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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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蓓彈著柔和的音調,緩緩唱了起來。

「月亮愛上河裡的魚兒,千金小姐意亂情迷……」[3]

她也有些醉了,聲音沙啞中帶著黏膩,字和字之間粘在一起,拉出曖昧的絲線。

「夠了!」唐小龍終於聽不下去了,他走進客廳,沉著臉問劉蓓:「這是乾什麼呢?」

劉蓓頓時就清醒了,她驚恐地叫了一聲「龍哥」,下一秒就看見剛才還在沙發上的黃瑤跳了起來,朝著後麵的唐小虎撲了過去。

她張開雙臂,光著腳,飛快地奔向唐小虎。

到了麵前,她輕盈一躍,直接掛在了唐小虎身上。她的雙膝夾在他緊實的月要上,他的手穩穩地托著她的背。

「虎叔!」她興奮地喊著,低頭去口勿他。

唐小虎下車後抽了根煙,口中還有煙味。

但黃瑤卻仿佛煙癮發作,雙腿緊緊纏住他,從他的口中貪婪地索取讓她上癮的味道。

唐小虎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讓她先下來。黃瑤跳了下來,卻拉著唐小虎的手不放。

「怎麼來這了?」唐小虎問。

「想讓你幫我個忙。」黃瑤神秘地眨了眨眼。

唐小虎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有什麼壞心眼。

他任憑黃瑤拉著往客廳走去,整片狼藉終於被他收歸眼底,他卻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喝了這麼多?」

「誰讓你們一直不回來。」黃瑤理直氣壯倒打一耙,去沙發上找拎來的帆布包。

客廳另一角,劉蓓低著頭聽唐小龍的訓斥。

「你發什麼瘋呢?她瘋你就跟著她瘋?不是你哭什麼啊?我說你什麼了你就哭?行了我不說了,你把那眼淚憋回去。」

他越這樣說,劉蓓越是覺得委屈,更何況沒法跟喝醉的人講道理。

她原本還在小聲啜泣,現在卻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把唐小龍嚇了一跳。

「快走,我們快走。」黃瑤抓著包催唐小虎上樓,還不忘吐槽,「她也太能哭了,這一會兒哭三遍了。」

唐小虎被她拉著走,給了唐小龍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這是管殺不管埋啊。」他笑著說,似乎心情不錯。

唐小虎的臥室在樓上,黃瑤推著他進了臥室,從包裡翻出一個盒子,又套娃一樣從盒子裡拿出小盒子。

她舉到唐小虎麵前:「虎叔,你給我打耳洞吧。」

「我哪會這個。」唐小虎不接。

但黃瑤卻拆開包裝,將工具塞到了他的手裡:「這個很簡單的,不用學,直接上手。」

唐小虎端詳著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白色的塑料製品,大概打火機大小,頂部可以按動,一側留有空隙,空隙處有一根細長的銀針。

銀針非常尖銳,閃著寒芒。

所以黃瑤是想要他用這個東西,親手給她打下耳洞。

他不可能做到,光是想象黃瑤被這樣的針紮一下,他都覺得頭皮發麻,更何況要親手用這根針刺穿她的耳垂。

他把東西扔回盒子:「不行,明天帶你去醫院打。」

但黃瑤卻不依不饒,她找了一圈,發現臥室沒有鏡子,就跑到臥室內的洗手間,對著鏡台看自己的耳垂。

她拿著專用的記號筆,在自己的兩邊耳垂畫好位置:「你看,這有酒精棉可以消毒,我已經把位置畫好了,你輕輕一按就行,一點都不疼,也不會出血。」

「你打過嗎?」唐小虎問。

「當然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不疼?」唐小虎抱著手臂,倚在門邊看她。他的眼神依舊堅硬,分明就是拒絕。

「大家都說不疼,」她又黏黏糊糊地抱住唐小虎的月要,「而且我今天喝了酒,更不會疼。」

曖昧一瞬點燃。

說這話時,她的手臂環過唐小虎勁瘦的月要,像一塊牛皮糖,怎麼也撕不掉。

她的聲音軟糯,臉色有些潮紅,下頜在在唐小虎月匈膛上蹭來蹭去,但雙眼卻亮的有神,分不清是真醉還是裝醉。

唐小虎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剛剛聽到的那句歌詞——

千金小姐,意亂情迷

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令人意亂情迷。

這是他的臥室,這方寸之間塞滿了見不得人的秘密,他會在這裡想象著她的臉做著極盡可恥之事。

而她就自然地踏足進來,邀請他在自己的耳垂上留下永遠的印跡,她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敞開懷抱。

突然,黃瑤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去解唐小虎的襯衫扣子。

「我要檢查一下。」

解開衣服,她看到她留下的暗紅的六個字還能看出輪廓,雖然已經變得很淡。

她滿意地點點頭,揚起臉湊近唐小虎,彎著眼睛問:「真沒洗澡啊?」

「洗了……」唐小虎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裹著保鮮膜洗的。」

少了襯衫的阻隔,她熱騰騰的呼氣直接撲在他的月匈膛上,隱約有酒氣。

她應該是真的醉了,唐小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幫她拉好淩亂的針織衫:「走吧,我送你回家。」

黃瑤放開了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她搖了搖頭,一動不動。

唐小虎知道她的執拗,也不催她,隻是靜靜地等著,他們中總要有人妥協的。

但黃瑤隻是搖頭,她的眼中泛出一層淚水,卻固執地蓄在眼眶,不肯流下來。

「瑤瑤……」

唐小虎叫她,她卻不看他,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

她打字很用力,幾乎要把屏幕戳破。唐小虎後知後覺意識到她要乾什麼,想去搶她的手機,卻已經晚了。

她按下發送鍵,把手機舉到唐小虎眼前。

【媽,我今晚在虎叔家住。】

收信人:陳書婷

唐小虎定在了原地,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黃瑤緊緊抿著嘴唇,眼神堅定得令他心驚,他被那種堅定和勇敢震懾住了。

