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罪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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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好戲開場, 朱博裕朱博瓊自然是不能錯過的,兩個人抱著小丫就開始往裡麵沖

好多人在這時候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在場的隻有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大隊長這些人, 因此朱博裕朱博瓊很輕易的就擠了進去,看到了裡麵的場景

隻見岑半夏院子裡正坐著一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女人,此刻她神情慌亂, 眼中含淚,一看到大隊長他們她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哭訴起來

「叔啊,叔啊, 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半夏叔他他」

話還沒有說清楚, 她便在原地哀嚎了起來,擦著眼淚指著後麵跟著出來的岑半夏大喊

「他非禮我」

從藥房走出來的岑半夏明顯還處於茫然的狀態, 他衣服淩亂,臉上脖子上布滿紅痕, 一看就是被女人抓的

而不等他反應過來,那邊的岑香香又是一個大哭, 再次強調道, 「他,他半夏叔他他非禮我,嗚嗚, 我不活了, 我還怎麼見人啊」

「你胡說」岑半夏人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個罪名可不能當,他立馬就道

「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要給你拿藥呢,小香你這直接就沖著我臉上招呼, 還扒我衣服,你分明就是陷害我。我岑半夏這些年為大隊鞠躬盡瘁,治了這麼多人,難不成就落一個這個下場」

「大家看看我,我在大隊上工作了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大家還不知道嗎雖然說我就是一個老光棍,也不是我自誇,但是我要真想找媳婦,我早就找了,我岑半夏一身,行得正坐得直,我沒做的事我就是沒做」

他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讓周圍過來的不知情況的人紛紛跟著說道

「是不是誤會啊老夏這半輩子了,他不是這種人」

「香香啊,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叔可能是要給你上藥呢」

「老夏是不是這種人但是香香這麼說圖什麼呀,香香也不是這種人」

大家議論紛紛,但是都是一個大隊的,大家還是勸和

「夏叔,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嗎」岑香香擦了擦眼淚,淒苦說道

「我圖個什麼我還要不要臉,我這日子我還過不過了不是你非禮我,難不成還是我非禮你這麼個老頭子嗎大家可得給我評評理」

「我這從今天上午開始就身體不舒服,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就想來讓夏叔給我拿點藥,但是誰知道,他知道我不舒服以後就開始把我往床上扶,我一開始還不覺有什麼

但是他還想要脫我的衣服,我就感冒拿點藥脫我衣服乾什麼我一個大姑娘還做不做人了」

「我人都在這裡了,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我看啊,他就是平時裝的人模狗樣的,背地裡不知道乾些什麼不人不鬼的事情呢,這也是今天是我,不舒服都力氣大,這要是真昏死過去了,這誰說得準」

「我就說他怎麼願意就在自己家裡捐出一個房間來,這誰家敗家子也乾不出這事了。以前想著他還真是為咱們大隊著想,現在看來還不知道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呢」

說起這個岑香香立馬憤怒了,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紅著眼睛指著岑半夏,「大隊長,你們可得為我做主,他這是犯流氓罪,他就是要危害咱們大隊,一定要把他抓起來送到牢裡麵去」

「對,抓起來抓起來」

「咱們大隊不能有這種人」

「大隊長」

旁邊立馬有人跟著附和,朱博裕朱博瓊觀察了一下這些,其實大部分都是這些村委親近的人,在大隊上也有些地位

不隻是他們觀察到了,岑半夏也注意到了,他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盯著這些人,咬牙道

「我岑半夏為大隊付出了大半輩子,幫了多少人眼下你們是打算卸磨殺驢了我說了我沒有非禮岑香香,就她那模樣,我至於嗎

我看你們就是想找個借口把我趕出大隊占我的房子,占我的財產」

岑半夏話還沒說完呢,那邊岑香香就朝著他沖了過來,也不管什麼有力無力的人設了,直接把人按倒在地上,就抓他的臉抓他的頭發,憤怒道

「你個狗日的東西,竟然還敢說我,老娘長得不比你這一臉皺紋的糟老頭子好嗎還看不起我敢做不敢當,她姥姥的腿了,以前還覺得你是個好東西」

「讓你非禮我,讓你非禮我,讓你趁人之危,讓你不要臉,讓你狼心狗肺」

「瘋婆子瘋婆子,快來一個人把這瘋婆子給我拉開拉開」岑半夏大喊求助

但是可惜是白喊了

岑半夏此刻餘力查看的話,他就會發現那些想過來幫他的人,被人給不著痕跡的攔住了,沒發現的人被攔著了,發現的人也自覺地的默默收回了手

好些發現問題的人也不覺看向了大隊長他們

他們太安靜了也太平靜了

李大花也是發現的人其中之一,她是後麵才過來的,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圍得滿滿的了

