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2 / 2)
慕容金月不屑的冷笑一聲,顯然沒有把手無縛雞之力的不悔放在眼裡,再一次伸手想去扌莫不悔的臉頰。
不悔沉著眸,正想著破釜沉舟,與慕容金月拚個魚死網破,便見暗室門再一次被打開。
「二幫主!二幫主……」下屬匆忙趕來,急道:「大婚的時辰已經快到了,慕容幫主在找您。」
慕容金月的動作一頓,「我們的人準備好了嗎?」
「已經埋伏在了禮堂上,隻等您下令。」
慕容金月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一旁嬌弱漂亮的不悔,「逍遙侯那邊呢?」
「屬下並沒有見到逍遙侯本人,隻有他手下出現……找我要人。」
「要什麼人?」慕容金月冷道。
「我已經按照您說的……轉告逍遙侯這位姑娘在我們府上坐客,待大功告成,便將人送回去。」
下屬猶猶豫豫地看向不悔,「但逍遙侯讓您立刻放人,見不到這位姑娘,便要整個安嵩派付出代價。」
慕容金月勃然變色,起身道:「豈有此理!他在我們安嵩派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
「本幫主這便親自去回回他。」
原本慕容金月還想著如果不悔聽話,便將她從地牢裡放出來,如今見不悔對逍遙侯這麼重要,他頓時慶幸自己先前的決定,一定要將不悔牢牢地控製在手裡。
「小美人,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吧。待我收拾了安嵩派與逍遙侯,再回來接你。」
先前的謊言不攻自破,不悔冷冷閉上眼,索性也懶得爭辯了。楊逍的行蹤尚未明晰,自己先前日日被困在逍遙侯身邊,現下又變成慕容金月的階下囚,真是無妄之災。
吉時將到未到,席間上徐時鎮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慕容文靈招待賓客,慕容金月姍姍來遲,慕容文靈嚴防死守,隻待今日禮成,一切就塵埃落定,安嵩派永遠是他慕容文靈的安嵩派!
婚宴這邊已經開始吹吹打打,酒菜整整齊齊的端上了桌,席麵上已經坐滿了人。
慕容婉坐在梳妝台前,潑墨秀發被烏雲堆雪般盤成一個個發髻,發髻正中戴著一頂展翅欲飛得赤金鳳冠,冠身鑲滿各色寶石,華貴非常,兩鬢各插著一對長長的串珠步搖,珠簾自冠前垂落。
慕容婉眉黛輕染,朱唇微點,一改往日得驕縱跋扈,嫻靜端坐,大紅嫁衣上金絲繡線成波紋狀層層疊疊,大大的裙擺仿若牡丹盛開,襯得慕容婉比往日更加嬌媚。
而此時無忌屋子裡卻站著好些陌生麵孔,隻見其中一人低聲說道:「尊主,屬下早已安排完畢,隻等尊主信號行事。」
無忌擺了擺手,這些人便悄然退下。他心思全不在婚禮上,小騙子出去了一天一夜還沒回來,估計是受困與慕容金月。
這慕容金月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劫他的人!自己定然要叫嘗嘗他生不如死的滋味。
無忌沒有換上喜袍,就這麼穿著自己往日常服大剌剌往婚宴上去了。
慕容婉早已侯位,見無忌居然沒有換上喜袍,登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不等她開口質問,慕容文靈掀翻了手邊小幾,聲色俱厲道:「小子何意!」
無忌聞言輕蔑的笑了,他看著慕容文靈的憤怒不以為意道:「慕容掌門別來無恙啊,追殺本座許久,不會連在下是誰都認不出來了吧?」
慕容文靈嗔目而視:「你!你是逍遙侯!噗——」自己竟被戲耍了這麼久!氣急攻心的慕容文靈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來人,來人,快給我拿下他!」徐時鎮慌忙喚人,自己則推著慕容文靈就要離開,無忌輕飄飄攔住對方,虛情假意道:「徐長老可是本座的大媒人,不賞臉喝一杯薄酒麼?」
一杯酒盞遞至跟前,徐時鎮一滴冷汗自額間滑落,莫名的壓迫感讓他恐懼到無法開口,不待他回話,無忌抬手狠狠砸碎手中酒杯,冷然道:「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瞬間不知哪兒冒出來無數人黑壓壓的一片團團圍住整個安嵩派,席間變故引起軒然大波,一分部長老不明就裡斥責道:「我等不遠而來,竟是掌門擺的鴻門宴要讓吾等喪命於此麼?!」
安嵩派眾人見勢不妙,拔刀相向,雙方人馬一時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無數安嵩派教眾慘死刀下,婚宴慘變喪宴。
慕容文靈撐著本就苟延殘喘的身體勃然大怒道:「無恥狗賊,今日在安嵩派地盤上,老夫就是拚了老命也要叫你有來無回!」
無忌隨手抽出慕容金月的佩劍,慕容文靈隻覺一道血光閃過,尚來不及開口便永遠失了聲音。
慕容婉驚聲哭喊:「爹爹!!!」,慕容文靈的人首骨碌碌滾至慕容婉腳邊,慕容婉眼睛一翻當場昏了過去。
無忌復又陰惻惻轉頭看向慕容金月,眸光沉沉問道:「慕容幫主——我幫你解決了心頭大患,不知你要如何謝我?不如也拿項上人頭來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