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安撫貓貓(1 / 2)
太宰最後在朱覺喉結處係了個歪七扭八醜醜的蝴蝶結。
朱覺有點嫌棄這個醜不拉幾,長的到月匈口的蝴蝶結,不停擺弄試圖重新係。
然後在太宰幽幽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書呢,還我。」太宰雙手一伸看向朱覺,那無賴的姿態活像一個乞討的乞丐。
「什麼書?」朱覺一臉正色完全不慫,直視太宰的雙眼,「我沒有書。」
太宰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鳶色的眼睛猶如黑洞,吸收了所有的光,幽幽的看向朱覺。
這是港口mafia的敵人最害怕的眼神,每當黑色幽靈露出如此神態,作為他們的敵人就隻有死亡一個結局。
但朱覺完全不慫,黑色的明鏡直視著黑色的深淵,雙手一攤擺爛:「真的,不信你搜啊。」
對方直白的仿佛一個流浪漢說自己沒錢,太宰盯著對方漆黑寬大的大衣,黑色的運動褲,完全不合腳的彩色鞋子看了半響,突然上手扌莫上了朱覺的肚子。
「哇。」冰涼的手突然從下衣擺竄進來,朱覺嚇得麵無表情一喊,「你真搜啊。」
「我在看某個傻子是不是把書吃到了肚子裡。」太宰故意按了按腹部的傷口,得到某人一聲抽痛的吸氣聲,意有所指的嘲諷到:「畢竟隻有餓急了的流浪狗才會飢不擇食到連紙都啃。」
太宰的手冰冷,朱覺有點不適的皺眉:「我不是狗。」
太宰微笑:「閉嘴,我說你是你就是。」
朱覺:「哦」
認真檢查完某人傷口,沒什麼大礙,隻是天生體弱導致的恢復慢,太宰心下稍鬆。
「所以,你把書放哪了。」太宰邊收回手邊抬眼問。
「你猜,」朱覺直視太宰的眼睛,「難道隻需你坑我,不許我反擊嗎?」
太宰黝黑的眼睛盯了朱覺半響,突然嗤笑一聲,肯定道:「是旗會吧。」
他嘴角下撇,黑如深淵的眸子露出些許可以被稱為煩躁的情緒:「你可真是信賴他們啊,連這個都告訴他們了。」
朱覺搖頭,看向太宰,眼神直白。
「我也信賴你,太宰。」朱覺開口,語氣平淡的仿佛在說什麼十分平常的事情:「和你叫什麼,選擇了哪條道路,成為了什麼樣的人,都沒有關係,我信賴的是你的思想,你的心靈,你的靈魂,隻是你恰巧也叫太宰治罷了。」
太宰低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捶在朱覺月匈口的繃帶,仿佛沒在聽,但黑如淵的眼底仿佛出現了什麼不可探知的情緒。
「所以放我走吧太宰。」看氣氛正好,朱覺直白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同時腳尖悄咪咪往後挪,嘗試擺脫拽著自己月匈口繃帶線的太宰,「你這樣真的顯得我好像狗啊。」
太宰內心深處剛剛升起的名為感動的小火苗啪的一聲滅了。
「嗬嗬。」他冷笑著,用力一拽某人繃帶,像拉狗一樣把對方拉到自己身邊,口吐惡言:」想得美,書不在你身上也得給我乖乖待著。」
放走還得了?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比泥鰍滑溜,比老鼠能藏的家夥,怎麼能撒手沒。
至少要給我待到傷口完好。
太宰內心惡狠狠的紮小人,恨不得把比二哈皮的某人腿打折,好讓他再也跑不了。
太宰麵無表情的牽著狗啊不,朱覺,揮手指揮百人武裝隊收工。
「太宰,能鬆點嗎?我呼吸困難。」朱覺艱難的低著頭彎著月要配合著目前160不到的太宰,意有所指的看著他拽著蝴蝶結本結的手。
「想都別想。」太宰冷酷無情,雖然這樣抬著一條胳膊牽狗不舒服,但他寧可兩敗俱傷也不願意讓某人舒服:「等回頭我給你換個狗繩,你就能自由了。」
朱覺一臉遲疑,默默舉手:「是那種帶定位器和炸彈的狗鏈啊不,項圈嗎?」
太宰勾唇一笑默默回頭:「哦~,原來你喜歡那樣的啊,可以啊沒問題。」
「啊不不不,」朱覺表情僵硬,「請務必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哼。」太宰深不可測的勾了勾唇,黑如淵的眼睛微眯,猶如饜足的喵,「看你表現。」
