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罪名（2 / 2）
「厲害上次教你的草藥你認完了沒有」岑貫仲晲她
小丫立馬慫下小腦瓜子，然後迅速開溜，，「我走啦」
岑貫仲輕哼一下，低頭把藥房裡的藥拿袋子包了起來，就朝著岑老柱那頭走去了
這邊，大家還在對岑半夏，看到岑貫仲走過來，那的人也是頭皮一麻，灰溜溜給他讓出來路
岑貫仲無視這些帶著懼怕意味的神色，拎著那一包的藥物，走到了岑半夏的麵前，把東西扔在地上，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大隊長，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大隊長專門去他院子裡讓他這時候過來，岑貫仲是不想摻合大隊上的事情
「這些藥不是過期的，就是假藥，吃了病好看運氣，吃了變傻很正常」岑貫仲諷刺道，「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問題，你們都是挺厲害的」
岑老柱苦笑，「叔你就別諷我們了」
不過也是，他們活該，對，有名醫不用非要把一衣冠禽獸的畜生當隊醫好些年
這些年岑貫仲去城裡的證明都是岑老柱開的，他也是大隊上最了解岑貫仲的人，人在城裡難求的醫生，她們大隊倒是把人當瘟疫
「大家都是在地裡刨食的，沒見過什麼世麵，您當初那麼一手可不是把人給嚇著了我也不是解釋什麼的，你看大隊這些年雖然不把你當自己人，這不是也沒麻煩你你還圖個清靜」
「嗬嗬，按照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們」岑貫仲完全不理會大隊長的好聲好氣，依舊保持著又冷又硬的臭脾氣
說起來岑貫仲和岑半夏，還曾是師兄弟倆，當時都是有一個師傅帶著的，並且在岑家莊落了地
不過岑半夏就學了個半吊子的醫術，啥也不是
岑貫仲就不是了，平日學的時候下了大功夫，後麵在外麵走南闖北，一身醫術在當時是公認的好
不醫術有些過於好了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在幾十年前，在大家連打針都還沒有見過的時候，他就在大隊上來了個開顱手術，再來個鋸腿重塑，直直就被大家當做了魔鬼看待，這才讓岑半夏逐漸超過他
不過最開始的岑半夏雖然說醫術也就是半壺水，但是勉強也過得去，頭暈腦熱也看得下去
這越到後麵人也就越庸醫了
雖然不知道大隊長怎麼突然就對岑半夏下手了，但是岑貫仲也不在意，反正肯定是這庸醫的問題，不然岑老柱這老小子也不會搞這些
這亂起來這麼多年，公社都鬧了多少回了，他們大隊倒是一次鬥也沒弄過
就連當初岑貫仲自己被當做典型的時候，也是岑老柱站出來給他保證，所以岑貫仲雖然不喜歡大隊，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老小子管理還是有一套的
岑老柱看了看被困著宛如牛狗一般的岑半夏，心硬如鐵，這些年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他完全沒感覺，不過還是提了一句
「他還有兩個兒子」
這兩個兒子可不好惹，早些年就是逗貓遛狗在大隊惹事生非，不過大家都看在岑半夏的份上沒說什麼
等到後麵兩人被送到城裡工作以後，那些以往的是非好像也消失了，但是本性難移，兩個人都是心狠的，要是知道岑半夏出事，肯定會搞事情的
「我知道，叔」岑老柱目光沉沉地看向岑半夏，帶著些狠意道，「我們不會讓他死的」
死那也太輕鬆的，他們要讓他一步步走入絕望
還有兩個兒子嗬嗬，最好別讓他們知道這事情和他們也有關
這大雪天的大家也不能一直，等到天黑了額一些，就把人給關了起來，關到岑半夏的藥房
沒倒是想把人扔外麵，但是岑老柱害怕人死了便宜他了，就沒這麼做
藥房外麵上了鎖，裡麵岑半夏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嘴裡還塞著抹布，想要動也動不了，喊話也喊不出來，就連上廁所，也沒辦法，隻能像畜牲一樣就地在褲子裡
岑半夏一開始還想著掙紮，還想著跑出這個地方，但是等到他憋不住尿褲子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放棄了，目光渾濁而幽暗的盯著門口
不能著急，已經有人去找他兒子了，他兒子肯定很快就會過來，等到淩晨他們就會過來把他帶走
至於大隊，他就不信大隊還敢跟市裡的委會對著乾，他就不信他們能有臉說出理由，到時候甚至岑老柱這些老家夥還得求著他不說話，還得求著他別鬧大
到時候他要把他受的這些罪通通還出去
一想到岑老柱這些人沖著他跪地求饒的模樣，岑半夏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岑半夏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盯著門口，這個時間點他兒子他們趕不回來，所以他猜來人肯定會是岑老柱
