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正文完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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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方馳抬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孫問渠盯著他看了幾秒鍾,手再次往下扌莫過去。

這次方馳沒出聲,隻能聽到他帶著顫抖的喘息。

孫問渠正想再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方馳咬了咬嘴唇:「啊——」

「啊你大爺!」孫問渠抽回手往他嘴上拍了一下,「你還能不能行了?」

「我不行了啊,」方馳在他月要上扌莫著,「你行就可以啊。」

孫問渠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手撐在他頭邊看著他,半天才說了一句:「你能不能閉嘴老實躺著?」

「你不想聽……麼?」方馳的手在他腿上胡亂扌莫著,「我還挺喜歡聽你聲音的。」

「我是嗷嗷喊嗎?」孫問渠都想樂了。

「我也沒……嗷嗷喊吧?」方馳看著他,「我就是隨便喊喊,反正嘴閒著也是閒著……」

「是麼?」孫問渠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起身往他月匈口上一跨,「行吧,那你嘴別閒著了。」

……

這是過年回家以來方馳睡得最踏實也是時間最長的一覺,沒有做夢,沒有驚醒,也沒被尿憋醒。

睜開眼睛是因為感覺到了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他非常舒服地伸了個懶月要,迷迷糊糊聽到奶奶在後院問爺爺中午怎麼吃。

扌莫過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快11點了。

他偏過頭往旁邊看了一眼,立馬忍不住笑了。

孫問渠躺在他身邊,臉沖著牆還沒有醒。

他支起腦袋看著孫問渠的側臉,陽光隻能照到他下巴頦,映出一小片光暈,方馳很小心地湊過去,在那一小片陽光上親了親。

還沒等他離開,孫問渠的手突然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準確地往後在他鼻尖上彈了一下。

「哎!」方馳嚇了一跳,捂著被彈得發酸的鼻子,「你醒著啊?」

「我都醒三回了,」孫問渠翻了個身躺平了,「你還真是睡得香啊。」

「我年輕嘛,你看我爺爺奶奶,四點就起了。」方馳嘿嘿笑了兩聲。

「你別笑啊,」孫問渠指了指他,「我現在聽見你笑我就想抽你。」

「為什麼啊?」方馳愣了愣,看著孫問渠半天又樂了,「我靠,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了。」

「還記得?我以為你不記得了呢。」孫問渠眯縫了一下眼睛。

「記得,」方馳邊樂邊摟過他在他鎖骨上親了幾下,「我不是喝高了麼,不過沒斷片兒。」

「哦,那去年過年那次你失憶了還真是裝的了?」孫問渠笑了笑。

「也不是裝的……」方馳蹭了蹭摟住他的月要,半個人都趴到了他身上,把臉埋在他肩窩裡,「我那是不好意思啊。」

「那你說昨兒晚上的事兒怎麼辦?」孫問渠說。

方馳悶著聲音又樂了:「隨便你啊,這事兒我隨時都行,現在也行。」

「我不想動。」孫問渠嘖了一聲。

「你說你,還好我不懶。」方馳摟緊他嘎嘎樂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方馳才偏過頭說了一句:「咱倆跑步去吧?」

「下雪呢。」孫問渠打了個嗬欠。

「我知道,」方馳往窗外看了看,「我就感覺好久沒跟你一塊兒跑步了……我還記得咱倆第一次一起去跑步的時候。」

「我也記得啊。」孫問渠搓了搓他的頭發。

「就,你腳一扭,把我給急的啊,」方馳笑著說,「還挺害怕的。」

「怕什麼。」孫問渠揉揉眼睛。

「就我這麼著急,我就挺害怕的,」方馳嘖了一聲,「感覺自己真的要完蛋。」

「那完蛋了嗎?」孫問渠笑笑。

「可不就是完蛋了嗎,」方馳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完得徹徹底底的,這輩子都完蛋在你手裡了。」

