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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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煙塵散去,三個少年落了地。

「餵,你抓住的那個精神係異能力者呢?」中也走進脖子上燒破一層皮,隱約可見鼓動的氣管,正緩緩流淌著鮮血的蘭堂麵前,直戳了當。

蘭堂呈大字狀躺倒在地,眼神空茫,正盯著湛藍的天空發呆,看到中也湊近,金眸逐漸聚焦。

「天哪,直麵爆炸都沒死,」白瀨瞳孔地震,握緊拳頭,喃喃道:「這就是異能力者嗎。」

「是超越者。」太宰糾正他的錯誤,「普通的異能力者可做不到直麵炸彈而不死。」

太宰說到這頓了一下,也湊進蘭堂,緩緩蹲下,伸手觸扌莫到蘭堂封印他的異能力。

他鳶色的眼睛黝黑剔透,倒映著一臉狼狽,月匈口劇烈起伏喘著氣的蘭堂。

「請說吧,蘭堂先生。」太宰說著敬語,周身卻浮現出凝滯又粘稠的惡意,「不然我就在你手上與腿上落下三子,讓你更加痛苦。」

「哼。」蘭堂從鼻尖擠出微弱的氣音,月匈腔震動著,仿佛在笑:「這個可威脅不到我,太宰君。」

「但我會說的。」

「真好啊,我一點也不冷了。」蘭堂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托他的福我全部想起來了,我的記憶。」

「我本是歐洲情報局的諜報員,八年前來到橫濱是為了奪取日本軍方研究所研究的人工異能——荒霸吐,但途中卻遭到同伴背叛,被軍方發現,展開了戰鬥,情急之下我釋放了荒霸吐,也就是你,中也。」

「然後,荒霸吐暴走,爆炸產生了鐳缽街,這就是你的誕生。」

中也手指抽了抽,藍色的眼眸瞬間暗淡下來,語氣低沉:「我知道。八年前的那天,是我記憶的最初,但現在這個不重要。」

中也眼裡滿是冷酷,一腳踏在蘭堂臉頰邊,踩出一個深深地洞。

「說,阿德勒在哪,我不想對傷員用刑,所以你最好從實招來。」

「噗咳咳,原來他叫阿德勒啊。」蘭堂被中也濺起的灰塵嗆著咳嗽幾聲,露出一絲虛弱的笑:「這麼容易心軟可不行啊,中也,那家夥我的同伴,魏爾倫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應該硬下心腸,直接殺了我才對。」

「別說些莫名其妙的!」中也不耐煩的一腳踢上他的下頜,蘭堂被迫轉過來,咳出幾滴血,「回答我的問題。」

太宰目光幽幽,右手伸進大衣內口袋,掏出一把小型槍。

「好吧好吧,」蘭堂輕笑著撇了一眼麵前的兩人,嘆氣:「真是沒耐心的孩子們呢。」

「我想他應該沒事。」蘭堂笑著,「在吸收他的瞬間,我看到了絢麗的黑洞,我想那個大概就是所謂的特異點吧。」

「黑洞?」太宰上膛,舉槍對準蘭堂,「說的詳細點。」

蘭堂淡漠的撇了一眼槍口,陷入了回憶。

「透過那個黑洞,我看見了趴在桌上的他,他看起來很不好呢,濃重的黑眼圈,半長且淩亂的黑發,白皙到常年不見光的皮膚,略顯瘦弱的身姿,不像是個健康的人。」

「他痛苦的捂著頭,倒在桌上,手指還在抽搐,看樣子真的很難受啊。」

「嘖。」中也滿臉寫著擔心,但還是耐下性子催促:「然後呢,他還好嗎?」

「我不知道。」蘭堂微笑著,看不出絲毫破綻,「然後你們就把炸彈套到我的脖子上,爆炸了。」

「嘖。」中也狠狠一撇頭,藍色眸子裡滿是擔心。

「有什麼辦法找到他的本體嗎?」中也希冀的看向太宰。

太宰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盯著微笑的蘭堂,鳶色的眸子沒有情緒,像是某種寧靜的水麵,或者鏡子,剔透又能倒影出一切惡意。

「你,有事瞞著我們沒說吧。」是肯定句,太宰如此判斷到。

隨後不等蘭堂回答,太宰迅速舉起手,哢嗒,槍上膛的聲音,隨後,嘭!

子彈出膛,毫不猶豫的射向蘭堂的右手。

血液四濺,蘭堂一聲悶哼,咬緊牙,臉上依然是微笑,卻顯得有點扭曲。

「餵!他要是死了不就更問不出來了嗎!」中也一把壓下太宰的胳膊,著急的看向失血過多,精神恍惚的蘭堂。

「沒關係,我聯係了□□的醫療隊,不會讓他死的。」太宰表情不變,拂開中也的手,繼續舉槍。

「下一次,就是左手了。」

白瀨遠遠看見太宰笑了,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對,就仿佛沙漠裡的流沙,沼澤裡的泥潭,深海裡的洋流,不可抗,充滿危險。

卻毫無惡意。

對,沒有惡意,太宰他做這種事仿佛是天生的才能,無師自通,他鳶色的眼眸依舊剔透,清澈,甚至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他做這種血腥的事仿佛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太宰有一套有違常人的感官係統,無法預測其情緒,無法探知其行動,這才是白瀨恐懼的根源。

這家夥,絕對不可與他為敵!

白瀨咽口水,瞬間得出了未來幾年,□□的敵人百般試探,用了成千上萬人的血與淚才實踐出來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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