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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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徹夜未眠,馬鞭放在桌上,沾著那個女人的血。

為何這般憤怒?怒到恨不得將她弄死?正如那個雨夜放她離開的原因,蕭讓自己也不明白。

「三哥!」蕭承撩開幕簾進來,他一夜春宵紅光滿麵,「聽說了沒有?昨夜父皇營帳中發生的事?」蕭讓的營帳冰冷徹骨。

「何事?」蕭讓冷聲回應。

「那個叫尺素的宮女,意圖勾引父皇,父皇震怒命禦前侍衛殺了他。

還有另外一個小宮女、」蕭讓聽到此處才認真看向蕭承。

「就是貴妃身邊那個小宮女,她私自與尺素換班侍夜,也挨了十道鞭子!」蕭承說此事的目的是為了叫蕭讓高興,「據說打得皮開肉綻!那個宮女體弱,也快死了!」***禦駕提前折返行宮,撇下一眾皇親國戚。

眾人猜測是那個妄想攀龍附鳳的宮女壞了君王的狩獵興致。

鬱爾輾轉醒來之時,周身溫暖,背上的疼痛也已經煙消雲散,纖弱身軀伏在榻上,入眼是精雕玉琢的花梨木榻。

被褥軟綿順滑。

她眨了眨一雙通紅的眼,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睡在龍榻上,這裡君王在東郊行宮的寢殿!瞬間恍若置身刀山火海,她著急逃離,玉足踩在地毯上,小腿一軟跌倒在地。

單薄的身軀隻著素色小衣與瘦長裙,她的衣裳呢?一道月影紗簾子隔開了皇帝寢宮的內外室,內室的動靜引起外麵人注意,清晰腳步聲朝著她靠近。

步伐穩健有力,絕非宮女,也許是侍衛也許是太監,鬱爾驟然抬眸,「不、不別進來!」幕簾被撩起,她坐在地上眸光征征,「陛下?」蕭易遠遠立在那處,一身暗色為底的暗雲紋錦袍襯得他身軀修長,眉眼鋒利。

隻一眼蕭易便側身走開了。

少女露著白皙肩胛,衣衫不整。

緩了片刻,她從這淩亂的場麵裡恢復理智。

在龍榻邊尋到乾淨外袍鞋子,利落穿好,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內室。

殿裡燃著沉香。

皇帝遠遠坐在東牆邊的木榻上,聽她的腳步聲才從書卷中抬眸。

鬱爾戰戰兢兢跪到他麵前。

「求陛下恕罪,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躺在龍榻上的,也不知是誰脫的衣裳。

」鬱爾自己根本想不通,難道是三皇子蕭讓趁著她昏迷將她丟到龍榻上的?「是朕命人將你安置在榻上。

」蕭易道。

啊?鬱爾瞠目結舌。

「朕已經查明事情前因後果,尺素的事情,你確實不知情。

」蕭易語氣和善,「你先起身、」看著朝自己伸來的手掌,鬱爾本能躲開,眼底盡是防備。

眼前的君王,絕非外人所想的那般溫和仁慈!她還記得迷糊之時,他冰冷指尖分分寸寸拂過她背上的傷口,卻道不過是皮肉傷。

對了,他為她上藥,那她的衣裳鬱爾糾結的眸光凝視著皇帝,「陛下怎麼可以隨意脫奴婢的衣裳」她雖然自小沒有父母教導,但這樣的道理她還是懂得一些的。

他可以罰她甚至可以殺她,就是不能脫她的衣裳。

蕭易收回停頓半空的手,她這話倒在他意料之外,君王繃著下顎,眼眸深邃,「以你的年紀,都可以當朕的女兒了。

朕看待你,自然如同看待一個孩童。

」你胡說,若真當我是孩童,又怎麼能命人用刑。

鬱爾心裡想的話,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向來遊刃有餘的君王,一時間沒有回應他。

「朕用完晚膳還沒命人撤走,你昏睡一整日想必也餓了。

」蕭易道,儼然又成了一位仁慈的君王。

鬱悶側眸看向桌上禦膳。

桃花酥、綠豆糕、燕窩芙蓉餅、鮮魚湯怎麼都是她愛食的,甜點居多。

「奴婢、奴婢不喜吃甜食。

」她垂首違心道,沒有看到君王眼底那驟然凜冽的眸光,「奴婢先告退了。

」鬱爾迫不及待地逃離禦前,這太令人窒息了。

君王昨日夜裡還想要她的命,今日竟然待她如此和善,簡直匪夷所思。

她低著頭穿過長廊。

在轉彎口險些與對麵來的兩人撞一起。

鬱爾慌忙退到一旁。

「這不是父皇身邊的那個小宮女麼!」四皇子蕭承率先認出鬱爾,「倒是命大,活下來了。

」鬱爾對上蕭讓的視線,他身著景泰藍雲錦長袍,一雙戾眸與君王如出一轍,也正打量她。

背後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他,昨夜他揮鞭的力道真想置她於死地。

鬱爾屈膝行了一禮,垂首走開。

經過長廊進入自己的房間,剛合上的門再度被打開,蕭讓這個羅剎竟然跟了過來。

蕭讓反手合門,「昨夜你有沒有勾引我父皇?」鬱爾瞪他,「這關你何事?!」白皙臉頰氣鼓鼓的,如同被激怒的幼貓。

身軀逼近,「有還是沒有?」少年深邃眼眸牢牢地禁錮在她身上。

「我當初冤枉你,害得你被打得遍體鱗傷。

但是昨日你也下了死手打我十鞭。

三皇子,你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鬱爾恨死他了。

「你最好給我收起你那攀龍附鳳的心思!」蕭讓狠聲道,「否則、」鬱爾咬了下唇角,「陛下已過而立之年,我比你還年幼一歲,我怎麼可能勾引他?!」他逼得她不斷往後退,相互較勁的眸光中充斥恨意。

一直到鬱爾後背撞到牆邊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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