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坦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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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芝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等她清醒過來,模糊的視線重新變清晰時,看到崔決背對著她,身骨挺拔。

不出一會,便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她出現幻覺了?很快,徐燕芝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她也過眼,看到身旁塌陷的一塊薄褥,上麵的溫度已經消失了。

說不定隻是覺得好玩。

畢竟人都是會有好奇心,崔決也不例外,他可能就是好奇所以親了一下……停。

她編不下去了。

這話在她這裡都騙不過,崔決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說上輩子,這輩子都活過二十歲了吧,哪裡不懂這些。

可就是很不對啊。

徐燕芝躺在榻上,開始計算時間。

首先排除洛淺凝的影響,她沒記錯的話,崔決在當年的這個時間段,可是她死纏硬磨崔決人家都不屑一顧的時期。

而且她自從重生回來,除了跟上輩子那位有些沖突之前,跟這位也沒什麼關係啊。

她不懂。

但轉念一想,她跟他會不會因為那包蒙汗藥結下了梁子,但為了一包蒙汗藥就從長安追到這裡,崔決可真夠記仇的。

總而言之,從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來看,能為了她這麼做的,不是跟她有仇,就是心悅她。

前者不至於,後者嘛,徐燕芝沒那麼篤定。

她大陽塘相也可能是他們之間的記憶井誦畢音地和上碧子的準沖就管結局慘淡獸也磨過心人拍消息,必可能走到山門之向bjUld氏通,千克以公十十萬佳佳大,就算與同修歡,首已反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這個崔決,也難免混亂。

但無論是哪個人,她都是要劃清關係的。

隻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不僅阿娘的事讓她焦頭爛額,她還自身難保,分不出身再來計較這些,但切不可能讓他再做什麼親昵的事了。

她已經不愛他很久了。

於是,徐燕芝夜裡都要做到比崔決先睡,因為休息不好,病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身子依舊虛弱。

夜裡,她依舊要和崔決同塌而眠,隻不過,她要比之前更謹慎。

黑暗中,緩緩的車輪聲,也因為她貼著車壁的原因十分清晰。

她計算著,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崔決就應該就寢了,他一向作息穩定,雷打不動。

她聽到崔決翻了個身,黑暗中辨不出他的表情。

「再不過兩日便回長安了,我可以差人可以做幾套不同的床榻,供你選擇,以便你安睡。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徐燕芝脫口而出:不是床榻的問題,我就是單純的睡不著而已。

說完她都想抽自己,直接認下不就好了,又要多費口舌了。

燭火乍現。

崔決點上燭台,火光在他的側麵上微動。

「為何睡不著?」他的聲音有些啞。

崔決傾身過來,他身量長,輕而易舉地將她從最裡麵攬過來,手背貼上她的額,「燒已經退了,我讓郎中再給你開些安眠的方子。

」那他娘的還得了?!徐燕芝趕忙揮開他的手,從他身邊逃回最裡麵,「反正就是睡不著!你別管我了我要睡了!」崔決蹙眉,覺得她說話越發顛三倒四,手指掐掉那一豆燭火,想著明日再讓薛郎中號號脈。

