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顆星〔她想得到他,很想很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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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對他也隻有愧疚。

薑初宜忍不住好奇:「你要唱什麼?」

他無聲念了兩遍。

你是如此特別

薑初宜側眼。

薑初宜獨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劇情是你在寫,有點無解,我們之間。」

趙光譽:「行吧,那我先走了。」

「沒有,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倆這兩天都挺怪的。」薑初宜小心地看了眼他,裝出鬆了口氣的模樣,語調輕鬆,「總之,話說開就行。」

「怎麼了這是。」趙光譽遲疑一下,傾身瞅她,「你怎麼這麼不開心?」

她兩根手指拎著那張紙,在火快要燒到手指時,立馬心驚膽戰地丟開。

宗也說了句無厘頭的話,「你覺得我像不像這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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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以前一樣當朋友,對大家都好。」宗也重復著她的話,隱隱笑,「你想替我澄清什麼?」

宗也輕笑,沒有接她這句話,好像話題到此為止就結束了。

「也不是後悔,就是」薑初宜喉間發澀,「宗也,你說的遊戲,我可能玩不來。」

「但是,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這樣都不行,等節目播出,你會被罵得很慘,我們都會後悔的。」薑初宜反復說著,「我們這樣不行,你今天唱的那首歌也不行。」

在導演組的要求下,宗也獨唱一首,為今晚的節目收尾。

薑初宜不由望過去,撞入宗也的視線。

他麵色冷淡,靜靜地看著這張紙被火吞噬,燃燒殆盡。

薑初宜扯出一個笑:「我盡量。」

*

不遠處,有幾個工作人員探頭,看這邊的狀況,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她沒聽懂。

薑初宜坐著沒動,分了點神。

「一整天,我旋律哼了一千遍,千篇一律,我不醉不歸。」

薑初宜猶豫了會,在他的注視下,拿起打火機,模仿他剛剛的動作,點燃一張紙。

宗也:「」

薑初宜點頭。

宗也:「沒關係。」

調試音響的時候,宗也微笑跟她低語:「別緊張。」

但我是個怪物

宗也拿起打火機,拇指滑過火輪,呲地一聲輕響,火苗跳躍,照亮他清雋的側顏。

「等會你就知道了。」

黑漆漆的夜色裡,宗也右手撐住額頭,低聲道,「是我這兩天沒分寸了。」

宗也把打火機丟給她。

「玩遊戲。」

坐在第一排的冀凱狂笑,「你看宗也的表情,他不會以為薑老師要說他的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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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能全盤接受。

第二期節目錄製完成,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工作人員收拾著場地,徐誌跟全永寧在樹邊抽著煙聊天。

薑初宜繼續搖頭。

你曾經在這裡

宗也轉過頭,看著她,「初宜?」

薑初宜打斷他,「不是,跟他沒關係,我也沒有不開心。」

薑初宜完全愣住。

他俯身,將茶幾上的紙盒拿到跟前。

「不是這個」薑初宜聲音變得有點無助,「宗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我隻能靠自己猜。」

台上的光暗下來,全場也恢復安靜。薑初宜看了眼他,穩住顫抖的手,撥弄琴弦。隨著那道琴聲,宗也低沉的聲音響起。

導演坐在攝像機後,朝台上了聲:「宗也,再唱一首,時長還差點!」

薑初宜:「不是。」

薑初宜一言不發,搖搖頭。

冀凱也跟著點評:「我隻能說,薑老師的歌聲,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趙光譽過來她說了兩句話,被蚊子咬的不行,匆匆站起身,「明天我還要早起趕飛機,不跟你聊了,我先去睡了。」

王灘邊搖頭邊鼓掌,感嘆道:「我們宗也真不愧是內娛第一深情,沒被三十個女人傷過,唱不出這種感覺。」

見他不告訴自己,薑初宜也沒再追問。

「什麼?」

宗也怔了怔。

逢妙彤沒聽過這首歌,小聲詢問旁邊人:「宗也唱的什麼歌啊?」

直到進入歌曲的**部分,薑初宜湊到立麥旁,輕輕開口,跟上他的聲音。

夜幕下,樹影幽幽,他溫柔的低音流淌。薑初宜望著院子裡掛著的彩色小燈泡,聽得入神。

薑初宜不由側目,盯住他的動作。

「被你點燃,被你注視著燃燒。」宗也依舊笑著,對她說話時的神情,總是很溫柔,「然後,又被你丟開。」

薑初宜很少有上台表演的經驗,抱著吉他,望向台下黑壓壓一片人,不由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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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午我跟王灘開的玩笑,嚇到你了?」宗也又問。

點燃這張紙,宗也又換了下一張,重復著剛剛的動作。做這些事的時候,他表情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宗也另一隻手夾著紙,靠近打火機,很快,火苗舔舐過那張紙巾。

「jay的《愛情廢柴》。」

她口中連續好幾個不行,讓宗也沉默下來。

「」

兩人都坐在高腳椅上,宗也一隻腿屈起,單腳支著地。他拿著麥克風,低垂頭,靜靜等待伴奏開始。

薑初宜反應過來,立馬找補:「你的歌也行。」

「沒有你的冬天,我會一直唱著唱著,直到你出現——」

薑初宜猛地把手機蓋住。

宗也笑了笑,沒有再問她。他起身,去找台側負責伴奏的工作人員,跟他們溝通了一會。

薑初宜瞄了眼他手指被燙出的痕跡,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兩人又一次陷入靜默。

我不敢正眼看你

他們的節目在最後一個。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

很快,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宗也將手機擱下。熟悉的前奏出來,薑初宜聽了會,臉上表情出現細微的變化。

那張紙緩緩落到他腳邊。

宗也仍舊不太確定,「初宜,如果我這兩天對你說的話過分了,我能道歉。」

眼見著火苗已經燒到了手指,他也沒鬆開,仿佛對疼痛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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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說對不起很奇怪。」薑初宜頓了頓,「但我還是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好像會把很多事情搞砸,還來跟你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給你添堵。」

做準備的十分鍾,宗也把手機拿出來,搜著歌詞。

兩人安靜地坐了會,宗也主動開口:「你從下午開始好像就不開心,是有心事?」

薑初宜心裡不是滋味,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不然我們就別玩了,以後聽節目組安排,該乾什麼乾什麼。」

「沒有我就是在想事情。」

紙輕飄飄地掉落在地,很快熄滅,變成一團灰燼。

不等他回答,薑初宜又快速說:「如果你對我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你就當我是在自戀,別把我的話往心裡去。我們跟以前一樣,還是當朋友,等綜藝播完,我就替你澄清,這樣對大家都好。」

注視著遠方晃動的小彩燈,宗也說,「那是你發現假裝喜歡我,有點難,後悔了嗎。」

手機屏幕的光亮著,她滑動著《愛情廢柴》的歌詞,持續發呆。直到又來了一個人,在她身邊坐下。

宗也手指一鬆。

薑初宜抱著幾台,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裡,下意識就答,「周傑倫。」

過了會,薑初宜特別小聲地說,「這好像也不解壓啊。」

我多希望我與眾不同

宗也無奈,轉頭問薑初宜:「你喜歡聽誰的歌?」

宗也:「看什麼?」

她僵了僵,被詭異的一幕驚到,出聲阻止:「你在乾嘛?不怕疼嗎?」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全部都寫在臉上。

「你要試試嗎?」宗也不鹹不淡地說,「這樣很解壓。」

薑初宜回過神:「你突然燒紙乾嘛?」

過了好半天,宗也神情浮現出一絲困惑,「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還是我跟你提趙光譽,讓你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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