聽到裡麵的爭吵,李大花也有些莫名其妙,畢竟真要說,岑半夏非禮岑香香也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畢竟,咳咳,岑香香長得確實不是很好看

在這個普遍個高的地方岑香香隻有1米5出頭的模樣,手短腳短,長得還比較粗壯,皮膚也比較黑,嗓門還大

年紀輕輕就以和大隊老婆子們對罵勝出而聞名,是出了名的潑辣,誰長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惹她啊,大隊上男人看著她都繞道走

不過男人們怕歸怕,岑香香在大隊上可受歡迎了,當初好些家人為了娶她可差點打起來了

因為岑香香乾活可厲害了,別看她個子小,但是她是大隊上少有的能拿滿工分的女人,可是厲害的很勒

順便一提,她是狗蛋她娘咧

所以說岑香香這麼厲害的人,現在乍一說岑半夏非禮她,大部分人還是表示懷疑的咧

但是看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臉色難看的大隊長這些人,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裡麵有些隱情,這岑半夏怕不是得罪了大隊長他們

再看看所有的村委都過來了,這也就不是得罪大隊長一下了,這感情是得罪了四家人啊,大家有些想不通,但是大家也沒動

他們岑家莊基本上都是岑家人,大家往上數幾輩全都是一家人,這平日鬧歸鬧,真到了正事上,大家還是很統一的

這老一輩的老人家還有大隊上的村委,就是他們行動的指示標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這件事肯定不小

人群中李大花皺了皺眉,看了看外麵的這些小子們眉頭更皺,她開始往人群裡麵走,等看到了最前麵看得津津有味的小丫幾個人,這才放下心來

「奶」看到李大花走了進來,小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奶」朱博瓊朱博裕姐弟兩也跟著打招呼

「嗯,你們沒事吧」李大花問道

「沒事,我們本來打算回去煮飯了,他們這邊就鬧起來了」朱博裕像是不經意地感嘆道,「沒想到隊醫竟然是這種人,還好之前把心姐送公社去了」

李大花愣了一下,然後腦子瞬間懵了幾分,看向那邊的大隊長她們,立馬反應了過來

這事可能還真的有,隻不過出事的不是絕對不是岑香香,他們專門推岑香香來乾這事,就是知道大家絕對不會誤會岑香香,不會誤會她的名聲

想通這個,李大花也咬牙切齒地看向岑半夏,道,「是啊,沒想到」

要說岑香香這樣肯定是不會出事的,但是她孫女不一樣啊,她孫女可是大隊上出了名的好看懂事,那誰知道這種人麵獸心的人會不會打主意

一想到自己孫女也可能差點著了道,李大花現在都恨不得趕緊沖進去就幫著岑香香揍人

「你們瘋了吧」

劈頭蓋臉被抓了一臉的傷痕之後,岑半夏總算把人給推開了,狼狽地看向在場的人,很是心涼

「我們都是一個大隊的,我也是大隊的人,大家要相信我啊」

「巡邏隊的去把人拿下」岑老柱沒有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直接指示就把岑半夏按在了地上,冷冷道

「是不是的,我們自然是有眼睛的。老夏,你也要理解我們,現在是特殊時候,隱藏在人群中的叛亂分子太多了。

我們要互相懷疑,隨時保持著懷疑的態度,才能抓住那些壞分子。如果大家都因為是一個大隊,是一家的人,互相相信,那那些壞分子還能抓出來嗎」

他一說到這個,大家可有勁了

「不能」

「我們不能包庇」

「壞分子人人抓之」

「隻要是壞分子,我們就得抓出來。我相信一個壞分子不會隻表現在一個麵上。

雖然老夏平時看著很是不錯,我們也都拿他當自家人,但是在這種時刻我們知道了,他隻是隱藏在我們大隊偽裝的一個壞分子,是我們平時過於相信他,而沒有去懷疑他

現在巡邏隊的人都給我進去搜,我相信一個壞分子,他是無法把自己隱藏的乾乾淨淨的」

隨著大隊長的話落下,十多個年輕體壯的青年人就直接跑進岑半夏倒了一半的家裡麵搜了起來

牆頭,牆角,地上櫃子,床底衣櫃

「找到了」

沒一會兒就有人興奮沖沖的,跑了出來,手上拿著幾本

還有幾封藏著的信紙

岑老柱麵色陰沉地接過東西往裡麵一翻,直接把東西舉了起來,大喊

「是反命,岑半夏竟然是反g命,他竟然就隱藏在我們大隊,想要消解我們大隊的團結,毀掉我們大隊的根子」

「這種人我們該不該抓」

「這種人,我們該不該殺」

「該」

「該」

「打倒反g命」

「打倒岑半夏」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濃烈了起來,一個個人帶著看向岑半夏的目光變得熱烈,此刻的他已經不是大隊岑半夏了,而是一個壞分子

