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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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魚是社會上的熱點問題,一旦出現人魚傷人事件,一定會迅速沖上熱搜。

很多人都在抱怨,政府對人魚的寬容度有些太高了,專門設置了國家級的監管部門不說,還設立了人魚援助法案:如果有監護人棄養人魚,那麼本區的人魚公館有接受人魚的義務。

但事實上,真正用心去了解過人魚的人——比如池水,會敏銳地察覺出,政府對人魚的態度並非一味縱容,而是……畏懼。

人魚最初引進寵物市場時,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特殊法律————禁止放生人魚。

在華國,放生人魚是無期徒刑,且終生不予減刑。

除此之外,每隻人魚出生就會被戴上具有生物基因識別的防爆頸環,材質和設計都是頂尖的,民間很多人嘗試過都無法將其取下。

有這個頸環在,無論人魚逃到世界上哪個角落,隻要啟動程序,人魚會瞬間被取走生命。

民間興起的人魚保護組織對此條法案以及頸環的存在詬病頗多,也抗爭了多年,但除了抗爭來一條人魚援助法案,其餘的卻是始終沒有改變。

仔細一想就能發現————上麵在害怕人魚回歸大海。

池水曾經偷偷加入過討論組織,得知了一些真假不明的消息——沿海部分地區的人曾目擊過上麵組織大量人力出海,13年後,人魚作為寵物麵世了。

很可能當初集結的力量就是奔著人魚去的,而且損失極大,所以上麵對人魚才會是害怕的態度;經過數年的研究,研究院並沒有從人魚身上得到有用的發現,人魚最終才會以寵物形式麵世。

如果上麵的推測為真————池水認為至少有百分七十的可能性為真—————那麼安歲發現人魚有智商的事情就很可怕了。

這件事稍有不慎,安歲本人會受到極大的牽連,現在兩族之間平靜的表象也會被打破。

隻是這些話池水不能告訴安歲,以安歲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他的能力和一個種族的命運都牽連上了,很可能會鑽進牛角尖。

這些想法極快地從池水腦中閃過,實際上並沒有過去多少時間,安歲的性格簡單,甚至他已經飛速考慮好了應對的話。

安歲剛問了一句:「為什麼恐怖?」隻過了兩秒,池水便一本正經地道:「你有沒有想過,以前為什麼一直沒有人提出過天使族的治愈力能讓人魚的智商提高?」安歲頓了片刻,這才想起這個問題,疑惑地道:對啊,以前為什麼都沒有人提起過?是因為他們都沒發現嗎?」「我覺得不是沒有發現,而是根本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安歲,你的治愈之力是特殊的。

」這話純屬是池水胡說八道的,根本原因在於,人魚強得跟什麼似的,根本沒有人想到要找天使族來給他們治療。

但安歲哪裡想得到一層,覺得池水說得很有道理,隻是還有一點困惑,卻是針對他自己的:「我以前沒發現我的治愈之力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現在不就發現了?世界上的事情不就是這樣嗎?隻有發生了才能知道。

半年前誰能想到你會突然養人魚。

」安歲: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池水總結道:「這件事你要爛在心裡,不要跟第三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以後也不要再跟我提起這件事。

」「為什麼不可以提起?可以幫助人魚恢復智慧不是一件好事嗎?」「對其他人魚是好事,但對你不一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想想,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魚,你一個人是幫不過來的,那些養人魚的又大多有權有勢,你猜到時候他們是會老老實實請你幫忙,還是會直接對你出手?」安歲是腦子直,但也不是沒有智商,這點道理還是想得通的,隻是難免有些失落。

昨天晚上他還在為自己的發現高興,以為可以幫助人魚摘掉沒有智商的帽子,今天就發現這件事原來根本行不通。

池水很清楚安歲在想什麼,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其實換個思路,也許你的治愈之力就是一種進化方向,以後會出現越來越多你這樣的天使族也說不定。

當力量積蓄得足夠多,質變自然而然就會發生了。

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推動歷史向前的。

「我明白了。

」安歲頓了頓,聲音裡重新的帶上溫和的笑意,」謝謝你池水,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事,咱倆誰跟誰啊。

」池水還在公司,下午還要工作,該交代完的事交代完之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安歲也收回思緒,繼續將精力投入到午飯中。

