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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看清他手裡的杯子,整個人一翻,又將自己卷了進去。
「在這睡的不舒服,想回家。」
「不舒服?」傅雲廷反手將內室門關上,「我怎麼看你舒服的很呢?」
江知皺眉,這人他怎麼看都看不透,怎麼惹都惹不怒。
真不愧是反派潛力股。
「舒不舒服哪能讓你看出來?」
傅雲廷將杯子放在他眼前,「舒不舒服,藥今天都是要喝的。」
江知窩著不動,光明正大的轉移話題,「你都不會困的嗎?要不然跟我一起睡?」
男人靜靜地看著他,想看他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你眼睛好紅啊,是不是爺爺醒了才回來的?」
「爺爺怎麼樣?醫生有說什麼嗎?」
「哦對了,剛才管家爺爺說他又睡過去了。」
「餵,傅雲廷,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木頭嗎?」
「……」
「還是你討厭我了,不想跟我說話?」
傅雲廷這才抬了抬下巴,「嘴巴乾了吧,喝水吃藥。」
江知,「。」
嘴巴確實是說乾了,可乾了都沒能讓這人放屁,他瞬間有些無趣。
「你這人真是奇怪,討厭就說討厭唄,還裝。」
見他終於肯端起水杯,傅雲廷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眼神輾轉,「這麼任性折騰就是為了讓我討厭你?」
江知也是個狠人,把所有藥片一股腦塞進嘴裡,一口氣給咽了下去。
「唔,那倒不至於,就是覺得你這人太會隱藏情緒,高興還是不高興別人都看不出來…多影響溝通。」
傅雲廷隨手把床尾的枕頭給他放在身後墊著。
「沒不高興,也沒討厭你。」
「那是什麼?」江知皺眉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可惜嗓子裡的苦味還壓不下去。「我這樣的性格,我媽說狗都討厭。」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討厭你才是對的?」男人拉開床頭的內屜,拿了一盒巧克力拆了一顆塞到他的嘴裡,「我若是討厭,就不會和你訂婚。」
江知牙齒嘎嘣一下,嘴裡的苦澀瞬間消散不少。
「好叭。」
見他吃了藥,終於安靜下來,傅雲廷在身後的藤椅上躺下來。
「睡吧,待會退了燒就人舒服了。」
「哦…」江知說完歪倒在床頭,懶洋洋的刺激人,「你不要趁我生病爬床哦。」
傅雲廷,「……」
這麼鬧了一通,加上老爺子也沒事了,江知整個人一放鬆,沒幾分鍾就睡了過去。
傅雲廷看著他燒的紅撲撲的臉,心頭復雜至極。
他要再不知道江知這些舉動是為了什麼,就白活了這兩世。
不過,不礙事。
未來還長。
下午江知到樂團開會,年底他和樂團有一場合作演出,排練日期已經定下來。
因為是整個樂團的事情,縱然燒了一晚上他也沒好意思缺席。
傅雲廷親自送他到樓下。
「其實你不用送我,讓助理來也一樣。」江知說。
「爺爺昨天才病了一通,今天便使勁兒瞪我,我要是不過來,他還不得氣的再病一場。」傅雲廷從小冰箱裡拿了盒牛奶出來,「待會餓了墊一墊。」
「謝謝。」江知蹭了蹭鼻子,扭頭就打了個噴嚏。
男人皺眉,「不能請假?」
「別了吧,第一次開會請假,不得給人罵死。」江知雖然任性慣了,但這些年一直在外麵求學,該懂的人情世故早就懂了。
「那晚上早點回家,藥都給你放包裡了。」傅雲廷將包拎出來給他掛脖子上,「助理過來讓她幫你拿著。」
「哦…」江知鼻子難受,嗓子也難受,根本顧不得反駁,乖巧的完全不像他。
傅雲廷沒忍住,呼嚕了一下他的腦袋。
「去吧。」
從樂團回來,傅雲廷直接回了公司,出電梯就碰到了傅嘉陽。
「你可真忙,這都下午了才來公司。」傅嘉陽指了指手上的腕表。
「大哥已經不是傅氏的人,我什麼時候上班都和你沒有關係。」
傅嘉陽一路跟著傅雲廷到了辦公室。「不是傅氏的人,但我姓傅,遲早會回來。」沒等傅雲廷再開口,他就吊兒郎當的坐在了休息區,「當初可是你答應我隻要做出成績來,董事會那邊就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