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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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衍臉色不好看,「」

遠遠就見他這妻站在門口,也不知在想什麼,遲遲不進門。

方才見那郎中時的盈盈笑意盪然無存,見到他便離了,笑也不笑,一貫的低眉順眼。

倘若不是見到她也會那麼生動的笑,聞衍並不覺得江映兒今日有什麼異常。

「你去哪了?」聲音壓著脾氣。

江映兒斂聲,「之前在煙江路給婆母抓的藥吃完了,妾身再去抓些。」

「怎麼不帶丫鬟出門。」

江映兒回道,「妾身剛接手家中賬目,容雲閣人手不夠,就把人都給留下了。」

「沒遇到什麼人嗎?」這話問的江映兒心裡一驚,聞衍怎麼知道?

莫非他在附近?

內院之中沒有人看見,聞衍真要闖了進去,魯太醫肯定會知會的,江映兒穩住心緒。

「見了魯郎中和他的兒子小魯郎中,再沒有別的人了。」

「哦,是嗎?」

他問得莫名其妙,意味深長,目光在她的頭頂打量了好一會。

丟下一句,不怎麼的好語氣,「回家。」

隨後先進了門,江映兒提著藥匆忙跟上,聞衍去了清韻汀,盧氏在用夜宵,見到先進門的聞衍笑著迎他,再見江映兒笑收回去大半。

「你怎麼也來了?」

江映兒把藥遞給清韻汀的丫鬟,「兒媳給婆母送藥。」魯郎中給她的那份,不用熬,能夠藏起來。

聞衍幾不可查看那藥,想到兩人推辭銀錢的互動。

嘴角壓成一條直線。

「魯郎中和他兒子妙手回春,母親吃了藥若覺得身子好些,兒子命下人備重金帶過去恩謝。」

不知是不是江映兒的錯覺,聞衍話裡的重金二字咬得微重。

「」她沒應聲。

盧氏擺手,「吃好了再說,別廢了銀子。」

男人接著說,「聞家不缺這點錢。」

江映兒微抬眼,不經與他的視線對上了。

*

今夜的男人,似乎很是急迫。

洗漱之後,江映兒還沒上塌,就被他捉住了,直按到懷裡掐著月要掌著後腦勺,猛親。

毫無章法。

不給她一點掙紮的餘地,所有的後路全都給堵死了。

毀天滅地的強勢,吸得她腮幫子都在疼。

分開之時,不見男人眼中有一點盡興,反而火氣森森,也的確是火氣森森。

聞衍看她要怎麼做。

還是變相的推脫?

事實證明,的確還是那樣,盯著男人暗沉的眼神,江映兒繼續昨兒個的活計。

「」

今天好久,久到她的手不僅酸,而且破了皮冒出血絲,他才好。

好歸好,在男人淡沉的臉色中,江映兒又覺得他並沒有好。

他今天又怎麼了?

難伺候。

葵水沒有走乾淨,要想伺候他也不能,怕他再來,聞衍一朝鬆手,江映兒拱身爬了出去。

空氣中的靡靡之氣漸漸散掉。

江映兒怕明日盧氏斥責,想了想聞衍的怪異之處,還有他莫名其妙的問話,出門時還好好的,江映兒轉過身。

本以為她照常睡了,竟然轉了過來。

「夫君。」聞衍平躺沒應。

月光照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之上,他的睫毛很長。

「今日妾身出門拿藥有不妥之處。」

男人開腔了,「哦?」

「不敢瞞夫君,醫館的魯郎中和小魯郎中原是妾身父親的故交,因此相熟,魯郎中和小魯郎中因這交情,格外關照妾身些」

方才,江映兒唯一能夠回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聞衍在醫館附近看到了,別叫他又陰陽怪氣,自己沒有好日子過,乾脆坦坦盪盪講與他。

聞衍聽了,心裡也沒好。

家中故交,她與那郎中相熟,算青梅竹馬?

「妾身嫁入聞家,謹守本份,不會做出逾矩人婦本份之事。」

說完,裡側的妻轉了回去。

「」

聞衍扭頭,看到她被烏發遮蓋不清,後頸出遭他親出來的紅跡。

翌日,聞衍早起出門,江映兒醒時不見他的人影。

手掌翻紅,擦了藥不能扌莫賬本,隻能叫冬春冬紅和丹曉代勞。

晚間不見聞衍,誰知後幾日聞衍都沒歸家。

可苦了江映兒,耳朵都快被盧氏念罵起繭子。

聞衍心裡的氣沒消,碰上祖母給他娶來的妻,他常被惹得怒火中燒,那日她也解釋了。

他心中還莫名其妙,不住計較。

幾日都在算著船廠的賬,船廠沒有賭場賺得多,麻煩問題不比那邊少。

爛賬。

都知道東家近來心情不鬱,沒人開口招怵。

薄薄的賬目翻得劈啪作響,艙外頭傳來腳步聲,「大公子,有人求見您。」

聞衍手一頓,陰沉的眼神乜過去,帶路隨從身後,露出個長相溫婉的女子。

「津與哥哥,我是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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