隻用了半個小時,蒜蓉蒸茄子、青椒小炒肉、蒸米飯相繼出爐,都是些香味特別濃的菜,整個房間都被香辣的味道填滿了。

侵月無師自通學會了皺眉,他的嗅覺很靈敏,炒辣椒刺激嗆鼻的味道,對他而言,程度和擠破的青椒塞進鼻子裡差不多,辣得鼻子裡一陣麻癢。

但是,好像又不讓他覺得討厭。

辣椒的味道就是這樣,香就是香,不像臭豆腐酸筍這類食物,隻有會吃的人才覺得聞著香。

安歲端著食物出來,侵月的視線就粘在安歲手上了。

隨著安歲的靠近,那種刺激的味道越來越明顯,他已經嘗過不少人類的食物,大多覺得能接受所以對青椒的味道有一些好奇。

安歲本來是不打算讓侵月嘗試青椒的,畢竟侵月從小到大就沒碰過辣椒,突然吃辣肯定會很不習懦1貝。

然而他沒吃幾口,就意識到侵月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落在青椒上。

「你想嘗嘗這個嗎?」安歲一臉復雜地指了指青椒小炒肉,問道。

侵月點頭。

「你確定?你從來沒吃過辣,肯定會不習慣,會有什麼不良反應也說不定。

」安歲也是聽說過的,從來沒吃過辣的人,突然吃辣,那種奇怪的刺痛感對他們而言跟吃玻璃沒什麼區別。

他不確定侵月能不能接受這個味道。

侵月倒是挺感興趣的,再次點了點頭。

對方都堅定成這樣了,安歲不好再拒絕,「好吧,那你做好心理準備。

」安歲夾起一塊小炒肉,說道:「先吃這個吧,沒有青椒那麼重的辣味。

」侵月已經熟悉了筷子這種工具,熟練地張嘴,含走了筷子上的小炒肉。

安歲觀察著侵月的表情,一隻手已經把湯端了起來。

侵月剛一嘗到辣味,就覺得一股陌生的刺麻感直沖大腦,他麵無表情,嚼了兩下,突然不動了。

怎麼了?是不是不習慣辣味?安歲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侵月的不對勁,趕緊端起湯碗,喝口湯解解辣吧。

」侵月微微皺眉,又嚼了兩下,轉頭看向安歲。

安歲不明所以,突然想到侵月雖然大部分時間能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到底是昨天才開始學習漢字,這個時候可能聽不懂他的話。

他趕緊指了指自己的嘴,皺著眉嘶哈嘶哈兩聲,迫不及待端起湯碗美美喝了一口湯,長舒一口,眉頭也隨之舒展來來。

這……應該夠形象了吧?不確定,再看看。

侵月看了一眼湯碗,不過沒有喝湯,而是保持著高出安歲一截的坐姿,緩緩張開嘴。

這又是什麼意思?等著他把湯倒進嘴裡?不能吧,他剛才不是已經演示了怎麼喝湯?安歲一臉茫然,試探性地看了一眼侵月張開的嘴,突然愣住。

竟然是因為那塊瘦肉卡在了侵月的牙齒裡!侵月是鋸齒狀的牙齒,咬合時上下兩排牙齒剛好嵌在一起,瘦肉的質感特殊,不像蒸魚肉、冰淇淋一類的食物,舌尖一頂就能吃,侵月一咬合,瘦肉被尖利的牙齒貫穿,卡在了牙根處。

安歲:「……」有些好笑怎麼回事?侵月頂著最完美的臉蛋,有著最野性的性格,天然就有著一種不可高攀的高逼格,和牙根卡住的瘦肉形成天然的反差,有種一本正經的幽默感。

幸好現在的侵月並沒有學習到嘲笑的概念,否則安歲今天別想這件事能簡簡單單結束。

安歲壓著嘴角的笑意,將湯碗放在小桌子上,跪坐起來,頭比侵月高出一截,視線剛好能由上至下看清侵月嘴裡的情況。

我給你弄出來,你控製住,不要咬到我了啊。

安歲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不過他之前也有把手伸進侵月嘴裡的經驗,知道侵月還是有輕重,不會合齒咬他,所以就算侵月聽不懂,心裡也沒有很忐忑。