但她像是獻祭,他卻像是褻-瀆。她渴求的是神交,他覬覦的卻是肉-欲。她越是天真勇敢,就越顯得他的欲望卑鄙下-流。

她怎麼敢如此,他又怎麼敢如此。

唐小虎推門而出,在他背後,黃瑤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她的勇敢再一次被拒之門外,而她似乎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在悲傷裡沉浸,唐小虎卻又回到了衛生間。他手裡拿著一條浴巾、一件浴袍,和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品。

「先去洗澡。」他把東西交給黃瑤,然後又走了出去。

黃瑤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先動了,她胡亂一捧接過東西,火速地沖進淋浴間,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洗起了澡。

浴室外,唐小虎點了支煙,站在陽台,看著夜色漸漸濃鬱。

終於是他妥協了,看著黃瑤的那雙眼睛,沒人可以拒絕她,即便她想要的東西他並不該給。

他一邊用無法拒絕說服自己,一邊又清晰地明白這隻是借口,真實的理由是自己骯髒卑劣的欲望。

但已經無關緊要,過了今夜,他可以明天就下地獄。

淺淺擦乾頭發,披上浴袍,黃瑤走了出去。

「虎叔——」推開浴室門,她的聲音變成了一聲驚呼。

唐小虎就在浴室門口,手裡拿著一條領帶。

他步步逼近,在身後關上衛生間的門。

黃瑤敏銳地感受到了危險,動物的本能促使著她想跑,但唐小虎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步步後退,身後抵住堅硬的洗手台,前麵是唐小虎的身體。

她被圈在狹小的縫隙裡,唐小虎將手中領帶蒙在她的眼睛上,繞了一圈,又在腦後係緊。

黃瑤並不反抗,隻是在他勒緊的一瞬間小聲叫道:「虎叔,有點疼。」

但唐小虎卻沒有鬆,而是沉聲說道:「忍著。」

她從未聽過他的這種聲線,比起人類的聲音,更像是野獸的低吼。

她知道他要瘋了,她知道她要贏了。

這聲音點燃了她,她開始期待。

下一秒,她的身體一輕,是唐小虎抱起她放到洗手台上。浴袍垂下,光裸的腿貼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麵上,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耳垂處傳來細微的觸感,先是有東西貼在耳垂背麵,然後有極細的彈簧顫動的聲音響起,是唐小虎在小心試探位置。

她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幻聽,但她的身體開始抖動。

她興奮著,卻也緊張著。她用小腿用力地勾住唐小虎的膝窩,腳趾不安分地在他另一條腿上劃來劃去。

「哢噠」一聲輕響,一枚銀質的耳釘留在了她的耳朵上。

黃瑤看不見,正因看不見,她所有感官的敏銳程度都被成倍地放大。

她能感受到尖銳的針尖刺破皮膚,貫穿耳垂。她劇烈地顫抖著,像是溺水之人試圖攀草求生一樣,抱住了唐小虎的脖頸。

而這一刻,她卻感覺,他們的顫抖居然同頻了。

他也在抖,也在劇烈地抖動。

他也在害怕嗎?

她聽見他的呼吸聲漸漸激烈,但他的動作沒有猶豫,他拿起了第二根針,對準了她的另一個耳垂。

第一針的成功沒有讓她更放鬆,相反,由於視覺被剝奪,她變得更加敏感,甚至屏住了呼吸。

但這一針遲遲沒有打下,唐小虎捏著她的耳垂反復揉捏著,摩挲著,像是故意拉長這個讓她恐懼的過程。

「快點!」她催促,她夾緊了雙腿,把他的腿勒在中間,但他卻無動於衷。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她。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最後一秒,另一根針打下。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軟了下來,向下滑去。

唐小虎接住她滑落的雙手,像是在白金瀚那樣,繞到她的背後,用一隻手製住它們。

皮帶她尚能靠技巧擺脫,但他鐵鉗般的手掌她卻無能為力。

掙紮在下一秒停止,因為她的浴袍被撩開了。

粗糲的手指攀緣入內,在即將融化的蠟液中注入燭芯,蠟液為燭芯分開道路,又緊緊包裹。

黃瑤死死咬著牙,嘴唇上卻被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出聲。」唐小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但她羞恥得發不出聲音,不僅是一牆之隔的他人,也是強烈的羞恥感快要將她吞噬。

她拚命仰著頭,仿佛一條脫水的魚在案板上掙紮。

又像是海底的一片海藻葉,根牢牢紮在海底,身體卻在海浪的湧動下漫無目的地飄著,時急時徐,時輕時重,時而撞上礁石,時而成為小魚嬉戲的玩具。

背後的鏡子被水霧籠罩,隻能映照出兩道朦朧的身影。

黃瑤的手腕被按住,大張的指尖無助地抓在鏡子上,留下道道指痕。

然後她幻聽見了水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

激浪湧過,唐小虎放開了她雙手的桎梏,改為輕輕攬住她的月要,讓軟成一灘的她靠在他的懷裡。

她顧不得手腕的酸痛,扯下蒙眼的領帶,才發現鐵灰色領帶已經被她的眼淚洇濕了大片。

唐小虎另一隻手抬起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手,卻又彎著嘴角,帶著一點邪氣地笑著問她:

「這就不行了?」

是在報復白金瀚的那一晚。

他們誰是蟬,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他們都是蟬,都是螳螂,都是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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