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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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聽了皺起眉頭,站在一旁的紫蘇和阿蠻更是義憤填膺。

「憑什麼,太不要臉了吧。」紫蘇罵道,「堂堂國公府,送禮居然要動先夫人的嫁妝,國公爺也不管嗎?」

「就是他默許的。」祁嬤嬤顫聲說道,剛擦乾的眼睛又濕潤了,「國公爺說,夫人既是國公府的嫡母,即便是死了也要惠及子女,不管嫡庶與否,親生與否,她的嫁妝都有份。」

「什麼?」紫蘇都氣的顫抖了,「豈有此理!」

阿蠻也是握緊了拳頭,她轉頭看向容安,隻見她緊繃著臉,神色幽暗。

祁嬤嬤又接著說道:「後來沒多久,又到了大小姐的及笄禮,蔣氏一不做二不休,又做主拿了夫人庫房裡的一盒鴿子蛋大小的東珠給她做生辰禮,還說將來其他小姐及笄,也都會有。」

她說完這些,低低的啜泣著,屋子裡針落可聞。

容安起身將她扶了起來,神色冷凝,「嬤嬤做的已經很好了。」

祁嬤嬤看著她,稚嫩的麵孔中隱含沉著冷靜,她心中一時悲喜交加。

真的很高興有生之年能等到夫人的親生女兒,卻又萬分擔心,擔心她進了國公府便如羊入虎口。

「小姐一定要當心,這府上吃人不吐骨頭,他們不但想要你的婚事,還想要瓜分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祁嬤嬤焦急的提醒道。

「我知道,我已經領教了。」容安緩和了臉色,笑著說道。

祁嬤嬤聽了她的話,神色一凜,她剛從莊子上辦事回來,回府好像是聽說五小姐在三小姐院子裡傷了臉的事情。

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肯定是五小姐傷人不成反遭了報應。

「這些殺千刀的缺德玩意兒。」祁媽媽不恥的唾罵。

又看著容安再三叮囑道:「小姐千萬要提防他們,那個蔣氏自詡賢良淑德,對所有子女都關懷備至,為自己在京中博得好名聲,實則是個佛口蛇心的。還有國公爺,他對夫人誤解太深了,以至於遷怒到你身上。」

容安點點頭,鄭重的說道:「我都記住了。」

祁嬤嬤見她這麼乖巧,心中難免心疼萬分,不禁安慰道:「小姐

且再堅持堅持,待燕王進京就好了。」

小姐唯一的靠山就是燕王了,但願他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良人。

容安吱嗚了一下,含糊其辭的點點頭。

祁嬤嬤又留下說了會兒體己話,才不舍的告辭離開。

祁嬤嬤一走,紫蘇便忍不住開罵了:「堂堂一品國公府,已經落魄的要去覬覦一個仙逝夫人的嫁妝了嗎,簡直下作。」

紫蘇是外祖薑家的家生子,薑家滿門清貴,最是重禮,對這樣的事情確實極為不恥,何況這事發生在國公府。

「隻怕如今的國公府隻空有一個顯赫的門第。」容安淡淡的說道。

哦,對了,還有一門好姻親。

進京前,外祖母也曾說過,鎮國公府早已今非昔比,自老國公離世後,府上已經十幾年沒有再受到聖上封賞,而鎮國公不願做武將,這麼多年一直擔著個空職,領著微薄的俸祿。

偏偏又架著一個世襲罔替的高門楣,想要養活府上這麼多張嘴,想要維係高門貴族之間人情往來,日常花費必然不菲。

而三小姐的生母薑氏雖不是出身巨富之家,但薑家百年書香門第,其父又是一代大儒,平生典藏不可小覷,當初嫁女兒時也是十裡紅妝,那些名貴的書畫孤本早已絕跡,千金不換,怎能不惹人眼紅。

「便真是落魄了,餓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何至於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紫蘇依舊不能接受公爵之家發生這種有悖倫常的事情。

容安搖了搖頭,小丫頭還是太天真了些。

搶嫁妝有什麼稀奇,搶婚事,搶爵位,搶財產……哪天不在上演。

何況她還看不出來嘛,蔣氏和鎮國公覬覦先夫人嫁妝不假,但他們更想作踐她。

是了,人死了,也不放過她,作踐她的東西,作踐她的女兒,真是惡毒。

想到這裡,容安神色清冷,她一定會為三小姐母女討回公道。

………

辰時,太醫院的陸太醫進了國公府,沒多久,五小姐的院子裡又傳來淒厲的叫喊聲。

昨天府上請了不少名醫來看診,但他們看到李雲瑤的傷情,紛紛覺得棘手,最後還是鎮國公親自去請了陸太醫,陸太醫醫術高超,據說能妙手回春,令枯骨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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