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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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方馳寫卷子的效率很高,雖然寫得磕磕巴巴的,但一直在寫,如果是在學校,他可能會寫兩題停下來聊會兒,要不就趴會兒,要是在家,那更沒準兒了,逗逗貓,煮煮麵,東扌莫西捏的一晚上就沒了。

不熟悉的環境似乎能讓人更專心,而且孫問渠這個閒得五脊六獸好難受的人居然沒進來折騰他,真是讓人意外。

他把不太會做的題留出來,先把能做的都做了,如果實在得去問孫問渠,也不用老問,一次性解決。

書房裡沒有鍾,他手機之前放客廳裡了也沒拿進來,趴桌上奮戰了多長時間也沒個數,感覺自己還挺拚的。

不知道多長時間,書房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孫問渠把門推開了一條縫:「一小時了,休息十分鍾。」

才一小時?方馳有點兒震驚,這麼久才一小時啊?

不過孫問渠還會提醒他休息也讓他挺那啥的,隻是還沒等他站起來,孫問渠又說了一句:「坐時間太長了屁股大。」

「……哦。」方馳頓時就不想動了,這人果然不可能有正常的狀態。

「我買了巧克力,」孫問渠說,「你給煮點兒吧?」

方馳走到書房門口了,一聽這話又停下了:「你不是讓我休息呢麼。」

「休息啊,休息也分積極休息和消極休息嘛,」孫問渠笑笑,往沙發上一倒,「煮熱巧克力算積極休息。」

「那你這算消極休息吧,你怎麼不積極一下啊?」方馳說。

「能不能跟人學點兒好的了。」孫問渠嘖了一聲。

「你每天就這麼盤沙發上跟個盆景似的,」方馳進了廚房,雖然晚飯沒少吃,但現在孫問渠一說巧克力,他還真又有點兒餓了,「你屁股得有20斤吧。」

孫問渠一聽就樂了,笑了好半天:「不知道,要不你看看?」

方馳關上了廚房門。

弄好巧克力的時候,物業叫來修窗戶的工人到了,換窗戶到是很快,就是方馳有點兒緊張,站窗戶旁邊守著,就怕人家問這窗戶怎麼在賊來之前就被撬了。

孫問渠倒是很踏實地坐屋裡喝巧克力,連瞅都沒往這邊瞅,工人弄好窗戶問他要錢,他也沒多問就給了錢。

「你心真大。」方馳說。

「寬廣著呢,」孫問渠看著電視,「歡迎你到草原來。」

「那些碎玻璃我去掃了吧。」方馳把屏風拿回了書房。

「明天家政來弄,我看你平時掃地那樣子也不像是能不拉手的。」孫問渠笑笑。

「那我……」方馳猶豫了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巧克力,「繼續寫作業了。」

「有沒有不懂的啊。」孫問渠看了他一眼。

「有,」方馳說,「一會兒寫完了一塊兒問你吧。」

「我是給你講題,不是幫你做啊。」孫問渠又補充說明。

「知道了。」方馳拿了手機進了書房。

這些卷子和各種題,要擱平時,方馳一晚上寫不完,但今天卻奇跡般地基本寫完了。

說實話他挺喜歡孫問渠這張看上去跟孫問渠這人完全不搭的桌子,莫名其妙地就讓人能靜下心來。

看看時間,還沒到平時晚自習結束的時間,他把不會做的卷子和練習一把捧了走出了書房。

孫問渠坐在沙發上,但沒在看電視了,調了靜音在玩賽車遊戲,看到他出來也就瞟他一眼就又盯著電視了:「完事兒了啊?」

「嗯。」方馳看著屏幕,他挺久沒玩各種遊戲了,回家為了防止自己玩遊戲,電腦都盡量不開,這會兒看著孫問渠玩,他心裡有點兒癢癢。

「那幫我把聲音給開開。」孫問渠說。

方馳把聲音給打開了,屋裡頓時響起了音樂聲,夾雜著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聽著很刺激。

「我跑完這圈給你講。」孫問渠抓著手柄說。

「哦。」方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孫問渠看著懶洋洋乾什麼都沒勁的一個人,玩遊戲還挺厲害,玩的時候也沒團著了,手很靈活地操作著。

方馳看了一會兒,目光又不受控製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孫問渠的手挺瘦的,皮膚白,手指長……

