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她沒有告訴他她是溫凝，其實不是刻意隱瞞。而是怕被旁的人聽漏了，萬一傳到爹爹的耳朵裡，打一頓不說，定會堵了那狗洞，再不許她出門了。
那些年她刻意將記憶封塵，將記憶中那個春風一般的哥哥和裴宥割裂開來，至少不必去糾結一個「為什麼」。
但這也不妨礙她欣賞他。
其實她連「嫁老頭，當小妾」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隻是蹲茶館的時候聽戲文裡這樣演，「嫁老頭，當小妾」便是件極壞的事。
她覺得這個哥哥可真好啊，溫柔，安靜，總是有耐心聽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不像家裡的兩個哥哥，不是嫌棄帶著她太麻煩，就是嘲笑她與沈晉的婚事。
「哥哥，你迷路了嗎？」她嘴裡叼著根冰糖葫蘆，「你家住哪裡？我帶伱回家呀。」
索性她對京城極為熟悉，除了長安街的主道，各個小巷胡同，她穿梭起來並不費力。
路上她得知他剛來京城，便自告奮勇可以帶他逛京城。
王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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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哀哉。
「家裡還給我定了門親事，就等著我及笄好把我趕出去！」
他替她淨臉的時候，她就偏著腦袋看他。
那群人找不到他，自會離去。
看他目光如水，麵似白玉。
「我還有兩個哥哥，可壞了，成天欺負我！」
好在王宥也不欲聽她後話，甚至都不搭理她，漆黑的眸子隻在她臉上掃了一眼，簡單見了個禮，轉身就走。
心念急轉間，溫凝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逼得雙眼通紅：「王公子果真不願娶阿凝嗎？」
沒錯，她就是對王宥執念太深，擔心他要跑，特地換了男裝蹲在他家門口等他的！
「阿凝……阿凝……」溫凝眼淚汪汪的，那句「心悅於你」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什麼親事？反正是我不喜歡的！嫁老頭，當小妾！」
她第一次遇到他是在藥坊門口，他拿著幾副藥，皮膚被頭頂的陽光曬得幾近透明，站在藥坊門口，左看看，右看看，又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倉惶。
也是在那時，她遇到剛剛舉家搬來京城的裴宥。
卻不想剛剛落地，便見前方小巷地籮筐一動，從裡麵鑽出個男裝粉麵的人。
大概是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溫凝跑著躲著，竟然想起自己一直不願回憶的往事。
她就想多好看的小哥哥，好看又溫柔的小哥哥，比她所有的哥哥都讓她心生歡喜。
她的法子果然是奏效的！
比之上次在雲聽樓的見麵，王宥現在可不止是「冷漠」兩個字。
他甚至應該已經有些厭煩她，畢竟他向來心高氣傲，怎麼能容忍有人試圖綁他去成親？！
那她接下來……
王宥這是被她氣走了的模樣，她跟，還是不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