果不其然，隨著門口鐵鎖打開，岑老柱提著煤油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兩個往常關係很好的老家夥互相對視，好一會兒岑老柱上前，把岑半夏嘴裡的抹布拿了出來
「哈哈，我就猜來的人是你」岑半夏半點不見畏懼，目光沉沉的看著陳老柱，還有心情說道
「我一直在想，你這個老家夥脾氣這麼好，怎麼會突然就對我下手呢想了想啊，想了想，你說」
「是不是因為你家」
「砰」岑老朱一腳踹了過去，把人踹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岑半夏控製不住得咳了幾下，不僅不怕，還囂張地笑了起來，刺激道
「老柱啊，你說我在大隊上待了這麼多年，你要不要猜一猜我到底禍弄了多少人你說這要是傳了出去，你們大隊的女娃以後還能不能嫁出去」
「哈哈哈哈，也不隻是女娃子吧就連那些嫁出去了的是也得懷疑一下這以後啊，你們岑家莊可就得改名叫做貞家莊了」
「砰」岑老柱麵色鐵青的，又一腳踹了過去，目光沉沉地看著層半夏，冷笑道
「不用激我，我老頭子還沒有蠢到會把你放出來的地步，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信了嗎你要說親親扌莫扌莫，禍害孩子我信，真要做什麼，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嗎」
大隊上這麼多孩子，家家戶戶的小孩子都是混一起的，這真要有個什麼，早就發現告訴大人了，可別小瞧這些小孩子告狀的心態
那些條件差的孩子整天髒兮兮的很安全，條件好的也意味著家裡重視，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周圍人一保就會發現
這小孩子經歷事可太容易看出來了
而且就這大白天的岑老柱還真不信岑半夏這畜牲有這個膽子來
這狗東西那是偷情都隻知道大半夜來的，比起那些大白天鑽玉米地山頭裡亂混的人來說，這膽子岑老柱可真不信他能乾什麼
不過就是這樣，也總有人受傷的
「前些年，三叔家小閨女那事，是你吧」岑老柱閉了閉眼睛，有些哆嗦道，「那孩子才15歲，剛考上高中，本來有大好前途的」
結果後麵他跳河沒了，當時還懷著孕，大家都還心想，怕是被外麵的野小子騙了
但是現在想來不對
「嗬嗬，你可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她自己想不通跳河關我什麼事」岑半夏惡意說著，「就是可惜我的孩子了」
「畜生」他這反應證實了，還真是他，岑老柱又是一腳把人踢走，用腳踩在他的臉上，眼睛氣紅道
「三叔家就這麼一個閨女，三嬸更是氣的早早就沒了，大隊這麼多，這麼多」
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亂七八糟的人，他為什麼非得盯著那些大好未來的娃娃
岑老柱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些事情都沒法說也沒法管，這你情我願的，隻要不是自家人出去亂搞岑老柱就算知道也不說什麼
但是這些事不能忍，也忍不了
看著囂張的一點都不怕的岑半夏，岑老柱收回了腳，冷笑道，「你以為你還能離開大隊」
岑半夏不說話，就這樣倒在地上盯著他
「你以為孫寡婦會把消息給你帶到你以為你兒子會來救你」
岑半夏臉色大變，孫寡婦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了，他死死地盯著岑老柱，嘴角吐了口血，艱難說道，「你乾什麼了」
岑老柱冷笑一下，道，「你憑什麼覺得你霍霍了小雨之後，孫寡婦還會幫你她也就這麼一個閨女」
「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岑半夏臉色大變，慌不擇言
「是啊」
陳老柱冷笑了一下，然後移開了身子，用煤油燈向外麵照去，「她之前是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呀」
門外麵在煤油燈的照射下，孫寡婦滿是不可置信，本來就算不得健康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你，你乾什麼了」孫寡婦含淚沖了上來，扯著岑半夏的衣領，吼道，「你對小雨做什麼了你說啊」
她之前在人群中看著岑半夏被如此對待，第一個想法也是岑半夏被陷害了
雖然說她也是大隊的人，但是一想到岑半夏平日對她和孩子的好，孫寡婦最終還是選擇去城裡幫他叫救援
但是沒想到走出大隊沒多遠，她就被早就安排在外麵的人給帶了回來
孫寡婦不明白為什麼，孫寡婦還幫著岑半夏解釋，但是也沒有人理她，隻是把她關在房間裡，
一直到了剛才大隊長和會計他們才把她帶了過來
聽著裡麵岑半夏和大隊長的對話，孫寡婦整個人腦袋都是懵的，不敢相信岑半夏竟然會是這種人，甚至覺得這些是大隊長找人演的
直到他們說起了小雨
「你快說啊」孫寡婦死死攥著岑半夏衣領，眼睛通紅地看著他
「廢物」一看到孫寡婦在這裡，岑半夏就知道事情失敗了，他也不裝了，嫌惡地看著這個寡婦，道，「沒用的東西，讓你去找個人都沒找到」
「我問你小雨」
