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身子挺軟,脾氣倒是硬(2 / 2)
「此令牌乃玉石所刻,質地極脆,若是摔碎了,可就沒有第二塊給你了。」
大約見兩人都有些委頓,長公主沒說太多便讓二人退下,叮囑他們拾掇拾掇再進宮。
第二日一早,宮中就為世子攜世子妃前來謝恩做好了準備。
果然,沒一會兒,顧飛就來說世子有事去工部,讓她先回國公府。
「是何處?」溫凝疑惑道。
皇後不在,沒她一個女眷說話的份兒,溫凝從頭到尾安靜地坐在裴宥身側。
「徒白失職,請公子責罰。」徒白單膝跪地。
要知道大胤目前已知的可開發礦山就八座而已,宮中皇子們手頭都未必有一座,居然賞了兩座給裴宥!
那可不就是不斷下金雞蛋的金母雞……
上輩子裴宥都是捧著她哄著她,她從不知這人一張嘴,又毒又硬。
天啊!
溫凝又要炸了,他就是故意的!計較她此前捉弄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裴宥眉尾微抬,掃一眼她飛揚的唇角,垂下眼瞼,未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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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帝寵愛世子,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咳。
最後還真叫了水,還不止一次。
他行禮她便行禮,他一連一長串的謝辭,她就立在旁邊裝嫻雅。
「夫人坐得那麼遠,看來這個東西,是不想要了。」
國公府的令牌。
大夏天,一番折騰兩人都出了一身汗,哪是一盆水能收拾清爽的。
溫凝一張小臉蹭地就紅了。
不等裴宥回答,顧飛突然上前拱手道:「公子,徒白求見。」
昨晚兩人自然都沒睡成。
「我在馬車上等你。」
真是遺憾。
咳……
這是……
昨夜世子大婚,嘉和帝雖未親臨,但當著一眾賓客的麵,送去了源源不斷的賞賜,足以見他對世子大婚的重視。
昨夜他仗著自己是男子有體型優勢,又習過武,不僅沒有憐香惜玉,還毫不退讓,月要掐了,還……
分明是他先把那矮榻上的被衾和簾子都收走了,還頻頻擾她清夢。
溫凝氣得咬住唇。
沒像上輩子那般冷著臉不言不語,也不擺長公主的架子,對她和顏悅色,真一副歡喜她的模樣。
溫凝將令牌收進袖籠裡,扌莫著它冰涼的質感,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溫凝踏入宮門時,不由有些忐忑,算上上輩子,她都不曾近距離地與嘉和帝接觸過。
溫凝差點要捂住月匈口了。
裴宥並不介意的樣子,單手拿著書卷,又一聲低笑:「身子挺軟,脾氣倒是硬。」
溫凝回到清輝堂就給自己眼底再疊了一層粉,口脂也換了一種更為鮮亮的顏色,看起來果然精神許多。
隻是最終在福寧殿覲見時,嘉和帝身邊竟然沒有皇後的身影。
說是皇後娘娘今晨突感身體不適,日後再單獨召她進宮覲見。
長公主都說了,今夜他就要去睡書房,他以後氣也氣不到她頭上來。
裴宥輕輕撩起眼皮:「起來。與你無關。」
而她在夢裡與裴宥鬥智鬥勇的時候,顧飛與徒白相顧無言地守在工部門口。
難怪都說嘉和帝寵愛裴宥,原來不僅僅是在官職的升遷提拔上,連賞賜都這樣大方。
倒是裴宥一直恭恭敬敬,該有的禮數一概不少,甚至說得上有些疏離。
溫凝往裴宥那邊挪了挪。
自由,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東西。
新婚前三日,不是見公婆就是回娘家,都是至親。
「公子,如何?情況可還嚴重?」徒白難得比顧飛還沉不住氣,快步到了裴宥身邊便低聲問道。
好像自她去年重生起,皇後娘娘便不曾在眾人麵前露麵,一直說在病中。
裴宥真是……太有錢了!
不,是太太太有錢了!
難怪他對她開口就是一年一萬兩!
溫凝其實知道,徒白一般都是夜晚才找裴宥稟報,他才大婚第二日,又是大白日地等在這裡,想必是有要事發生。
居然不是誆她的?
罷了罷了。
若是如此與他處上三年,豈不要被他氣出心疾來?
溫凝騰地起身,坐到了馬車車尾,眼不見為淨,離他越遠越好!
裴宥緩緩放下手中書卷,瞥一眼車尾的人,眼眸微垂。
溫凝眨眨眼,此前裴宥說過,成親後不會乾涉她,她可以自由出入,想出門,想做生意,都隨意。
偏就裴宥,一副不卑不亢,再清醒不過的模樣。
言語間,還上下打量了溫凝一番。
「那今日……」
「一切照舊。」
顧飛點頭。
今日,是新夫人的歸寧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