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請察覺我的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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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與睡臥房門大敞。

盛穗甚至能聽清, 門外田阿姨忙碌的細碎聲。

浴室本寬闊,曖昧的暖黃色燈光下,隻有她被寬闊臂彎圈抱在狹小空間, 後yao抵著堅硬冰冷的大理石台, 鼻尖滿是侵略性極強的雄性氣息。

周時予語調溫潤,眼底笑意宛若偏偏君子;盛穗卻逐漸發現, 和溫文外相悖的, 是男人埋隱骨血裡對某些方麵的刺激感追求。

比如車內熱口勿,比如昨晚和齊悅的電話。

盛穗不清楚周時予這份熱衷是否專注於歡愉之樂, 畢竟每次所謂「進步」於她都是全新體驗,周時予又太遊刃有餘;每每她反應回神時, 男人早已飽食得逞。

像上次在電影院, 盛穗試圖喚起男人良知,壓低音量「田阿姨還在。」

周時予隻垂眸見妻子貼過來,圓軟處碰著他,抬起眉梢,柔聲反問

「所以呢。」

盛穗一時答不出所以然, 隻纖細雙手撐在石台,感受著悄然攀爬而上的異yang感,被迫學習每日新知識。

原來有些事,課上理論知識是永遠無法涉及的。

生物生理課上,老師教過她男女有別的器官構造差異, 卻從沒有人詳說過,原來哪怕同樣是手, 單字的性別改變,會在觸感與溫度上帶來如此驚人的差距。

她試圖並攏又被撥開,身體力行地感受男人手指的骨節寬大。

周時予溫熱手指再動作溫柔, 也不比女人的手細膩;尤其剮蹭時,指腹的粗糲愈發明顯,光是在出口位置摩suo,就已然讓人難以冷靜,熱ng陣陣卷席而來。

盛穗低唇低頭,蔥白指尖將周時予的衣領抓褶,數次欲要竄逃,下一秒又因yao上緊箍,重新狠狠地狼狽跌回去。

周時予在她這裡總有無限耐心,宛若在彈奏一曲琵琶小調,輕攏慢撚抹復挑1,樣樣精通,隻為尋得那方幽謐水口。

而不諳世事如盛穗,又哪裡能抵抗男人純熟精湛的演奏,不用一曲彈奏,僅僅落指在弦上、撥動寥寥幾次,便早早繳械投降,順著男人意圖將那隻手打濕,連指縫都處處照拂。

「」

眼前陣陣發白,盛穗人軟倒在周時予肩頭,又被扶起來聽第二輪曲演。

這次男人要隔著薄紗屏障彈曲,滾熱薄唇卻覆上來,盛穗緊緊閉眼,纖瘦胳膊環住男人脖頸,笨拙也無比認真地回應著男人的親口勿。

周時予感知到她的賣力,低笑出聲「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情麼。」

盛穗沉浸在曲調撥動,神思早已渙散「沒有。」

她連小電yg都不太看,疏jie自我的事更是從未做過。

誰知道人生第一次,居然是由丈夫親手教育,引著她的手覆在輕薄的真絲屏障之上,耐心教她不同指法,溫聲問她是否還要再學。

盛穗隻是搖頭,不斷承認她天賦愚笨。

緊閉著眼,她聽周時予又在耳邊問

「那你現在在想誰。」

「」

「他在做什麼。」

「」

盛穗想今日這幅畫麵,她應當畢生難忘了。

新換的睡裙褶皺不堪,她推搡著讓周時予快點出去,四肢虛軟,重躲回衣帽間換新衣裳。

再不敢穿吊帶睡裙,她這次學乖,規規矩矩換上寬鬆的薄毛衣和闊腿褲。

底氣隨之回來,盛穗正想佯裝若無其事出去,偏偏周時予又折返回來,曲指敲擊牆邊木板。

男人含笑望著她,不久前作惡的修長中指掛著她那條薄軟,體貼詢問

「需要我幫你清洗嗎。」

盛穗渾身氣勢瞬間消失殆盡,沖上去搶奪她的所有物,粉白的臉漲紅「你、你快點出去」

「好,」周時予慢條斯理地答應,那雙洗淨卻曾撫誘她的手揉了揉盛穗發頂,「我去做飯,你先休息會。」

「」

洗完貼身衣物晾好,盛穗沒臉再見人,逃避現實的在臥室和平安玩耍。

直到廚房傳來香氣、勾起胃裡饞蟲,能屈能伸如盛穗,才慢吞吞地起身去浴室。

測過血糖、注射胰島素後,盛穗低頭,看散落在大理石台上沾血的試紙和枕頭,沒有像往常那樣用紙小心包起,而是一起丟進腳邊的垃圾桶。

不知何時起,她已不再擔心周時予知道她生病的事。

她想,或許她將這裡真正當作家

一個無需躲藏裝乖、可以任性耍鬧的歸處。

周時予的廚藝儲備始終成謎,接連幾日從未見過他重復菜色,相同食材都能換著樣式、搭配不同食材做出新花樣。

今天晚餐做的是茄汁日本豆腐、青椒釀蝦滑、檸檬蒜香雞翅和乾鍋五花肉包菜,再配上糖尿病友好的紅豆飯,色香味俱全。

