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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知突然安靜下來,傅雲廷估計他是清醒過來了。
「粥喝完,藥也一起吃了。」
「你怎麼跟我媽一樣。」說完他看了一眼時間,「這麼晚還過來看我,謝謝。」
「昨天你病著還堅持守在醫院,爺爺知道後一直很開心,我也該謝謝你。」男人道。
聞言,江知心中的旖旎突然一掃而空,需要互相表現謝意的時候越多,就代表著他們的羈絆越多。
他的計劃和想法隻會越來越難實施。
看著江知喝了粥吃了藥,傅雲廷沒多留,就拎著收拾出來的垃圾走了。
活像一個二十四孝未婚夫。
江知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二十三。
他們這樣的聯姻關係,傅雲廷都能做到這裡,一時間江知頭更疼了。
再折騰下去他真的不會被雷劈嗎?
靠著床頭清醒了沒多久,江知又再次睡著了,還做了夢。
最近他忙的腳不沾地,累的總是倒頭就睡,很少做夢。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這次的夢境,對於江知來說有些玄幻,是傅雲廷的視角,他自己從始到終都隻是一個旁觀者。
人大多時候,大多夢境,時間線都是混亂的,光怪陸離,沒有什麼邏輯。
這次似乎是老爺子去世之後。
夢裡的傅雲廷有些熟悉,卻又和現實中的不太一樣。
他臉上沒有眼鏡,也不會笑。
一直坐在爺爺的遺體前,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無論傅家人在後麵怎麼歇斯底裡,他都無動於衷。江知聽到他們在謾罵,吵嚷,可傅雲廷好像都聽見。
直到黑漆漆的大門打開,一個冷漠的少年出現,男人的表情才產生一絲裂痕。
看清男孩的臉,江知倒抽了一口氣,突然從床上驚醒。
扭頭一看,外麵已經天亮了,隻是傅雲廷那樣的表情還一直刻在他的腦海裡。
通常夢裡的人臉等到醒來之後很難記得,可江知就是記得。
也許是睡夠了,江知這次醒來後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腦子裡像是有一個怎麼都理不清的毛線團子。
七點鍾一過,大門的密碼聲響起,江知沒動,隻要有行程,助理都會提前到公寓送早餐。
不過這次他沒有等到敲門聲,對方似乎去了廚房,一陣響聲之後,江知耳朵動了動,這人好像在點火。
他從床上下來,打開門發現對方正在廚房操作台後忙活。
這人背影高大,肩背寬闊,哪裡是常然,連性別都對不上。
「盛助理?」江知錯愕。
盛元扭過頭來,麵露尷尬,「江少,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沒有,我早就醒了。」江知擺擺手。
「傅總讓我把吃的給您送過來,都是從醫院帶過來的營養餐,有點涼了,給您熱一下。」盛元解釋。
「那麻煩你了。」江知扭頭去房間拿手機,果然看到了傅雲廷的消息。
想到昨天的夢,江知猶豫了一下,站在島台後麵問盛元,「爺爺今天身體還好嗎?」
「暫時沒什麼事,傅總昨天連夜去外地了,老爺子關心您,本來是讓傅總給你送早飯來著,沒辦法隻能我來了。」盛元解釋。
「真是太麻煩你了。」江知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謝,你是傅總的未婚夫,老爺子也喜歡你,一家人這些都是應該的。」盛元說。
江知沒有反駁,因為盛元說的都是事實,刻意解釋反而顯得他不識抬舉了。
盛元走沒多久,常然就過來了,看到這一台子的早餐,麵露艷羨。
「傅總來過了?」
江知還在吃東西,睡了一天他身體終於輕鬆了一些。
「都能掐會算了現在,我看助理的位置是要放不下你了。」
「那不能。」常然往嘴裡塞了個小包子,「昨天傅總給我打電話了,晚上九點鍾。」
「你跟他發的密碼?」
「應該是阿姨發的,他就問我傍晚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盯著你吃藥。」常然說,「沒想到傅總這麼關心你,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倆就是普通的聯姻關係。」
「確實是普通的聯姻關係。」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是嗎?你對他就沒一點感覺?」常然十分懷疑的瞅著江知,「別的不說,他這顏值和身材真是一頂一的好,那晚站在那麼多的藝人中間都絲毫不輸陣,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圍著盛助理要名片。」
江知皺眉,這些他當然知道,這兩天偶爾刷社交平台,他甚至發現傅雲廷都有粉絲後援會了,真就離了個大普!
見他似乎聽進去了,常然再接再厲,「所以啊,要是喜歡就給握緊了,絕對不要說你想專心搞事業。」
「就咱們這能力,小朋友才做選擇題,我們是大人,應該什麼都要才對!」
江知,「…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呢。」
常然甩了甩頭發,又塞了一嘴吃的。
「走吧,待會先搞一搞事業,回來再處理男人的事情。」
江知,「。」
江知這樣的工作性質,幾乎沒有假期,當天兩人就飛了鄰市。
傅雲廷偶爾會發短信來提醒他吃藥,江知閒下來會回復兩句,忙的話也顧不上看手機,除了工作就是補覺。
再見麵已經是十來天之後,張如安打電話提醒他,傅老日子應該是不多了,讓他抽時間回來看看。
江知按住下沉的心髒,突然想起了那一晚的夢。
他看了一眼行程表,讓肖磊去協調,當晚就回了雲城,下飛機後,他打開和傅雲廷的對話框,發現最後的記錄已經是一周前。
傅雲廷問他什麼時候回雲城。
當天他看到了,但急著上場又匆匆把手機塞給了常然,回來又是半夜,索性就沒有回復。
江知這次回來的匆忙,常然沒有跟回來,他自己拖著行李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