馬車內就像一個獨立的世界,徐燕芝約莫在這裡呆了十天,終於回到了長安。

隻不過,這馬車不是從崔府停下的,是在一個連宅門上都沒掛上匾額的大宅前停下的。

她不知道這裡具體在哪,崔決把她丟在這裡,美其名日不易打草驚蛇,還給她安排了一個婢女照顧她的起居。

這婢女是從崔府裡新調教好的人選的,因為徐燕芝曾經唯一的婢女就叫碧落,所以她為了省事,也叫她碧落。

碧落雖然隻是一個名字,卻又能時時刻刻提醒她。

「徐娘子,菜已經布好,可要用膳?」碧落擺好碗筷,看著窗邊小榻旁,望眼欲穿的徐燕芝,低眉川頂眼地說:「娘子別急,郎君說不定您用完膳就來了。

」這已經是崔決將她放在這宅中的半月後,他不讓他人與她接觸,自己也很少來,好像真的在履行那句「為了不打草驚蛇」的諾言。

徐燕芝移開眼,剛想反駁碧落,轉而一想確實是那麼回事,她需要崔決帶給她消息。

>母親的屍骨未找,她一日都不得安寧。

可偏偏那夥人做事隱蔽,若能輕而易舉地查出來,她也不至於在這裡等這麼久。

不僅如此,崔決還給她規定了一些習字課業,每次來也要來檢查一二。

這麼一想更崩潰了。

」徐娘子,您還沒吃吃,要是郎君看見,我是要挨罰的。

」碧洛怎麼可能讓徐燕芝餓肚子,她恭敬地伺候徐燕芝,可是為了從崔決那裡得到好處。

「我知了。

」徐燕芝坐在桌前,剛拿起箸筷,就聽到碧落說:「娘子,飯黍毋以箸。

之前郎君特地叮囑過我,要教你規矩。

郎君說,您早年許多東西沒學,導致了您這樣的性子。

碧落是照顧您的婢子,更是您的教習娘子。

」徐燕芝手中的箸筷一頓,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

不讓用筷子吃飯是吧,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沒想到,她每動一下,碧落就提醒她一句,而她的每一句話,最後均落在一切都是郎君的心意」上。

「娘子莫急,一開始娘子恐怕還不習慣,郎君也曾跟我說過這些,說娘子放達不羈慣了,這些事情上需循序漸進,所以前些日子,奴婢並未跟娘子提出。

」「可是……」明明很單純的吃飯,她跟平常一樣,把飯菜收拾乾淨,也沒弄出多大動靜,偏要加一些復雜繁瑣的禮儀,讓徐燕芝一頓飯下來,食之無味。

並且,好像還弄得她十分愧疚,就好像她過去十幾年都活的粗俗,需要好好調/教才可。

「娘子,還是按照郎君的喜好來吧。

畢竟,您現在吃的,用的,都是三郎君的東西。

」碧落的話不輕不重,卻像威脅。

「隻有三郎君在幫助你,娘子合該聽三郎君的話才是。

」徐燕芝不語,碧落說的沒錯,但她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娘子用完膳稍作休息後便去沐浴吧。

」碧落皮笑肉不笑地說:「郎君說,每次你見他之前,都需要做此事。

」徐燕芝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跟著碧落去了浴室。

這是她沐過的最復雜的一次浴了,不僅如此,待她從浴桶出來後,還被一旁伺候的從內而外,塗了一身香粉。

徐燕芝鼻尖一皺,「我平日裡不抹這些,這次就算了,以後……」「娘子以後也要抹的,因為郎君喜歡。

」那我在這裡算什麼,他的外室?徐燕芝說:我隻是迫於無奈才住進這裡的。

我們隻是表兄妹關係。

」「娘子自然說的是,但三郎君也是為了娘子好,娘子應多聽三郎君的話才是。

」碧落一邊為她絞發,一邊嘴上又開始三郎君長三郎君短,「就當是三郎君對妹妹的一種愛護。

」狗屁呢?徐燕芝睨了碧落一眼,愈發覺得自己身在一個由高門大院鑄成的籠中,這裡跟在車廂裡沒什麼兩樣,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崔決的監視之下,她所有想知道的事都必須由崔決親口告訴她,無異於坐井觀天。

而且,崔決所謂的「愛護」,讓她有些吃不消。

這樣下去,真要被養成籠中雀了,她寧願回到崔府,祈求表舅父庇佑,也不願看著崔決的臉色活著。

何況被崔決親的陰影還深深地印在她心裡呢!天知道那天她洗了多少次臉!等到崔決來時,徐燕芝已經在書房等他了。

今日光線好,從窗戶穿進來的暖灑滿整片書房,他進來時,瞧見徐燕芝卷密的睫毛也被光鍍上一層金子,玉容閃光,雙眸跟琥珀一樣透亮。

就像一直討喜的金翅雀。

他斂了表情,說道:「近日可有好好習字?」「我照你的要求,都寫了。

」她倒覺得這光有些刺眼,抬手去關了一半的窗,讓陽光全都打到崔決的麵上。

崔決雙目一閃,約莫也覺得刺目,卻沒向她一樣動作,隻是低下眼,去看她的字帖。

其實徐燕芝的字放在九牛鎮那種地方,算寫的好的了,但在崔決眼裡還是有些不堪入目。

「你這字寫的不對,這裡太柔。

」崔決從一旁的筆架中選了一支狼毫,拿出一張宣紙,在上寫下相同的字。

「什麼?」徐燕芝看了一眼他指的那個字,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她覺得讓她跟一個自小在大家族中耳暈目染的比較書法,太難為她了。

她現在已經做的不錯了。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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