之前的非禮什麼的已經是小問題了,他竟然是反g命

一想到他們大隊竟然有一個反g命當隊醫,還和他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竟然有壞分子藏在大隊上,大家激動起來

「」

「」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現場的瞬間就被的聲音給蓋住

置身在其中,朱博瓊不禁把手頭的小丫抱得更緊了,過來這麼久,她頭一次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力量,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大隊上的能量

這是和他們那會完全不一樣的

而作為被的主角,岑半夏腦袋朝下被壓在地上,腦袋緊緊磕在地上,嘴裡被塞了一塊爛布,說不出任何話來,隻能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所有人

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落到這個地步了

岑半夏瘋狂掙紮,他想要解釋,他想要找救兵,他想要說自己是被陷害的

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隻能像條狗一樣被狠狠的按在地上,嘴上臉上沾著泥土

一雙略帶些些渾濁的眼睛看向人群,然後在看到某一個人的時候,岑半夏眼睛一亮,又瘋狂的掙紮向她示意

快去找人幫忙

快去找我兒子

人群中,那人看著如此毫無尊嚴的岑半夏,抿了抿嘴,在四周狂熱的聲音中她低下了腦袋

岑半夏心裡一涼,就看到那人很快又抬起了頭,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見此,岑半夏的心放鬆了下來

這什麼非禮的,什麼的書都是陷害,他兒子有本事,他兒子認識革委會的人,隻要他兒子過來就能把他給救回去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陷害他,餘光中看到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的大隊長等人,岑半夏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本來是不知道的,現在他知道了

恨吧

他就不信他們有臉說出來

想想這些年乾的事,岑半夏想著等會他們知道後的臉色,竟也是詭異地笑了起來

緊接著,他就挨了重重一腳

「還笑這個分子死不悔改,還敢嘲笑我們」岑老柱直接上前就是一腳,然後讓旁邊的人把他抬了起來

「剛好他家頂梁柱斷了,把人給綁到上麵去,大家一人一句了再回去吃飯,讓他長點教訓。」

說著,岑半夏就被抬到房子裡麵綁著,房頂是空的,雪花打在他的身上,外麵的人也群起激憤地沖了進來,罵人的罵人,吐口水的吐口水,踹人的踹人

岑半夏半輩子積累起來的尊嚴都在今天被狠狠踩在腳底,他笑不出來了,目光陰沉地看向所有人

等他出去,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呸」一口口水噴到臉上

不過他現在需要擔心的是能不能出去了

這些場合小丫他們就沒有摻和了,不過他們也沒有立刻離開,就跟在這裡看熱鬧了

這還是他們見到的第一次場麵,不管是小丫還是朱博裕朱博瓊,都是很好奇嘞

「他好慘哦」小丫雙手拄著下巴,奶呼呼說著,「不過活該啦,他是壞人」

「你就知道他是壞人了」朱博瓊晲她

「我就是知道啦」小丫努了努鼻子,眼睛很尖地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岑貫仲

他平日除了上山采藥和去城裡出醫以外,基本不會離開院子的,他在大隊上的存在感說高又高,說低又低

說低的是他這一個人過來,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說他存在感高在於所有看到他的人無一例外迅速都離他遠遠的,宛如他是什麼病毒般的存在一般

「仲爺爺」隻有小丫看到人,眼睛一亮噠噠噠的就跑過去,「爺爺,你怎麼來了」

「有事」岑貫仲對於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了,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畏懼,拍了拍小丫的腦袋就朝著岑半夏的藥房裡麵走去

小丫噠噠噠跟在他屁股後麵,看著岑貫仲翻翻藥房裡的藥水,再翻翻裡麵的藥丸,再看看其他的藥,看看藥方,看看賬本,看得他臉都黑了起來,小丫這才湊了上去

「咋啦」

岑貫仲低頭看了看這直到自己大腿的小崽子,扌莫了扌莫她腦袋那道還能看到的傷疤,道,「虧你命大」

不然要是讓這庸醫治幾天本來沒事的人都得治沒

小丫不懂這深層次的含義,聽到他誇自己,那就立馬驕傲的拍拍月匈口,雄赳赳道,「那是,我可厲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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