安歲的臉慢慢貼近,調整好角度,將手指伸進侵月的嘴裡,小心翼翼避開侵月的牙齒,取出肉片。

侵月的視線則是落在安歲近在咫尺的臉上。

他的皮膚很白,不是毫無血色的蒼白,而是及其自然的粉白,鼻尖小巧,隨著呼吸規律地吐出熱氣,好像把他們之間的空氣都變成了溫熱。

一種難言的燥熱慢慢從空氣延伸到他的臉上,再向內傳遞,心髒好像被拋進了一汪溫泉中,心尖兒不由自主地發顫。

他並不能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隻是本能想要靠安歲更近。

但安歲取出齒根的肉片後,很快便坐了回去,連帶著鼻尖縈繞著的溫熱的小蒼蘭味道也一並被帶走了。

侵月覺得他此刻的心情有些不對勁,視線忍不住繼續追隨安歲。

安歲用濕巾一根一根擦乾淨了手指,覺得有些口渴,端起湯喝了一口,視線隨意一瞥,發現侵月正直勾勾盯著他,手一抖,湯順著下巴滴下來。

他手忙腳亂想把湯碗放下,視線中突然出現一直黑色的手。

侵月的手掌向上,接在了他的下巴下方,下一秒,滴落的蛋湯在他掌心正中央砸出一個小水窪。

安歲怔住,侵月這是……在學習他之前的做法?先前餵侵月吃葡萄的時候,葡萄汁差點滴進水箱裡,安歲情急之下,才會用手接住。

他沒想到侵月不僅記住了,還學以致用,用在了他身上。

性格使然,安歲習慣了照顧者的角色,猝不及防被侵月這樣細致地照顧了一把,他猛地有一種心髒被戳中的錯覺。

他從來不知道,這樣的小動作,給人的觸動會這麼大。

「謝謝。

」安歲將湯碗放回小桌子上,抽了一張濕巾,擦去嘴角的湯漬,而後低下頭,細心地擦乾淨了侵月的掌心。

靜默的氣氛在一人一魚之間蔓延開,卻並不讓人覺得尷尬,反而是一種截然相反的溫馨沉靜。

無知無覺中,安歲已經把侵月在心中的地位往上拔高了一大截。

下午和晚上,安歲都陪在侵月身邊,又帶著侵月學習了三百個漢字。

侵月的記憶力屬實驚人,被它記住的漢字,完全沒有出現遺忘的情況。

安歲上網搜了搜,日常交流所需的漢字大約在兩到三千,而侵月現在已經學會了500個漢字,按照這個進度,他們之間應該很快就能無障礙交流。

不過明天開始他就要恢復正常上班,每天隻有晚上能抽出時間教侵月學習漢字,侵月不可能再有今天這樣的進度。

以一天一百個漢字的量計算,大概還需要半到一個月,侵月的詞匯量就夠了!這麼一想,安歲又覺得生活簡直充滿了動力!接下來兩天,安歲的日程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白天上班,順便把請假堆積下來的工作處理完,下班後吃完飯,就打開平板帶著侵月學習漢字。

當天的聽寫除了有心新學的內容,安歲還會隨機挑選之前學習過的漢字,但侵月幾乎都能不需要思考時間都能把正確的漢字寫出來。

隻不過……字還是一如往昔的醜。

安歲嘗試過教侵月寫字,不過一方麵侵月的指甲長,握筆不方便,另一方麵他的力氣大,也不敢完全放開了握筆,所以字跡沒能變好看。

他後來也就放棄了,反正能交流就成。

又是新的一天工作完成,並且經過這幾天的努力,堆積的工作也終於都處理完了,安歲高高興興地背著包下班。

路過小區公園時,安歲隱隱聽到裡麵傳來打罵聲,以及一道慘怏怏的狗叫聲。

安歲不由得頓住。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悲慘的事情,他一個人根本管不過來,可既然遇到了,他也無法做到坐視不理。

他抓緊了背帶,腳下一轉,還是順著慘叫的聲音找了過去。

在公園與小區交界的鐵柵欄邊,一個一臉凶相的男人正牽著一隻德牧,另一隻手上粗壯的鐵又架在德牧的脖子上,嘴上還在罵罵咧咧。

那隻德牧已經餓得皮包骨,身上的毛不知道多久沒洗過,已經垢成了一縷一縷的,瞎了一隻的眼中滿是絕望掙紮,貼著地麵哀哀地叫著,身體使勁往後縮。

周圍有兩個看熱鬧的人,不過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不好意思……」安歲剛開口,另一道激動的聲音卻突然響起,蓋過了他:「你在乾什麼!還不快把它放開!」現場幾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和安歲方向不同的另一條路,一個背著雙肩包、略顯得學生氣的小年輕一臉指責地跑了過來。

「放開?憑什麼?這是老子的狗,老子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狗主人一看是個年輕人,態度更加囂張,操起棍子往德牧身上砸了兩下。

德牧慘叫得更加厲害,一個勁往後縮,但它瘦弱的樣子,顯然爭不過成年男人,依舊被牢牢禁錮在原地。

小年輕氣得臉色通紅,「就算你是它的主人,也不能隨便虐待它!」「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花錢買的,就算打死它也沒人管得著老子!」br/>「你們就這麼看著他虐待動物嗎?如果是你們的寵物、你們的孩子受到虐待,你們也希望周圍的人都冷眼旁觀嗎?」「誒?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人家就是處理自己的狗,用得著你多管閒事?」「別什麼都往我們身上扯,人家隻要要把狗帶走,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虐待動物虐待小孩了?」「就跟隻有你長了張嘴似的!」」你自己看不過去,就把狗買下來唄!一分錢不出,嘴巴一張就想當好人了?還不如天使族的呢。

」小年輕氣得不輕:你們簡直是、愚昧!這種事大家一起阻止不就好了嗎?「要阻止你自己阻止,人家處理自己的狗,我們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狗主人也冷冷笑了一聲,「對啊,我看大家都是明眼人嘛!就隻有你,有什麼立場在這逼逼賴賴?」我怎麼沒有立場?你虐待動物就是不對,任何一個三觀正常的人都會阻止你這種行為!圍觀的人可不樂意了。

「什麼意思?就你一個人三觀正?」「三觀正不見你救狗,就知道道德綁架別人?」「感情是慷他人之慨,站著說話不月要疼呢?滾回你媽懷裡吃奶去吧。

」也有人把話頭拋給了狗主人:既然他那麼心疼你的狗,不如你就把狗賣給他唄。

他三觀那麼正,你要多少錢他肯定都會答應的。

」狗主人玩味地道:「行啊,三千塊錢,誰付錢立馬就能把狗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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