盛穗挽起袖子上前,幫著將菜端上桌,看色澤鮮艷的菜色忍不住彎眉「最近吃習慣你做的菜,總覺得食堂大不如從前。」

以前她一日三餐,早晚都是自己對付,每日都盼著學校食堂的午餐,可以小小放縱一回。

反觀現在,還特意留著胃口好晚上多吃點。

「明天給你帶午飯。」

周時予將芒果、草莓和獼猴桃稱量好後切丁,倒入希臘酸奶後攪拌,再撒上些堅果碎,轉身放在盛穗麵前「這樣更好,能控製碳水攝入量。」

讓人早起做飯就夠麻煩,盛穗哪敢再麻煩男人,擺手推拒「不用的,我隻是想說你做飯好吃。」

周時予沒再爭論這件事,隻等盛穗將每個菜都嘗過才動筷子,隨口問起她和田阿姨相處情況。

「田阿姨以前幫過我很多,」盛穗再次感嘆人與人之間巧合,更好奇另一件事,

「你以前也常去燒烤店嗎我好像從沒見過你。」

「會等沒人時再去。」

周時予想起那時暮色昏暗,他隔著車窗,遠望纖瘦女孩總坐在人少角落,勾唇「怕打擾別人。」

盛穗想周時予高中時期也是學校風雲人物,這理由很合理,回憶當時笑起來「你可能不知道,那時我們考前都要拜你。」

「我以前不信,直到高一下的期末考前被朋友拉著拜,那是我第一次考進年級前十「

「年紀第八,數學滿分。」

周時予笑看盛穗表情驚訝,溫聲解釋「那次學校光榮榜,你照片就在我下麵兩排。」

學校排名榮譽榜按年紀劃分,高一高二合占一塊,高三又另單獨另起一塊。

那是高中三年,他光明正大離盛穗最近一次。

照片排位的事盛穗都不記得,不可置信地微微睜眼「這你都記得,記憶力也太好了。」

「記憶力好不總是優點,」周時予替她用筷子將蒜香雞翅剔骨,夾進盛穗碗中,好聽話信手拈來,

「以及你的酒窩很漂亮,我當時看了很久。」

盛穗自知高中時期瘦小的她並不出眾,可當丈夫跨越十餘年後告訴她,那時的她也曾被人哪怕一時片刻的默默關注過,心底不知作何感想。

餐廳鵝黃燈光打落在周時予的頭頂發肩,光暈溫柔歲月,溫馨美好到盛穗恍然一瞬隻覺不真實。

「拜你真的很靈,」記憶盒子被開啟,她忍不住分享當年對丈夫印象,彎眉,笑意帶著幾分俏皮,

「那時我夢想就是去魔都大學,高考前一個月天天拜,後來真的考上了。」

周時予問她「你為什麼想考魔都大學」

「當時沒什麼特別理由,我媽媽在這裡,我以為考上魔都大學,就可以名正言順找她。」

誰知成年人的世界遠比想象復雜;盛穗接過丈夫剔骨的雞翅,隨口道「你呢有一定要來魔都大的理由嗎。」

周時予看盛穗吃飯時雙頰鼓起,像是貪食的小倉鼠,放輕聲音「當時很想和一個人繼續做校友。」

「她想讀魔都大,所以我就來了。」

想和好朋友考同校很正常,盛穗轉念又想到男人退學的事,不由感嘆「差一點我們就是校友了。」

雖然成為校友,兩人大概率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就如同他們相互平行的高中兩年。

周時予於她,隻是考前求拜的心理依靠;

而她之於周時予,大抵隻是榮譽牆照片上正在笑的女同學,或許意義更少。

聽盛穗這樣講,周時予先是微愣,隨即垂眸扯唇笑了笑,微啞沉聲不知為何聽著有幾分自嘲「是啊。」

「就差一點。」

「」

飯後,盛穗去客廳給平安餵飯陪玩。

洗過碗後,周時予放下圍裙來到客廳,在沙發前俯身問她「飯後運動一下,出門散步或者在家裡跑步機都可以,不然血糖要上升的太快。」

盛穗倒不想拒絕,隻是受傷的右腳踝走路還會微微刺痛,遲疑道「可以明天嗎,下午我不小心把右腳撞傷了。」

她正要用手去指腳踝,就見周時予皺眉蹲下身「傷在哪裡消毒了麼。」

說著便抬手輕托住她腳踝,剝去白色鞋襪,看她盈盈一握雪白腳腕上,踝骨的剮蹭傷痕,眉間緊皺。

盛穗從未被男性細細盯著腳看,更沒見過周時予氣場低冷模樣,羞赧之餘,不忘解釋道

「隻是不小心蹭了下,沒事的。」說著她便想坐起身。

「別亂動。」

男人抿唇語氣微冷,一言不發地起身回房,很快拿著醫藥箱折返回來。

盛穗仰著頭,聽話地等著丈夫重新在她身邊蹲下。

周時予溫熱乾燥的大手握住她右腳,墊在自己膝蓋穩穩放好,再轉身去拿藥箱裡的棉簽和醫用酒精。

軟綿綿頭輕滾在她早已愈合的傷口,盛穗垂首看丈夫眉間緊蹙,手上動作卻輕柔無比。

周時予問她「還疼麼。」

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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