看著平時向來嫻靜的孫寡婦此時像個發瘋的母獅子一樣，岑半夏不由得有些好笑，哈哈一笑以後帶著惡意的說道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貨和我是什麼關係，那你女兒和我就是什麼關係」
「啊」
孫寡婦腦袋一片空白，大叫一聲，哪裡還能記得那什麼往日的情意，現在隻恨不得弄死這個畜生，對著人就拳打腳踢了起來，一直到她被陳老豬拉開，孫寡婦老中也隻有一個想法
弄死他
弄死這個畜生
「大隊長，放開我，我要殺了他，他，他竟敢」孫寡婦奮力掙紮，「讓我殺了他」
「你冷靜一點」岑老柱拘著人，嘆了嘆氣道，「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我，小雨她，她」
孫寡婦像是是去全身力量一般，直接癱倒在地上，有些恍惚道，「都怪我，都怪我」
說著人就捂著臉在原地哭了起來
「好了，事情都發生了哭也沒用，這事情也不怪你。」岑老柱知道內情的
孫寡婦在這裡也是一團亂，雖說她男人在的時候兩人是大隊出了名的恩愛夫妻，但是這內裡隻有自己知道
她婆婆是個瞎子，男人身體又不好，沒法生孩子，最後就起了讓孫寡婦和別人生孩子的心，這後麵有了小雨，看著一家人是好好的，但是背地裡的心酸誰又能說得準呢
岑老柱嘆了嘆氣，道，「這事情我們幾個老家夥本來是不打算外傳的，但是你這」
是他們查出來的少有的真的出事了的，再加上她和岑半夏特殊的關係，所以他們想了想還是讓她知道了
「以後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就是了，實在艱難你要改嫁大隊上也沒人會為難你。」
「我不改，我生是岑家人死是岑家鬼」孫寡婦擦了擦眼淚，滿是恨意地說道，「我家小雨一輩子都是岑家人，大隊長，你們要做的事情就讓我來吧，我現在恨不得生吃了這畜牲」
「唉，還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來吧」岑老柱搖了搖頭，道，「做人要向前看」
「那我也要弄死這畜牲」孫寡婦態度堅定，「讓我來吧，求求你們呢」
「你們要做什麼」岑半夏也突然意識道了不對，帶這些惶恐道，「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是犯法的」
「犯法」岑老柱冷眼看著他，道，「你這個思想走偏的壞分子，我們你教訓你讓你改正有問題嗎這大冬天的，怕你一個老家夥身體不好出事，還特意來給你送藥，你該感謝我們」
岑半夏驚恐道，「什麼藥你們要乾什麼」
「讓你身體健康，能多活幾個月的藥」岑老柱和村支書幾人冷眼看著岑半夏
而在孫寡婦再三請求之下，這藥也到了她的手裡
「孫寡婦，小孫，你想想我們的情誼我以前對你多好啊，要是沒有我，你們孤兒寡母幾個日子能這麼好嗎」
岑半夏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更是讓孫寡婦氣得渾身發抖，端著藥就來到他麵前，摳開他緊閉的嘴，把苦澀滾燙的藥水直接往他嘴裡麵灌
「唔唔」岑半夏被燙得發抖，不住掙紮，但是卻又被岑老柱幾人死死按著，隻能讓滾燙散發著臭味的藥一點點流過喉嚨來到肚子裡
「咳，嘶，嘶」
灌完以後，岑半夏瘋狂咳嗽，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隻能驚恐地看著她們
所有人都冷眼地看著他，孫寡婦卻沒有立馬站起來，而是蹲在地上，在岑半夏驚恐求救地目光中湊了過去，輕聲說道
「你說，我家男人不能生的話，小雨會是誰的孩子」
岑半夏瞳孔瞬間放大，整個人瘋狂掙紮了起來
「嘶，嗬嗬，唔」他死死瞪著眼看向孫寡婦，想要一個答案
「嗬嗬」孫寡婦沒繼續說了，手頭裝藥的碗砸在地上，她像是個遊神一樣走了出去，很是失魂落魄
等到她快走出院子的時候，那邊岑老柱幾個人追了過來，很是尷尬道
「小孫啊，那個，那個小雨她」
不會吧這樣的話真的就很難辦了
「不是」孫寡婦灰著臉，擦了擦眼角，冷笑道，「怎麼會是這畜牲的我們不傻，是其他公社的，你們放心，也不是你們幾家的」
「隻不過這個畜生最重視這點，我要讓他就算活著也活不安穩」
說著，孫寡婦轉身就走，本來就柔弱的人兒在風雪中宛如要被吹倒一般
看得岑老柱幾個老家夥心裡唏噓，不約而同的想著明年給她安排個公分好清閒點夥計
這些事情都是在背地裡進行了，大家都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一早那往日風光的岑半夏就被凍傻了，話也說不出來，神神叨叨宛如瘋子一般
見此，大隊長他們還好心專門輪流來照顧他咧，大家也不由唏噓他們大隊長是真的心軟
就這種反g命，凍死才好咧
對於岑半夏處理的具體詳情姐弟倆不清楚，不過光是看岑半夏此刻的模樣，都知道他日子肯定不好過
隻要他過的不好，姐弟倆也就放心了
這種畜牲，過得再怎麼慘都不為過
不過很快，他們也就沒心思把注意力放在岑半夏這裡了，因為這邊去城裡快一個星期的朱三娘和岑永望兩人總算是回來了
「啊啊啊，爹啊，娘」
透過風雪看到兩人的身影，小丫激動得直接沖了過去，跳到了朱三娘懷裡被直接抱住
等待小崽子入懷的岑永望有點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