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顆星〔嘴裡咬住毯子上的兔耳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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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跟她說。

調完後,宗也把床上的毯子遞給薑初宜:「要是冷,就蓋這個。」

宗也擦頭發的動作頓住。

薑初宜:「女明星還是要進行一點身材管理的。」

見他情緒還是低落,薑初宜心想,難道宗也在吃醋之前自己跟步向晨的緋聞?不過娛樂圈的炒作手段,他應該比自己更了解才對啊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宗也很顧及分寸,真的就是單純去洗個澡,洗完也沒有穿上酒店的露骨浴袍,而是換了一身正常的t恤長褲,和在家裡的打扮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宗也的房間在這個酒店很高的地方,拉開窗簾,仿佛半個城市的夜景都能落入眼底。

薑初宜心領神會:「想跟我單獨待會兒?」

一陣天旋地轉,薑初宜很快倒在毯子上。

兩人呼吸節奏交纏,都很雜亂。薑初宜月匈口起伏,模仿著他的動作,反親上他的脖子。

宗也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薑初宜哄他開心:「你要是不喜歡他,那我以後少跟他講話,行不。」

不止討厭。

雙腿跪在他月要側,薑初宜伸手,主動靠過去,抱緊他。

「想什麼?」

「我們的歌?」宗也歪頭想了想,「應該不適合現在放。」

本來他把她帶來房間,說自己要先洗個澡,薑初宜還有些許不自然。

「唔唔」

她感覺他的膝蓋屈了一下。

偷偷看著宗也坐在床頭吹頭發,薑初宜想,他真是那種很少見,非常紳士懂禮的男人。

「怎麼不至於呢。」王灘目不斜視往前走,「愁得我們宗老師抽了三根煙才下來找人呢。」

他不止不喜歡。

「你哪胖?」

薑初宜看到他頭發還在滴水,不由提醒:「你要不還是拿吹風機吹下頭發,毛巾擦不乾,等會睡覺會頭疼的。」

薑初宜:「」

「不用,我吃這麼多已經夠了,再吃要長胖了。」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宗也低聲說了句,「初宜,對不起。」

