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1 / 2)
走廊靜悄悄,一半是直到月要高的護欄,新鮮的氧氣和屬於外界的喧囂一起打碎窒息的壁壘。
慈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鐵青,從看到校服拉鏈上的字母z開始,她就想明白了,為什麼薑執宜身上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外套,為什麼周栩應身後會藏人,全都解釋清楚了。
不隻是她,包括剛剛還一臉樂子樣的其他人,此時視線全部都轉移到了周栩應身上。
不光因為他是周栩應,還因為周栩應喊得是薑執宜。
周栩應和薑執宜,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單薄無聞。
而現在,周栩應站在眼前。黑眸凜然疏離,輪廓分明淩厲,卻唯獨看著薑執宜的時候能露出一些不同。
他們認識,毋庸置疑。
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安靜程度,慈好就看著周栩應暢通自如的走進來,她下意識的警告出聲:「周栩應。」
這是他們班的事情,還沒人敢這麼明著和慈好對著乾。
可他們看見周栩應像是沒聽見一樣,跨進門內。
他五官冷峻,天生帶著倨傲的氣場,在慈好往前一步對上擋住薑執宜的那刻,他的視線才慢慢有了變化。
慈好生氣的攥緊手,她的眼都快紅了:「周栩應!」
周栩應淡淡的掃過一眼慈好,停住。
慈好馬上開口:「她不是好人,最會裝了,你不要被她騙了!」
尖銳的聲音帶著和這個年齡不符的聲嘶力竭,周栩應眉心微動,似乎終於發現這裡還有個人。
目光在慈好精致的妝容上打量了一圈,和剛剛看到的那張素淨清冷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慈好看他停下,以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鬆了一口氣,換上一種笑容:「我」
她話還沒說完周栩應就直接忽視,往左走一步對上薑執宜的視線。
他拽住薑執宜的手腕,朝自己方向拉了一把。
「周栩應」薑執宜身子一抖,禁不住的呼了一聲他的名字。
下一刻就被他擋在身前,周栩應鬆開了手,但卻站在了薑執宜身後,他很高人也瘦,穿著校服也是妥妥的衣架子,比薑執宜高出二十厘米,恰好把所有的目光隔絕身後。
薑執宜仰頭,心髒漏了一整拍。
「沒聽著嗎。」他喉結輕微起伏,聲線從喉嚨裡盪出來,清楚到教室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聽到。
「跟我走。」
冷冽中帶著與生俱來強勢,那股獨屬周栩應的氣息再次蔓延。
慈好愣住,隻一瞬便反應過來:「周栩應!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栩應帶著薑執宜到門外,腳步停下兀的回頭。
慈好應該是從來沒丟過這種臉,呼吸都在顫抖。但周栩應不介意讓她更丟臉一點。
「擦了。」聲音擲地有聲。
「什麼?」
周栩應皺眉,眼中的不耐煩已經溢了出來:「我說,擦乾淨。」
他手插回兜轉身,半眯起眼,上下打量,對於那句話,他的回答隻是嗤笑了聲:「知道。」
「慈好是吧。」周栩應嗯了聲,不分喜怒,視線卻冷冽的掃過她眼。
「慢點。」
「周栩應,你慢一點」
薑執宜步子跟的困難,周栩應人高腿長可她不是,她有點委屈的用另一隻手拽住周栩應手腕:「我跟不上。」
前麵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他回眸,眼型狹長帶著冷,是很角落的一個地方,四周安靜,和上次的荒廢校門很近。
薑執宜輕微的喘著,覺得這個周自己遭的罪格外多,手指難受地捏了捏喉嚨。
周栩應嘲弄的聲音響起:「現在知道難受了。」
「你也就跟我能耐。」
慈好撞她那下,不像是留勁兒了。
他瞥了眼薑執宜喉嚨上捏泛紅的那塊皮膚,移開視線,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