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1 / 2)
「小姐……小姐,你要帶我去哪兒?!」小昭被不悔用力拉著手腕,一路疾奔,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須臾之後,不悔轉身拐入一條偏僻深巷,回頭打量道:「逍遙侯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惡人,此番他來者不善,我們還是避開為妙。」
「小騙子,你說誰是惡人呢?」
這一道冷沉聲音忽而在頭頂響起,不悔驟然抬眸,正見一張近在咫尺的玄鐵麵具!
「你……」不悔急退幾步拉開距離,冷冷道:「逍遙侯,你為何會在這兒?」
無忌從牆沿一躍而下,輕輕笑道:「怎麼?就準你趁亂逃走,不準我亂中追蹤?」
「再說了,你今天破壞了我的好事,我自然是要來找你算賬的。」
聞言,不悔瞬間又想到了先前在登月樓裡男人的無禮之舉,臉頰微微泛起一層紅意。
無忌的目光透過麵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羞澀的少女。
今日不悔突然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使他不僅沒有拿到競賣寶物的豐厚報酬,還差點暴露身份。
但張無忌並非來興師問罪的。
他初見不悔便覺得驚艷,後又因為她的幫助順利離開無垢山莊,生出好感。
如今,他又發現這小騙子這麼有趣可愛的一麵。
張無忌性格冷清,不通情愛,更不會輕易喜歡別人。偏偏他違背了向來漠然的性情,一次一次想辦法靠近不悔。
他想不通自己異常的舉動是為何……但他不願見到不悔再一次消失在他麵前。
一時興起也好,見色起意也罷,他確實對不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想留她在身邊。
「你想如何?」不悔微微沉眸,暗中捏緊袖口,江湖上傳言逍遙侯武功極高,深不可測。若是與之正麵對抗,她也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踏前兩步,垂眸欣賞著不悔緊張的模樣,忽而道:「你是幽靈宮的人?」
不悔方才想起自己造假的那枚令牌已經在纏鬥中被扌莫走,抬手便向男人月要間而去,道:「把令牌還我!」
不悔唯恐逍遙侯看出令牌的真假,也擔憂假令牌流傳出去,會引來幽靈宮的人再起風波。
無忌稍稍一退步,避過不悔的攻勢,笑道:「小騙子脾氣還挺大,一言不合就動手。」
說罷,他微彎唇角,身形一動,指尖灌注內力猛然點向不悔頸間穴道。
不悔頓時怔在原地。
「你做什麼?!」小昭見狀,便欲上前救不悔,卻見無忌慢吞吞地抬起眼,說:「小丫鬟,你也想被點穴道?」
聞言,不悔連忙對著小昭眨了眨眼,示意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小昭心知自己那點皮毛功夫根本不夠在逍遙侯麵前搬門弄斧,隻得站在不遠處,伺機行事。
「小騙子,你想要令牌?」
無忌驟然俯身,靠近了不悔緩聲道:「不如,你開口求求我。」
不悔此刻被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氣得眼眶微微泛紅,別說開口求他,甚至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要殺便殺,休要廢話。」
卻見對方並不動作,而是盯著她的眼眸看了半響,忽然莫名其妙道:「不準哭。」
說罷,無忌抬起長指,把那一枚假令牌重係回了不悔月要間。
此刻兩人相隔極近,不悔垂下眸,第一次認真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江湖傳言,逍遙侯生性陰鷙,喜怒無常,年齡已近半百歲華。但許是練武之人身強體壯,不易病老,不悔見他身上並無半分老態,唯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
此刻男人微微低頭,正專注的給不悔係著月要間錦帶。那玄鐵麵具輕薄似銀,覆在男人大半張左臉上,完美勾勒出冷冽鋒利麵部線條,英俊眉眼,狹長鳳眸,高挺鼻梁與薄情唇瓣。
縱使隻能窺見男人半分麵容,也能看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俊美男子。
不過既然相貌不醜,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不悔正想著,便見無忌已經係好令牌,輕聲道:「小騙子,令牌還你了。作為回報,你現在要跟我走了。」
不悔眸光一轉,說:「如果我不願意呢?」
「此時此刻,你寸步難行,如同我的掌中之物。哪兒容得你願不願意?」張無忌修長的指間勾起不悔頰邊一縷青絲,微微摩挲,那鷹隼般的幽邃目光,滿含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