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我打什麼屁股針啊」盛歡對平兒就差把「我的母語是無語」幾個字掛在腦門上了。顧渢止卻在一旁悶笑兩聲,嗓音低醇道:「那不行,你開心哥哥跟我還沒熟到那個份兒上。」他頓了頓,瞅著十臉懵逼的盛歡,意味深長的補了句,「什麼都給我看,他會害羞的吧。」
盛歡猛地漲紅了臉。
「我害羞什麼——」他欲張嘴分辯,顧渢止卻又牽著平兒繼續向前走了,一派若無其事,反倒是平兒一步三回頭,好奇的向他發出追問,「神馬神馬!開心哥哥光屁股都不會害羞嗎!開心哥哥真膽大!!」
盛歡一巴掌糊在臉上,決定跳過這個越描越黑的話題。
他在顧渢止跟前怎麼老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啊餵!
你糊塗啊!盛歡!
對於這頓飯,盛歡簡直充滿了擔憂。
大抵也是因為顧渢止有些誘供甚至是誘惑人的本事在身上,用隻言片語就能將他帶進溝裡去,而他每次覺察異常都為時已晚。
譬如所謂專業,阿提密斯那會兒就差把顧專員的黃金履歷讀給他聽了,他竟然還會傻傻的去追問顧渢止究竟在學什麼,信了對方「混的一般」的鬼話,甚至為了這麼個子虛烏有的事情追下車來恰飯。
這明擺著就是個陷阱!
他掉進去了,真是男色誤人!
那麼接下來,犀利狡猾如顧渢止一定會在用餐席間通過各種途徑旁敲側擊的打探他的秘密——
可事實卻是,直到這頓飯吃完,顧渢止都沒有這麼做。
平兒一路都在叫披薩,這個年紀的小孩兒無一例外都會把炸烤類的東西視為美食的最高規格。顧渢止領著他們去了一家口味親民裝飾明亮的披薩店,一看就是孩子王的聚集地,盛歡不懂西餐,事實上如果說他非要懂點什麼的話大概也隻有煮泡麵了,所以全程他除了吃,就是聽顧渢止給平兒講披薩的發展史。
有那麼幾個瞬間,盛歡甚至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裡跟平兒沒兩樣,顧渢止那十二萬分耐心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審犯人,更像是在哄小孩兒。
盛歡迷惑了。
酒足飯飽後,顧渢止將他和平兒分別送回了家,而後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驅車離開,他的乾脆讓盛歡都心生愧疚了,感覺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夜深人靜時躺在床上,盛歡的心情很復雜,思緒的線頭數不勝數,隨便抓一個捋下去,都能遷出聯翩的青蔥回憶,幼稚的,純潔的,曖昧的,炙熱赧然的,令人兼顧不暇。
很難想象三年前的自己怎麼能記得那麼多的事情,而僅僅是一個係安全帶的舉動,就將它們悉數喚醒。
盛歡的手心又開始冒汗。
那些不可名狀的悸動隨血液奔流,營營供養著活動亢奮的細胞和神經,他翻了個身,渾身燥熱,不得不並攏膝蓋,壓抑住抬頭的禦望,嗓子裡發出悶哼。
「小心你的小屁股。」
阿提密斯先前針對校友會莫名其妙的忠告忽然在耳畔炸響,驅走了所有的靡麗荒塵。
盛歡猛地睜大了雙眼。
他下意識的扌莫了一下自己猶自刺痛的脖子,自顧自的窘迫羞恥,他扯了被子過來蓋在月要上,又緩緩的把手伸進了被子裡。
他咬著牙喘,對自己下手不甚輕柔,眼眶都濕且熱,都怪平兒,盛歡昏昏沉沉的想,自己是對平兒的「屁股針」言論產生了陰影。
阿提密斯,預言家,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