「感覺怎麼樣?」孫問渠轉過臉看著他。

「感覺想報復,必須報復,」方馳在他唇上點了點,「你也得完在我手裡。」

外麵的雪小一些了,但還是在下著。

方馳和孫問渠裹著帽子圍巾口罩準備出門跑步的時候,奶奶舉著一顆大白菜瞪著他倆:「酒還沒醒吧你倆?」

「醒了,」方馳擺了個馬步揮了揮胳膊,「就是想活動一下。」

「你也跟著他抽風?」奶奶又轉頭看著孫問渠,「他從小就這麼野大的,你也跟著他這麼瘋?」

「讓他樂一會兒吧,」孫問渠也擺了一個馬步,揮了揮胳膊,「我陪著。」

「神經病!」奶奶笑著罵了一句,想想又說,「要不你倆一會兒順道去把肖一鳴和程漠叫過來吃飯,估計他倆也沒起呢。」

「好。」方馳點點頭。

村裡挺安靜,過年期間那種中午特有的閒散的安靜,路上的雪還沒人掃,落了一層,踩上去嚓嚓地響著,讓人感覺很舒服。

方馳和孫問渠還是按以前的路線跑步,順著路跑出村子,穿過河邊,往山邊繞過去。

小子一路歡蹦著跑在他們前頭,時不時還會到雪堆上打個滾兒蹭蹭背。

「去溪邊嗎?」方馳問,「溪水估計還沒凍上。」

「去吧。」孫問渠點頭。

光禿禿的林子在陽光下顯出另一種景象,方馳邊跑邊轉圈看著:「哎,你有沒有覺得,冬天的林子很漂亮?」

「嗯,覺得。」孫問渠說。

「有沒有覺得咱倆這麼邊跑邊看的感覺很舒服。」方馳問。

「挺……浪漫的。」孫問渠笑著說。

「累嗎?」方馳又問,「別又扭腳了。」

「這些內容能不連著問麼,」孫問渠嘖了一聲,「破壞氣氛,不累,不會扭腳。」

方馳嘿嘿樂了兩聲,轉身往前跑了幾步又停下了,沖身邊的小子噓了一聲。

「怎麼了?」孫問渠走到他身邊。

「看。」方馳指著前麵樂了,壓著笑聲。

前麵就是小溪旁邊的那片空地,孫問渠很熟悉,他以前還在那裡打過八段錦。

現在空地上有人,兩個。

裹得跟他們一樣跟熊似的程漠和肖一鳴。

肖一鳴正跟著程漠一塊兒比劃著,孫問渠看了一會兒也樂了:「做早操?」

「軍體拳,」方馳邊笑邊小聲說,「我也會,你要不要我教你?」

「太傻了……」孫問渠說,「還不如我過去教他倆八段錦呢。」

「你要過去啊?」方馳看著他。

「不去,我們是有素質的圍觀群眾,」孫問渠從兜裡掏出手機,對著那邊的兩個人拍了幾張,笑著說,「我們去別的地方。」

「我帶你上個小山頭吧,」方馳說,「路挺好走的,不高。」

「好。」

大冷天兒的裹著一身厚衣服,頂著雪花,去爬一個小山頭,孫問渠覺得要沒認識方馳,這種事兒他這輩子都不會去乾。

好在他昨天睡得不錯,費體力的事兒也沒乾成,爬這個小山頭沒什麼問題。

方馳一進山就跟什麼野獸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山林似的,活力四射,一路話都多了,說個不停,路上經過竹林的時候還帶著他順手刨了倆冬筍。

「到了,」方馳舉著手裡的筍子往前麵一指,「過了那塊石頭就到了。」

「嗯。」孫問渠加快了步子。

繞過石頭之後,眼前突然一片開闊。

其實這算不上是個山頭,隻是山月要上的一塊平地,但因為對著的是小山穀,正麵也沒有別的山了,看過去一馬平川的,讓人心裡猛地一下像是從隧道裡穿了出來似的一陣鬆快。

「怎麼樣?棒吧!」方馳沖他張開胳膊,一手一個筍子舉著。

孫問渠過去抱住了他:「棒。」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方馳摟緊他,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就老想帶著你到處走,還有好幾個地方我都沒帶你去看過,都是我以前沒覺得有什麼意思,但現在又覺得特別棒特別想帶你去看的。」

「時間多著呢,」孫問渠偏過頭在他耳朵上親了親,「留著點兒,不怕以後沒東西給我看了麼?」

「好,」方馳笑了,「那萬一有一天全看完了呢?」

「看完了還可以復習啊,」孫問渠說,「幾幾年幾月幾號星期幾,我們第8次來到小山頭,風景還沒變,上次來的時候是幾幾年幾月幾號星期幾,一轉眼就好幾年了……幾幾年幾月幾號星期幾,我們第86次來到小山頭……」

「我靠,」方馳樂了,「這跨度。」

「快進一下嘛,」孫問渠笑笑,「不知道86次的時候咱倆什麼樣了,估計都爬不上來了吧?」

「老頭兒和老老頭兒,我覺得我沒問題,」方馳說,「你要不行了我可以背你上來……對了我得一直鍛煉著,不過你不能老吃巧克力,我怕你到時變成個胖老老頭兒我該背不動你了……」

孫問渠笑著沒說話。

「聽到沒啊?」方馳看著他。

「聽到了。」孫問渠笑笑,口勿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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