薑初宜聲音猶疑,「我也不知道,他這個人好像就挺自來熟的。」

他恨這個人。

他的手在她後背上很有耐心地移動。

黑夜滋生的曖昧和勇氣,讓薑初宜大膽了許多。她掀開腿上的毯子,橫跨到宗也的腿上。

「那我能怎麼辦。」宗也嘆氣。

薑初宜吃不了太辣的,嘗了幾個串串,汗如雨下,被辣椒粉弄得小臉通紅,最後實在受不了,跑去洗手間漱口刷牙,來回折騰了好幾趟。

宗也沒接話。

「還有呢。」他問。

辛荷拿手機翻著美團:「不用麻煩了,我們等會自己點個外賣吧。」

咬了幾下,薑初宜終於緩過神。

就當薑初宜不知道怎麼施展手腳時,宗也開口:「要不要坐我腿上?」

「也還好,畢竟我出道早嘛,圈裡認識的人還挺多,我當時跟他炒過一段時間熒幕c,但是私下不太熟。」

畢竟孤男寡女,單獨待在酒店的房間,再加上洗澡這一環節,性暗示過於強烈。

薑初宜試探開口,「你別不開心了,不然我抱抱你?」聞言,宗也攤開手,倚在牆上,像是靜靜等待著她的主動。

她關掉水龍頭,轉頭,「你要用洗手間?」

聽到這話,宗也神色如常:「我哪兒凶了?」

宗也壓下來,捂住她的嘴,一路從她的耳後根口勿到脖頸,在那條繃直的細線上來回輕咬。

「你還好嗎」薑初宜戳戳他。

回去的路上,薑初宜觀察著宗也的表情,「你剛剛好凶。」

天黑下來後,城市燈紅酒綠的景色適合在燈光暗的地方看,所以房間的大燈關了,薑初宜靠在窗邊,宗也並排靠在她旁邊。

「是嗎?」宗也低低道,「但是他喊你小宜。」

薑初宜:「我還以為你要當著我們的麵,一口乾了。」

辛荷剛剛結束幾個月的苦行僧生活,趁著今天準備好好放縱一頓。她點了一大堆燒烤,又買了幾罐啤酒,把其餘人喊來自己房間吃宵夜。

越來越亂,怪異的癢又竄遍全身,薑初宜腳胡亂踢著,在自己有脫氧的錯覺前,使勁拽下他的手。

他沖她笑,卻不語。

薑初宜故意說:「不記得了。」

在走廊上,宗也說:「要不去我房間?」

這個行為讓宗也微微戰栗,整個人癱軟在她身上。

「可以啊。」薑初宜笑,「聽你們的歌。」

返回酒店已經臨近深夜,有個經理模樣的人過來詢問他們想吃什麼。

薑初宜咬了下唇,「那不然,我們倆跟他們打個招呼,去外麵走走?」

宗也:「好。」

兩人並排靠牆坐的姿勢,讓擁抱這件事有點困難。

想到自己在教室被宗也折磨的那會兒,故意口勿了下他的耳垂,「是這樣親嗎?像你下午欺負我那樣。」

已經是初秋的季節,他彎月要拿起遙控器,把房間的溫度又調低了好幾個度。

她擦乾淨臉上的水,見宗也還站著,「你不出去嗎?」

他到底是多喜歡這個小兔毯子,到哪都帶著

宗也被她逗笑。

吹完頭發,宗也打開歌單,坐在她身邊:「想聽歌嗎?」

薑初宜側坐在飄窗上,放空思緒,數著今晚天上有幾顆星星。

薑初宜:「」

果不其然,宗也眉頭蹙起,身子瞬間緊繃起來。

她安靜地靠在玻璃窗上,窗外是喧囂繁華夜景,和屋內的光影交映,虛幻的像海麵上最後一個泡沫。聽到響聲轉頭時,黑發晃動,脖頸拉出一條又白又直的線。

他滑動著歌單,問:「還想聽誰的歌?周傑倫?」

他的手掌壓上牆,「我現在打算跟你接口勿。」

他打量著她,很平靜地說:「那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在他隻能無望看著她的時候,他就平等地恨著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能跟她說話的人。

薑初宜立刻想到了在廣州,他唱的那首驚人的《愛情廢柴》。

宗也垂下眼睛,勉強笑著,「是不太喜歡。」

*

抱了一會,薑初宜直起月要,「開心點了嗎?」

彎月要,用涼水洗了把臉,薑初宜餘光瞥見一個人站在自己旁邊。

說不清是想報復還是為了一己私欲,薑初宜咬著那顆胭脂小痣。

「沒有。」宗也在黑暗中跟她對視,「還想你親親我。」

宗也趴在毛毯上,像一隻蔫蔫的大貓,力氣流逝盡了,嘴裡咬住毯子上的兔耳朵,努力克製著什麼,還是無法遮蓋喉嚨不穩的氣音。

「怎麼了。」宗也手肘支在她耳側,語調喑啞,「想起來了嗎。」

宗也:「好。」

幾乎是立刻,宗也的手就攥緊了。

好像是為了隨便開啟一個話題,宗也問:「初宜,你和步向晨認識很久了嗎?」

薑初宜都無奈了。

「你直接把步向晨給我買的咖啡丟了。」

意識到他好像很介意步向晨,薑初宜覺得奇怪,「你是不是之前就不太喜歡他?」

薑初宜不明就裡:「什麼?」

「我想」

宗也嗯了聲。

她支起身子,湊過去,隨便點了一個日推的英文歌單。

酒店經理應聲,順便給她推薦了幾個附近口碑比較好的宵夜店。

很快,薑初宜就意識到,外麵可能蹲點著狗仔,他們兩個不太適合單獨出門壓馬路。

步向晨重重地咳嗽一聲,打斷聊得旁若無人的兩人。他拿起自己的東西,匆匆道:「小宜,我等會還有事,先走了,下次聊。」

他喘了會,鬆開兔耳朵,睜眼,直直盯著她,就像看著一個不知輕重,喜歡玩遊戲的小孩兒。

薑初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宗也:「不是,我來看看你,你好像很怕辣,我幫你點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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