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99.萬般互算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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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99萬般互算計

杭州美景,西湖為最。湖畔一處望海樓中,雖天色已晚,此時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往來行人,不由得駐足觀看。見那樓上樓下,皆是當地的風流才子, 博學宏儒。

二樓廳中,正中坐著的,乃是當地幾名耆老宿儒,一旁陪著的,便是太學案首,一路南行時,連過淮南東路、淮南西路, 切磋詩文全無敵手,聲勢無兩的黃元吉,另一旁則掛起了一道帷幕,將大廳隔開,不少當地官宦富商家的女眷,坐於帷幕之後,細看杭州眾多才子力抗太學案首的好戲。

黃元吉此刻已做了兩首詩,一篇賦,這三篇文章傳出,滿樓才子,竟無人再敢上樓挑戰。一旁的杭州大儒陳員外,見他誌得意滿,揮灑自如,雖喜他才學不凡,但見杭州眾多文士不能匹敵, 感到氣悶不已。便開口說道:「黃世兄詩文才氣, 果然不同凡響, 太學案首,名不虛傳。」

黃元吉拱手道:「後學末進, 不敢班門弄斧, 大家詩酒唱和,本為風雅之事,若是強自比個高低,卻也落了下乘。」陳員外嘆道:「可惜我杭州『文膽』不在家中,否則與黃世兄共謀一醉,詩詞唱和,也是江南風月之中的一件雅事。」

黃元吉聽了,心頭「騰」的一跳,但他十餘年苦讀,養氣的功夫自然不凡。借著喝酒,掩飾了一番自己臉色,才好似無意的問道:「卻不知這位『文膽』卻是何人?竟得前輩如此誇贊?」

一旁一位早已致仕的前禮部侍郎接口道:「此人姓婁,名曰敏中,乃是我杭州士子,五年前便考取了舉人功名,可惜其父突發疾病,不幸亡故, 他回家守孝三年,因此不得受官。現在接手了家族船隊,常常在海外奔波,但詩文一道,慷慨豪邁,風流灑脫,隱隱有金戈鐵馬之聲,是以旁人稱其文風剛烈,豪雄之膽,五年來,江南學子常常與之切磋,皆不可與此人並肩。若是他在此處,必不能讓黃公子專美於人前。」

黃元吉一拍大腿,懊惱道:「學生隨家父一路南下,回鄉成親,沿途廣邀學子,探討詩文,皆不得其人,沒想到在杭州竟有如此大才,可惜天公不作美,卻不能與之一見,真是惜哉,痛哉!」說完,他又端起酒杯,連喝三杯,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那位陳員外見了,正要上前勸解一番,卻聽到樓下杭州士子,由遠及近,紛紛大喊道:「婁相公來了!」眾人連忙起身,齊齊向樓下看去。過不多時,一名三十餘歲年紀的白衣儒生,緩步上樓,對著幾位耆老宿儒團團為禮。

陳員外大笑著上前,一手拉住儒生,一手撫其背道:「聰之且隨我來,這位便是一路南下,以詩文論道淮南東西兩路,未曾一敗的太學案首,黃元吉。」他復又轉過頭,對黃元吉說道:「黃世兄,這位便是我杭州『文膽』,婁敏中是也。」

黃元吉兩眼放光,嘴角帶笑,說道:「虛心竹有低頭葉。」婁敏中一愣,旋即也笑道:「傲骨梅無仰麵花。」

黃元吉一把拉住婁敏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足下急智非凡,在下佩服。」兩人攜手,坐於案前。一旁帷幕之後,蕭笑笑向一名少女問道:「向姐姐,不知他們兩人剛剛打的什麼啞謎?」

那少女笑道:「張家妹妹,你家黃公子卻是妙人,他不服婁相公『文膽』之名,便出了個上聯,既自比『虛心竹』,不敢受陳員外吹捧,又勸誡婁相公,做那『虛心竹』,若是名不副實,便早早低頭,以免下不來台。」

接著一旁一名少婦說道:「那婁相公也不是個軟弱的,他自比『傲骨梅』,要與你家的黃公子比上一比,又勸誡黃公子,莫做『傲骨梅』,免得仰麵挨打。」

蕭笑笑張大嘴巴,喃喃道:「書呆子掉書袋竟還有這許多道道?」一眾女眷見她憨態可愛,紛紛輕笑起來。

帷幕後一陣笑聲傳來,婁敏中緩緩說道:「早聞黃公子大名,在下知公子來到杭州,心中歡喜,騎了快馬趕來,終於得見尊顏。」黃元吉連連擺手,說道:「後學末進,借著父親的名頭,狐假虎威,招搖撞騙而已。不敢當婁兄如此誇贊。」

兩人相見恨晚,推杯換盞之際,共論詩詞。

二人自詩文鬥起,黃元吉念上一首「殘鍾湖上月,杳杳落層岑。曉色散為水,秋聲聚作林。閒來曾不慣,幽處每相尋。叢桂南山下,晴香一徑深。」

婁敏中便和上一首「楊柳千條綠,桃花萬樹紅。船行明鏡裡,人醉畫圖中。」

黃元吉聽了,贊道:「好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改唱詞牌:

「罨畫樓台春鏡霧。

一笠西陵,人喚紅船渡。

夢影分明湖上路。

蘋花飄盡鷗無語。

回首幽情無著處。

水角低雲,雲角江城樹。

樹角寒風城角雨。愁聲欲卷愁人去。」

婁敏中略一沉吟,即便接上:

「墨共煙濃,臨湖水、綠波偕漲。

增秀句、桃花補種,舊堤無恙。

八詠一時清福地,三人百尺高樓上。

看齊將、風雅作資糧,猶堪餉。

望車旆,乘春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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