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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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揪著鬱爾的袖子就要往殿裡去。

隻是二人並不知曉,禦書房裡皇帝正召見大臣。

禦前侍衛攔不住,鬱爾被蕭讓揪著闖入禦書房。

「父皇!」這驚天動靜惹得大臣們紛紛回眸,皇帝身著龍袍正閒適地靠坐龍椅,仔細聽著大臣的稟告。

容姿出眾的少年少女於一眾官袍加身的高官麵前,顯得尤其突兀。

「放肆!」蕭易沉聲斥責道。

鬱爾於大臣之中,見到了幾分熟悉的麵孔,江浙總督鬱尋,她的父親。

少女征征站在原地,一襲粉霞色宮裝襯得她清純可愛,晶瑩眼眸與那位年過四十卻依然風姿出眾的鬱大人對視著。

距離她與這位生父最後一次見麵,已經是十年前,之後他被外派去江浙,帶著他那位外室與女兒。

太傅大人見皇帝盯著三皇子且並未叫他們退下,起身打破僵局,「臣等先行告退。

」一眾臣子紛紛行禮,鬱尋跟在最後,注視著三皇子身邊的小宮女。

眸光洶湧,難以置信。

「父皇!請父皇證明兒臣清白,兒臣從未在父皇麵前搬弄她與趙林風的是非!」蕭讓語氣急切。

「你不經通報闖入禦書房,在朝臣麵前揪著個宮女,儀態盡失,就是為了這樁事?」蕭易繃著下顎,怒意明顯,視線落在蕭讓緊攥的手上。

鬱爾堪堪回過神,甩開蕭讓。

「父皇!這對兒臣很重要!」「她不過是一個宮女,對你誤不誤會,也重要?」蕭易聲音很沉,他輕易掌控全局,「你跟朕說說是什麼道理?」蕭讓不語。

「在朝臣麵前失儀,自去領二十個板子。

」「板子兒臣自會去領,在此在以前,還請父皇還兒臣清白,兒臣自始至終,並未在父皇麵前告她的狀!」蕭讓眼神執著。

r/>「把這個逆子給我拉下去!」蕭易吩咐門口侍衛。

禦前侍衛來拉人。

蕭讓反手掙脫,「父皇!你同她說,兒臣沒有告狀!」他這模樣嚇得鬱爾後退幾步。

七八個侍衛按住了蕭讓才將他拖出禦書房。

鬱爾此時已經不哭了,瞧著蕭讓遠去的身影,身子微微顫抖。

「你過來。

」鬱爾轉過身,淚眼看向皇帝。

他對親生子如此尚且如此,那對她自然更無情。

鬱爾發怵,「奴婢沒敢私闖禦書房,都是、」「你過來,朕不罰你。

」蕭易重復命令。

她緩緩來到皇帝跟前。

「你跟朕說,為何要哭?」他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好似一個長輩關愛小輩的態度。

鬱爾低垂頭顱,並不想說細節,「陛下都猜對了,我往後,再也不同趙林風說話了。

」蕭易眉宇微舒,「此時懸崖勒馬,傷心幾日便好了。

往後你還是要聽朕的話。

」男人冰涼的手掌輕輕抬起,落到少女細軟的發絲。

她睜著一雙清澈晶瑩的眼眸,淺色唇瓣微微張啟。

粗糲的手掌輕輕扌莫索女孩雪白肌膚。

鬱爾看向皇帝,他好似在安撫一隻幼貓。

「陛下能不能告訴奴婢,是不是三皇子來陛下麵前告狀?」她問,說話聲音依然帶著哭腔。

皇帝收回手掌。

「朕想知道的事,自然有法子知道。

倒是你,與其天天糾結男女之事,可還記得太妃的忌辰?可會去福寧殿上一炷香?」語氣裡那若有似無的溫柔消失殆盡。

鬱爾不明白,皇帝為何不肯說實話?況且她哪裡天天糾結男女之事?!「太妃的忌辰在下個月初。

奴婢記著呢。

」她已經許久不去福寧殿了,說起福寧殿,她就想起凜。

倘若趙林風不是凜就好了,那麼她永遠不會失去凜,想起凜,她又要開始哭。

r/>「陛下能不能派其他宮女去給太妃進香?」「不能。

」***鬱爾同趙林風之間的事,在宮人之間漸漸流傳開來。

禦前宮人皆看她笑話。

「趙侍衛何等家世,她一個罪臣家的小宮女簡直異想天開!」「鳳棲宮出來的宮女能有什麼正形?」「聽說趙侍衛的母親每日來宮裡訓斥她,她還不肯悔改,真正想嫁高門想瘋了。

」鬱爾每日都能聽見些閒言碎語。

在禦前當差,難免與趙林風偶遇,趙林風見了她欲言又止,每次都有宮人看熱鬧,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唯有在禦書房裡侍奉皇帝時,耳邊才清淨一些。

同時鬱爾也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凜,宮裡再無一人肯聽她說話。

她悶悶不樂。

下午,她在禦書房裁紙,皇帝叫她去東牆下的椅榻上坐著裁。

心不在焉,想著趙林風從一開始的堅定不移到最後的躲躲閃閃,又聯想到凜這兩年對她有多溫柔。

一不小心,刀片劃破指尖,疼得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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