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此戰,告捷。
完全是他想象不到的事情,他甚至還花了幾息才意識到「榜下捉婿」是乾什麼。
「你知道哥哥們疼你還能做出這種事?不到明早,恐怕整個京城都要看你笑話!你叫兩個哥哥未來娶妻時……」
「爹,我也不娶!」
「你居然……你竟然……」溫庭春又覺得氣血呼啦往上直湧。
最終溫闌和溫祁各挨了十個仗棍,溫凝挨了五個戒尺,溫庭春還罰了溫凝一個月的禁足。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榜下捉婿!誰教你的?誰給伱的膽子?啊?」溫庭春繞著溫凝來回踱步,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柔柔弱弱,乖乖巧巧的女兒,竟會背著他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
「你若看上那王公子,向我稟明,爹爹自會請媒婆上門,全心全意為你籌謀!」溫庭春實在想不通,「爹爹雖沒能位列三公九卿,難道為你說門親事的能力都沒有?」
秦管家知道老爺最疼這闔府唯一的姑娘,想著等這陣子氣撒完,便舍不得打她了,所以拿著戒尺,卻故意隱在一側。
溫祁:「爹!是我帶人去王家捉婿的,跟阿凝沒關係!我皮厚,您要打就打我!」
溫庭春一看這兩個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一個人跟他這個當爹的知會一聲,是當他這個爹死了嗎?
「你知道這件事?」溫庭春沉下氣,問溫闌。
「是阿凝的錯。」溫凝認命地伸出手。
幸好在王夫人那裡吃得夠多。
這麼一說,讓溫庭春想起溫祁昨日那句「爹,您近來身體可還好」,可不就是算到了今日這一出!
「老秦!上仗棍!」
溫凝一聲不吭。
她以為她這一覺定會睡得極舒適,極深沉,卻不想其實並不安穩。
「爹,我可以不娶!」
今夜必能好好睡一覺了。
看得次數多了,他乾脆逮了一個來問,結果人家似笑非笑,半是打聽半是稟報地說:「大人,聽說……聽說您家今日去榜下捉婿了?」
溫闌不想說,但也不得不說:「此前……此前兒子給妹妹牽線,讓妹妹跟王公子見過一麵,但……」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你怎麼不乾脆氣死我算了,啊?」溫庭春已經很多年沒有對溫凝這樣凶了,但今日的事實在突破他的認知。
她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什麼事。
「更何況那王公子,是禦筆親封的狀元!是我朝首位六元及第的狀元!他的婚事哪容你如此兒戲地捉來就成?」
溫庭春:「仗棍呢!仗棍!!!」
待她多休息些時日,再為後麵的日子做打算。
溫凝很快就睡著。
她坐起身。已入四月了,夜晚不再寒涼,可她仍覺得有絲絲涼意透過被衾爬上皮膚。
那對上輩子的她來說,是件極小的事,大概隻是在某日飯後聽人無意間提了一嘴。
溫凝想到那兩碗麵,嗯……真香。
溫凝沐浴之後就愜意地躺在床上,禁足一個月也挺好,這陣子為了應付裴宥,整日提心吊膽,費心算計,現下終於可以好好休養一番。
溫庭春咬著牙,正要一戒尺下來。
回到房裡,菱蘭心疼地給溫凝上藥,本想嘮叨兩句,想著她在老爺那裡挨夠罵了,還是將話咽下腹中。
溫凝垂著腦袋:「阿凝錯了。」
比起舒坦的日子,閨譽又算什麼呢?半個月後裴宥就會被國公府認回,到時候,笑她的那些人指不定就要說她有眼光了。
溫凝:「……」
識海浮浮沉沉,各種破碎的畫麵輪番流轉。
卻解了她之前的疑惑。
為何裴宥回到國公府後,王勤生就不再跟在他身邊?為何她在裴宥身邊那麼多年,都不曾見過王夫人,甚至不再聽他提及。
嘉和十四年四月,長公主容華尋回她失散多年的親生子,稟明聖上後風光迎回家中。
認祖歸宗當日,王宅走水,一場大火,將宅子裡一對夫婦,一個仆人,燒得屍骨全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