的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