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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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叫繡房的人來給你裁製新衣裳好不好?」君王語氣裡有點哄人的意思了。

都爾不但不下台階,而且還將台階踹開了,皇帝實在叫人難以捉扌莫,「陛下昨日還說,奴婢長得快,不必裁製新衣裳,製了明年也不能穿了。

蕭易臉色微異,沒動怒,「可是朕每日看你穿這幾身衣裳看膩了。

」「不打緊,天氣漸暖,奴婢過幾日就換夏衣了,陛下都沒看過,必定不會看膩。

」男人高傲,哄了這會時間她還不下台階,他也就不哄了,他後宮的妃嬪都沒聽他這麼哄過人呢。

拿過書架上刻刀,認認真真在柱子上劃上一橫。

★*夜裡回房間,鬱爾終於得空給凜寫信,將滿腹委屈全部寫進信中。

當然她稍加修飾,隻將皇帝稱作主子,凜是不會猜到她在禦前當差的。

鬱爾原本以為自己寫很多關於趙林風的事,但寫完之後她發現好幾頁都是關於皇帝!然後她將要回來的玉佩一起附上。

信送過去的第三日,她又去了一趟福寧殿。

福寧殿內室的桌上擺滿了她喜歡的點心,除此之外還有兩身夏衣。

凜在信中說玉佩她收到了,往後再也不會弄丟的!她近日在禦膳房頗得器重,得了不少賞賜,這兩身夏衣送給她。

鬱爾頓時就哭了,凜對她真好。

她翻看衣裳,一件粉霞色,一件青黛色,料子輕盈細軟,繡工簡單,但仔細瞧都是用金線繡的。

這是香雲紗!鬱爾認出來了,貴妃有那麼幾件香雲紗衣裳,這料子隻供言中貴人使用,一般的小宮女可萬萬用不上的。

如此可見她的凜在禦膳房有多得賞識!凜好優秀!鬱爾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

皇帝說一輩子不讓她出宮,那定是氣話,可她現在確實不想出宮,她幼年時在外祖家尚得庇佑,後被外祖父送進宮,雖幾次險些喪命,到底也熬過來了,她已經不想出宮了,雖是太平盛世,她一個小女孩也終究難以安身立命。

她想留在宮裡,想成為女官。

宮裡沒有皇後,皇帝在各處設立女官,譬如繡房、造辦處、藏書閣,女官們很是神氣,尤其是藏書閣的女官,學識淵博,才名在外。

她也想成為藏書閣的女官,鬱爾在外祖家時,讀過不少書,後來進宮就沒繼續讀了。

嗯,她想回去寫信,將自己的主意告訴凜,凜這般優秀,若她能留在禦膳坊當女禦廚,那該多好啊,如此她們便能一輩子互通書信啦。

天氣漸熱,鬱爾回去就將其中一身黛色香雲紗衣裳贈給了薛彩鈴,以此作為三彩裙的回禮。

另外一身香雲紗衣裳她也舍不得穿,藏在衣櫃裡啦。

隔日,她穿了去年的舊夏衣去禦前當差,袖子稍短了一些,其他正好。

薛彩鈴倒是穿了她贈的香雲紗裙。

「哇!真好看。

」鬱爾不吝嗇地贊賞。

薛彩鈴也是沒法子,她發現嫡母給她帶進宮的夏衣都太輕薄太透了,領口也好低,她不太習慣穿那種,鬱爾贈她的在這一身真的是雪中送炭!鬱爾喜歡薛彩鈴,覺得她雖是淑妃的庶妹,但脾氣性格都好,兩個人年紀相當,一起當差有話說。

薛彩鈴也喜歡鬱爾,兩人雖然同歲,鬱爾比她還小幾個月,但鬱爾在禦前已經能獨當一麵,所有的事情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叫人挑不出一絲錯來,薛彩鈴有不懂的地方,隻要問鬱爾,鬱爾都知無不言,絲毫不怕她搶風頭。