正看著,孫問渠的右手突然鬆開了手柄,比了個v,方馳愣了愣。

「好看吧。」孫問渠說。

方馳這一瞬間特別想把自己埋到沙發裡,他一把抓過旁邊的卷子習題集往孫問渠身上一堆:「給我……講講吧。」

「進屋講,在這兒怎麼講。」孫問渠打了個嗬欠。

方馳又一把把扔在他身上的卷子抓過來快步走進了書房。

孫問渠慢悠悠晃進書房,往書桌旁邊一靠:「哪兒不會?」

「物理,能講嗎?」方馳打了開物理的習題集。

「嗯,我看看,」孫問渠趴到桌上,先看了看他已經做出來的題,「你物理比化學強多了啊。」

「湊合吧,能蒙對的多一些。」方馳抓抓腦袋。

「來,爸爸先給你講這題。」孫問渠拿過筆,又順手從抽屜裡拿了張白紙出來,一邊往紙上寫一邊開始給他講題。

方馳很少跟老師問題,一是懶得問,二是講了有時候也聽不明白。

其實對於孫問渠這麼個吊兒郎當的人能不能把題給他講清了他並不抱多大希望,隻是這麼麵對麵地講,他不得不集中精力看著筆尖。

「我講你聽,你沒聽懂就叫停,」孫問渠說,「我要講完了你還沒懂,我就抽你。」

「……哦。」方馳點點頭。

孫問渠半趴在桌上的姿勢很懶散,但說話時的神情卻跟平時不同了,挺嚴肅的,方馳沒見過他這樣。

接下去講題的時候更是暫時刷新了孫問渠在方馳腦子裡一直以來的印象,沒有調侃,也沒有抽風,而是條理清楚地邊寫邊講。

漂亮的字,跟平時不一樣的平穩語調和聲音,讓方馳聽著聽著就有會有那麼一兩個瞬間的恍惚。

「聽懂了沒?」孫問渠講完放下筆,偏過頭看著他。

「聽懂了。」方馳點頭。

「那你做出來,」孫問渠又拿過旁邊的物理卷子,「我剛看這上頭有一題是差不多的,你把這兩題做出來吧。」

「嗯。」方馳拿起筆,低頭開始做題。

孫問渠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說:「什麼味兒?」

「啊?」方馳愣了愣,抬頭看著他。

「好聞嗎?」孫問渠又問。

「什麼?」方馳沒聽懂。

「這個啊,」孫問渠手指在他麵前的習題集上敲了敲,「趴著聞半天了好聞麼?一會兒是不是還要上嘴啃啊?」

方馳終於反應過來了,坐直了身體:「你直接說不行嗎?」

「那多沒勁,」孫問渠嘖了一聲,「你居然不近視?」

「不近視。」方馳說。

「你這三年也就這幾個月用功了吧?」孫問渠笑了笑。

「差不多吧,」方馳嘆了口氣,想想又看著他,雖然覺得不像,但還是問了一句,「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挺用功的那種學生?」

孫問渠笑了起來,一邊伸懶月要一邊往外走:「怎麼可能,但是我聰明。」

方馳不會的題,孫問渠用了差不多一小時都給他講完了,題都在當天做完了,這對於方馳來說是比較少見的事,他一般都是不會做就扔著,第二天老師講的時候他湊合聽一下,聽得懂就懂,聽不懂就拉倒。

「謝謝,」方馳把東西都收拾到書包裡,「感覺你做老師挺合適的,講得還挺清楚。」

「算了吧,」孫問渠又窩回了沙發上,「滿眼的小鮮肉能看不能……」

「當我沒說!」方馳趕緊提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走吧走吧,困死我了。」孫問渠揮揮手。

方馳戴上耳機準備出門的時候,孫問渠又叫住了他:「哦對了,我這傷……」

「嗯?」方馳回過頭,就看到孫問渠唰一下把自己褲腿給扯上去了,挺白,然後再把腿往茶幾上一架。

「能見水了嗎?我昨兒晚上洗澡高抬腿洗的呢,差點兒打滑劈個大叉。」孫問渠說。

方馳嘆了口氣,過去看了看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沒什麼問題了,洗吧,洗完把水弄乾消消毒就好了,這種事還要問我嗎?」

「我不是自理能力能負值麼,」孫問渠說,「晚安。」

「晚安。」方馳轉身出去了。

沒有晚自習的兩天,方馳晚上都待在孫問渠家復習,雖然覺得有點兒尷尬和不自在,但孫問渠給他講過的題卻意外地記得很清楚,再碰到類似的時候一琢磨就都順了。

所以就算全家對他都沒有任何要求,但既然能聽得進孫問渠講的,那就多聽聽好了,也許這半年再折騰一下還能再有點兒收獲。

不過每個星期天的訓練他還是會去,這是他最大的興趣,他想家的時候最好的排解方式,也算是孫問渠說的積極休息吧,反正每次訓練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很放鬆,也很享受。

「這段時間復習得怎麼樣?」陳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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