太宰輕哼著無名的小曲,沉默寡言的打手們用隻有他們自己懂的內部交流語言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從眼神交流上可以看出思維極度的活躍興奮。
洋洋灑灑的一群人悄無聲息的往港口mafia總部而去。
片刻後。
「我洗,但你能不能出去。」朱覺一臉無奈的看著還拽著他繃帶的太宰。
兩人現在正在港口mafia太宰辦公室的浴室裡。
「怎麼,同性還怕別看?難道你自卑?」太宰幽幽道。
朱覺噎了一下,有點想打貓,但他打不過隻好無奈放棄。
「你盯著我尷尬,而且很不好洗。」朱覺憋了半響開口。
「沒事,我不尷尬。」太宰微笑,「沒有不好洗,淋雨自動感應出水,浴液洗發水也是自動感應的,你甚至不需要用手。」
朱覺沒轍,苦惱的抓抓自己早就成結的頭發,憋了半響,終於妥協了。
朱覺:「帶,不就是項圈嗎,我帶還不行嗎,你別折磨我了小祖宗。」
看朱覺苦著臉,太宰瞬間眉眼彎彎,迅速從兜裡掏出狗啊不,chocker。
朱覺嘴角抽搐:「你早就在這等著我呢,是吧。」
太宰微笑的彎起眼睛:「怎麼會呢。」
隨後,在太宰催促的目光下,朱覺散開蝴蝶結,姿態熟練的把多出來的繃帶折到後方再饒了幾圈,打上蝴蝶結。
太宰看著對方熟悉到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手法,眼睛微眯,閃過深思。
朱覺纏好繃帶後,把chocker一戴,完美。
chocker是黑色的,周圍有一圈白色的裝飾,金色的鎖扣,入手順滑,不勒脖子,手感極好。
太宰維持著笑容勾勾手,朱覺順從的走過去,蹲下,抬頭,看著對方拿出一個金色星星形狀的掛墜鎖,啪的一聲把解開chocker的紐帶鎖住。
朱覺:
朱覺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不停扌莫著那顆漂亮的星星,漆黑的眼睛直愣的盯著太宰:「假如我的傷口要換繃帶呢?」
太宰微笑:「來找我。」
朱覺倒吸一口氣:「那假如我想拿下來呢?」
太宰秒變麵無表情:「這輩子都不可能。」
朱覺還在掙紮:「那一會洗澡濕了怎麼辦,它很貴吧?」
太宰:「不貴,地攤上五百円的玩意,你也就值這個價了。」
朱覺一噎,內心難得產生些許鬱悶。
而他這人有個毛病,一不開心就不喜歡說話。
於是太宰收獲到了一隻悶葫蘆似的朱覺狗狗。
朱覺狗狗趁太宰貓貓不注意一把拽回他手裡的繃帶,抿著嘴沉默的把呆住的太宰貓貓推出浴室,啪的一聲關上門。
隨後水聲響起,太宰站在門口舉著空無一繃帶的手無辜的眨眨眼,看著磨砂門上影影綽綽的黑影,有點迷茫:「生氣了?」
「但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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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覺洗澡很快,不到半小時就出來了,黑色的半長發完全沒擦,往下滴著水,浸濕了高級的地毯,他身上披著浴巾裹得嚴實,不是害羞,是因為冷。
「你這洗了和沒洗一樣。」太宰嘴比腦子快,看到朱覺完全沒打理,洗前打著結,現在依然打著結的頭發,吐槽。
朱覺依然當著悶葫蘆,不開心的走到紅色的沙發上——那裡搭著他的衣服,拿起來就往身上套。
「等等等等。」太宰迅速上前,扯著衣服不讓朱覺穿,「這個太髒了,你給我穿這個!」
太宰迅速從同樣的沙發上拿起一套黑色的西裝,看款式,與太宰身上的是類似的。
朱覺不置可否,除了不吭聲,其他的他一概照做,拿起西裝內襯就往自己身上套。
「等等!」太宰迅速拉住內襯另一半,把這個可憐的衣物從濕噠噠的朱覺手裡救了出來,「你先給我擦乾淨再穿。」
朱覺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