皇帝下朝回禦書房,庭院裡,少女正提著水壺給杜鵑花澆水,一襲青黛色香雲紗裙顯得她背影輕盈可愛。

「這裙子挺襯你。

」蕭易隨口贊揚一句。

薛彩鈴受寵若驚,抱著澆水壺轉過身,臉上泛起紅暈,「多、多謝陛下謬贊。

」蕭易看見是她,臉色微異。

隨駕的一行人紛紛詫異,君王何時誇過宮女的衣裳?薛家人不得了啊,已經出了一位皇妃,這位薛姑娘飛上枝頭也指日可待。

蕭易再也無話,甩了甩袖子進殿。

正巧鬱爾沏完茶回來,端著茶盞在禦書房門口與皇帝撞了正著。

「陛下」鬱爾恭恭敬敬行禮。

「你這衣裳醜死了。

」男人冷冷道。

啊?鬱爾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難以相信這是從皇帝口中說出的話。

小宮女身上這一襲藕粉色宮裙,雖然袖口短了一些,料子遠遠沒有香雲紗的好,但至少平整乾淨,加上她人生得清純可愛,看上去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完全與醜字無關。

午膳過後,薛彩鈴神色怪異地找到鬱爾,拉到到角落悄悄問,「你覺得皇上喜歡我麼?」啊?「皇上方才,誇我衣裳好看呢。

」鬱爾皺著眉頭,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皇上很喜歡你。

」她心想堂堂君王,對著女孩子評頭論足,誇薛彩鈴衣裳好看也就罷了,偏偏還要來擠兌她。

「真的麼?」薛彩鈴喜笑顫開,「實話告訴你,我進宮是為了給換上做妃子……」鬱爾心想,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既然皇上也喜歡我,我是不是該主動一點?」鬱爾心想,那還用說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主動才好?」鬱爾心想,上一個主動的禦前宮女,尺素,墳頭草已經很高了呢,她自己也心有餘悸。

但是薛彩鈴不同,她出身高貴,皇帝允許她來禦前,似乎也默認了要納她為妃嬪。

這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嘛。

鬱爾有了別的小心思,如若她幫薛彩鈴捅破這層窗戶紙,她將來去藏書閣當女官是不是更容易些?想要當上女官,先通過禮部的考試,層層率先,最後禮部的官員會將後選名單送到皇帝手上。

到了這一步就該靠家世背景啦,如若那個時候薛彩鈴成了寵妃,能幫她吹吹枕邊風,那就太好啦!於是鬱爾笑意盈盈道,「我幫你吧。

」夜裡給凜寫信,還把這件事說給她聽了。

br/>她說要爭取留在宮裡當上藏書閣的女官!除了自己埋頭苦讀應對禮部的考試以外,她也找到了門道,她發現她的主子很喜歡一個宮女,她決定抱這個宮女大腿。

她還問凜將來有什麼打算,要不要留在禦膳房爭取當一名禦廚?翌日無朝會,鬱爾進禦書房奉茶時,君王才晨起,他身披外袍側身立在窗邊,青絲如瀑,泛著淡淡慵懶。

如玉的手指正夾著一頁信紙。

遠遠望過去,他神色專注地讀信,眉頭微皺,泛著薄怒。

鬱爾覺得這信裡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聽見鬱爾這邊的動靜,他側首,淩厲的眸光橫掃過來。

鬱爾頓時站直了身子,不知為何,她被皇帝這一眼看得瑟瑟發抖。

這大約就是君王的氣勢?一眼就能令人冰凍三尺。

修長玉手折疊信紙,慢條斯理地將其塞回信封,皇帝朝她走來,隨手將信往禦案一扔,從她手裡接過茶盞。

這力道,幾乎是用奪的。

鬱爾好奇,是什麼信叫皇帝惱火,她眼角餘光偷偷往禦案瞄了一眼。

「邊疆密報,你再看是要殺頭的。

」蕭易緩緩道。

鬱爾立即收回視線,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看。

」★水捅窗戶紙的第一步,鬱爾覺得有必要給皇帝補補身體,因為他已經數月不曾寵幸妃嬪了。

皇帝今年三十有一,她特意去請教了太醫院的醫女茯苓,茯苓姐姐說這個年紀是該進補了。

前一日皇帝還給了鬱爾一個特權,讓她每日有什麼想吃的可以直接知會禦膳房。

於是午間,兼易在禦書房與幾位群臣唇槍舌戰完,心裡正冒火,來到花廳坐下,看到的是滿桌的牡蠣、羊肉、甲魚、海參、鴿子湯、鹿肉、枸杞桂圓……皆是些補氣血的膳食,眼刀飛向鬱爾,隻那麼一瞬,而後又恢復正常。

