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銀行(1 / 2)
伊麗莎當然不會謀害預言師。在預言師顫抖的注視下,她把裝滿刀具的箱子第一層拿開,露出了第二層,全都是她收集來的化妝品。
伊麗莎滿意一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她抱著一整套化妝工具,麵向預言師:「咯,這就是了。等會給你換張臉。」
預言師嚇得鬆了一口氣,老巫師懸著的心也落地了。
老巫師給預言師推拿完之後,伊麗莎就上前來給預言師畫了一個妝。
最後一筆畫完,伊麗莎滿意地點點頭。
周圍早圍了一大群巫師協會的內部成員,眾人皆是贊嘆不已。老巫師也不禁感嘆:「伊麗莎小姐,您還有多少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
伊麗莎畫完妝,有點累了。很久不弄這個東西,還很有點不習慣。
她拍拍手,收拾好工具,悠然一笑:「你們可以期待一下咯。」
伊麗莎又轉頭對麵目全非的預言師道:「預言師先生,之後的一段時間,您不僅要繼續乾活,還要跟我學會化妝哦——對了,您還要改變一下穿搭風格,不然你的追隨者怕是火眼金睛認出你了。」
待伊麗莎走了,其他人便圍了上來,左一扯右一扯他的臉,嘖嘖稱奇。
預言師生無可戀。
終於等到人群散了,預言師才得空拿起鏡子看了自己的臉。
怎麼說呢,是和之前完全相反的氣質。眉眼之間盡是陽剛之氣,英氣逼人,看起來就是一張值得依靠的臉。
他不可思議地地扌莫著自己的臉,原來他還可以這麼富有男子氣概?
但預言師擠眉弄眼,頓時破壞了這張臉,讓臉變得非常之油。
他嫌棄地看了鏡子中的自己一眼。
嘖。
預言師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按照伊麗莎說的,去換了身衣服。當然,是老巫師傾情提供的。
他找老巫師借衣服時,老巫師眉頭一豎,冷哼了一聲,隨手拎了一套給了他。
預言師嬉皮笑臉地雙手接過,態度端正:「謝謝老師!」
一張帥臉,可惜長了這麼張嘴。老巫師揮手,將他趕了出來。
預言師穿上新衣,美滋滋地出了門。他是了解老巫師的,這準是伊麗莎提前和老巫師提過,所以老巫師給他新買的。
出了門,預言師牢記和這張臉、這身高檔西裝相配的人設。
嗯,人設,看埃文斯討論小說的時候,學到的新詞。
長得這麼嚴肅且帥氣的人,應該是嚴謹的一絲不苟的,身上不該有一絲的褶皺。這樣的人應該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時間就是他的金錢……
弗勞爾趁著休假還剩下一周左右的時間,出門逛商店。冷不丁撞見了一個身上每一絲細節都正好撞在她審美點上的男人。
她的目光追隨著那個人。
她想,這樣的人,應該是比他哥霍法還要吹毛求疵的,自製力更強,還更成功的人士……他應該經常鍛煉,體魄健康,但恰恰好,連發絲都透著迷人的克製的性感……
弗勞爾想著想著走了神,一不注意撞到了那個人的後背。
那人轉身,扶住弗勞爾的肩頭。
弗勞爾心裡小鹿亂撞,還很有些害羞,臉蛋都有些紅了。
可那人一開口,喉嚨裡發出連續不斷悶悶的聲音,嘔啞嘲哳,像是最粗糙的物件相摩擦。卻更顯得那人說話艱難,每一次發出聲音,都像吞了刀片一樣痛苦。
弗勞爾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就散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愧疚:「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可惜了,這麼好一張臉這麼完美的一副身材,居然是啞巴。
預言師:「……」
預言師瞎比劃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喉嚨有問題,然後揮手,說明自己沒事,她不用道歉。
弗勞爾也一臉暈暈乎乎的,就這樣看懂了預言師的動作。她就這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後來走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到了家。
預言師躲在一家店裡,遠遠望著弗勞爾走遠,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忘了一個破綻。要是碰見像弗勞爾這樣很熟悉他聲音的人,他是瞞不過去的。無奈隻能出此下策。
隻是,怎麼總是碰見這個鬼丫頭啊!
店裡好些人人討論熱度不減的預言師妙口點金的事情,傳得有板有眼的,導致預言師一度還以為是別的誰。
直到預言師瞟到了他們手裡的畫報,上麵刊載了預言師的畫像。
預言師的臉瞬間爆紅——隻不過打得粉底太厚了看不出來而已。
他覺得這個世界有一絲絲荒謬。
為什麼,這個畫像上的人,比他本人妖冶上了十萬八千裡?
伊麗莎要是知道了,準會評價:粉絲濾鏡罷。
巴思街頭亂糟糟的,那個瘦黑的小男孩已經被附近的士兵帶走了,連帶著貝都因的堂哥也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