鬱爾負責試膳,皇帝點哪一道,她便試哪一道蕭易後仰靠到椅背上,狹長的眼眸淡淡地看著滿桌菜色,手沒碰觸筷箸,一串晶瑩剔透的翡翠珠串纏在掌心把玩,「今日菜色不錯。

」鬱爾有些得意,都是她指名要的,「奴婢也覺得不錯。

」他抬手指了指正冒熱氣的白切羊肉。

鬱爾立馬動筷夾了一塊吃,蘸了醬油,入口軟糯,渾然沒有羊肉的腥氣,好吃極了。

蕭易又指那碟鹿肉。

「這羊肉新鮮,陛下不用一塊嗎?陛下終日食素,到了冬季咳疾發作。

茯苓姐姐說了,藥補不如食補,陛下平日也該注意膳食。

」她振振有詞,一板一眼,說得跟真天心他(以的。

原來還專門去請教了茯苓?眼瞧著身邊這餵不熟的白眼狼,他冬季咳疾發作時,怎麼不見她這麼殷勤?「等你試完,朕再動筷。

」蕭易語氣泛著淡淡懶意。

哦哦。

隨後半個時辰,皇帝一直沒動筷。

鬱爾倒是幾乎將每一道菜都試了好幾次,撐得不行,肚子微微鼓起。

「陛下,奴婢吃不下了。

」她擺擺手,有一種皇帝要將她撐死的錯覺。

光是那一盅大補的人參鹿茸雞湯,她都喝了兩碗!膳桌上不像樣,完全就是殘羹剩飯。

蕭易表情淡淡的,眸光掠過小宮女瓷白微紅的臉頰,素手執起筷子,夾起麵前沒什麼油水的素菜。

鬱爾覺得自己吃得實在是太多了,額頭冒著細汗,身子熱騰騰的。

**午膳過後蕭易要進藥。

薛彩鈴將藥碗遞給皇上,她親自點爐子煎藥,整整兩個時辰,熏得她灰頭土臉的。

鬱爾說了要她往後堅持親自煎藥,日復一日,皇帝心腸再硬,也會被感動的!蕭易仰頭飲盡,將藥碗遞給薛彩鈴。

鬱爾發現皇帝眼睛都沒往薛彩鈴身上瞄,轉身在禦案前坐下。

「彩鈴,這藥是你親自煎的麼?!」鬱爾開口詢問。

啊?薛彩鈴反應及時,點了點頭,「是、」「前姓日你才上一步的鬱爾睜著一雙清純無辜的眼睛,真的是一點都煎藥是禦藥房太監的活,你為何要親自煎呀?不矯揉造作呢。

「因為……因為……奴婢覺得親自煎藥更放心。

」蕭易恍若未聞一般翻開奏疏。

「哇,你好貼心啊。

」鬱爾拔高聲音。

「以後煎藥的活還是交給禦藥房太監吧,你不要煎。

今日這藥煎得太過了。

苦。

」蕭易一盆冷水澆到兩人頭上。

鬱爾,「……」薛彩鈴,「……」無情的男人。

鬱爾撫了撫薛彩鈴的胳膊,低聲道,「你去換身衣裳吧,都熏黑了。

」薛彩鈴好自責啊,鬱爾這天衣無縫的計劃被她生生破壞了,就因為她不會煎藥!鬱爾也不知道薛彩鈴這是頭一回煎藥,她明記得她精通醫理的。

下午,鬱爾站在皇帝身邊裁紙。

「陛下,你有沒有覺得宮裡太冷清了?」蕭易抬眸看她一眼,「你有什麼好的提議?」陛下有兒子,卻沒有女兒,若是有妃嬪能誕下公主,在禦書房裡跑來跑去的,就會熱鬧很多。

「不是有你麼?跑來跑去,朕不覺得冷清。

甚至覺得你太吵。

」蕭易終於忍無可忍回嗆她一句。

她沒明白皇帝的意思,覺得自己不吵啊。

英早-邊翻看春疏-邊攸攸道「人右的女代你不比大得人有的時候不能太得意,也要回頭看看日的教訓,別走了老肅宗一邊翻著奏院一邊感恩道,路了。

」說完落筆寫下一個閱字。

鬱爾好奇,皇帝這話是在說哪位大臣呢?夜裡,鬱爾越來越覺得燥熱,明明禦書房的火爐早就撤了,她臉頰紅彤彤的,飲了好幾次水。

似有人在她心口生了火堆,越燒越旺。

「不舒服?」蕭易裝作好心詢問。

「沒、沒有。

」鬱爾擦了擦額頭的汗。

蕭易收回眼神,垂眸淺笑,這個蠢貨她補大發了。

還給薛彩鈴出主意?她連自己都管不好。

「今夜朕要通宵批閱奏折,你留下陪著朕。

」蕭易指了指地上那一堆紙,「全部裁完,切口要工整。

你去搬椅子過來坐著裁吧。

」鬱爾點點頭,起身又覺得腿軟。

她身體看似纖弱,但很少生病,怎麼會腿軟呢?額頭還冒虛汗。

乖巧地搬來椅子在皇帝身邊坐下。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朕想了想,宮裡確實許久沒有添孩子了,朕也一直想要一個公主,你覺得誰合適?」這不就到重點了麼!「薛彩鈴。

」她直言不諱。

「她年紀太小。

」皇帝唇邊含笑。

「不小了,她這個年紀可以成婚了!」「朕的意思是是,她的年紀,對於朕來說太小了,朕都可以當她父親了。

」確實。

鬱爾險些脫口而出,但薛彩鈴進宮的目的不就是給皇帝當妃子麼?!「不小啊!多少大臣的妾室都年紀很輕,而且先帝的許多妃嬪,與他相差二三十歲的大有人在啊。

蕭易含笑看她,「你說得不錯。

」啊?這麼容易就說服皇帝?「你過來。

」蕭易道,語氣態度始終和煦。

鬱爾征征地站起身,毫無防備地靠近,驟然之間男人肌理道勁的手臂一伸,扣緊她的月要,臉色驟變,「若薛彩鈴可以?是不是你也可以?」鬱爾人傻了,水潤雙眸驟然睜大。

蕭易在她麵前站起身,修長的身影瞬間令她屏住呼吸。

「比起薛彩鈴,朕更喜歡你。

」蕭易滿意地看著鬱爾呆若木雞,「你的提議朕考慮過了,你替朕生個公主如何?」?!!鬱爾眸光顫動,驚駭不已。

「奴婢還小!奴婢生不了孩子!」她伸手去狩皇帝的胳膊。

「你不是與薛彩鈴同歲麼?」蕭易箍得更緊了,得寸進尺,「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兒,朕定會很喜歡。

有僅僅也不笨,反應過來了,皇帝早就看穿了自己這一套的計劃!方才那句別走老路就是說她呢!兼易忍了她這一整日,此時哪肯輕易饒她,朕的身體也不需你擔心,好得很,你若願意,一次就可以受孕。

」受……受孕?「奴婢不願意!奴婢不敢了!」少女月要肢纖軟,柔弱無骨,瓷白臉頰泛著紅暈,額間沁著薄汗,她唇色很淺,觸上去應該也很軟。

蕭易眸光微動,鬆開胳膊。

鬱爾猛然後退幾步,視男人如洪水猛獸。

她吸取教訓了,再不敢造次,理了理衣裙回去坐下裁紙。

蕭易收回眸光,抬手去取骨瓷茶盞,送到唇邊才想起茶水空了。

淩厲的眸光再度落在小宮女身上。

「去沏茶。

」語氣不善。

絕不承認自己會對一個年紀這小的宮女起了心思。

鬱爾乖巧地沏了茶回來。

蕭易再看見她時,發現她的臉頰比之前更紅。

鬱爾自己覺得是來回走得急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然而過了半個時辰,她渾身滾燙,陛下,奴婢好像發燒了。

蕭易比她自己更懂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這裡」鬱爾指了指心口,燒得慌。

又覺得不對,指了指肚子,似乎也不對。

再往下就不能指了,鬱爾心想自己不會是癸水將至吧?那也不對,日子不對。

她可憐無措,水潤眸光看著皇帝,似在向他求助,「又好像不是發燒,奴婢也不知道怎麼了。

」皇帝身上有清冽的冷香,她輕輕聞了聞,體內燥熱似消了下去。

片刻之後,盛夏燥熱朝她襲來。

鬱爾站起身,奴婢想去洗個冷水澡再回來裁紙。

蕭易換了一口氣,終於無法再熟視無睹,這個天氣洗冷水澡她是不要命了麼?「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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