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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過後,來找常小渝的常客從安公子變成了晏槿。安公子出現的次數倒是減少,聽說又要準備出海了。
「你和安公子關係很好?」
晏槿躺在常小渝大腿上,閉著眼睛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假寐。
「不過是花魁和恩客的關係。」
「嗯。」
晏槿似是睡了過去,房間內很安靜。蒸汽燈都關著,隻有壁爐裡的火焰不停燃燒著,發出「劈啪」聲響。
晏槿隻在晚上過來,她出手大方,特意在留仙閣訂了間房。隻要她過來,常小渝那晚的時間都會留給她。
「你今天很好聞。」
晏槿睜開眼,從她腿上坐了起來。
常小渝攬住她的月要:「今天換了一種新的香水,是從古瓷國進口回來的。」
晏槿一隻手從她的月要際劃過裙擺的邊緣,從她月匈口的皮膚一路劃到嘴唇。指甲刮過的地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常小渝屏住呼吸,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晏槿指腹輕輕掠過唇瓣,常小渝瞄準了她的指尖,紅唇輕啟擋住了她下一步動作。
常小渝抬眸看她,發出無聲的邀請。
壁爐的火光繼續搖曳,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幾乎融為一體,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唇瓣相觸時,晏槿呼吸陡然加重。她將身體的力道都放在常小渝身上,不斷加深這個口勿。
隻是一點點鐵鏽味蔓延開來,晏槿就如同久旱逢甘露般拚命地允吸。
常小渝放在她後背的手猛地揪緊,死死拽著她後背的衣服。
「晏小姐,您的酒到了。」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激烈的擁口勿,晏槿狠狠吸乾她嘴裡的血液後才起身。
常小渝躺在沙發上終於能大口呼吸了,她雙眼迷離,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晏槿含了一口酒,再度湊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擠進常小渝唇舌間。
很快,以這樣的方式晏槿餵了半瓶酒給常小渝。
常小渝腦袋暈乎乎的,看著晏槿的視線已經無法聚焦。
她臉上滿是潮紅,滾燙地溫度讓晏槿不由自主地貼了上去。
冰冷的臉頰從鬢角一路蹭到脖頸處,晏槿眼神晦暗,漆黑的瞳孔不再平靜。
她仔細盯著這肖想已久的地方,纖細白嫩,仿佛一隻手都能握住的脆弱之地。
常小渝醉得不輕,迷糊地看著將自己越抱越緊的人。
晏槿張開唇,亮出尖利的獠牙。她黑色的瞳孔不斷誇大,直到侵蝕掉最後一絲眼白。
隨著這個口勿不斷加深,嘗到一點鐵鏽味後,她什麼都不想管了,隻想沉溺於這前所未有的美味當中。
「唔——」
一聲輕哼如當頭棒喝,猛地敲醒了晏槿。
常小渝臉上布滿緋紅,神色迷離的看著她。她歪著頭靠著晏槿,時不時沖她笑一下。
一種奇怪的感覺像絲線般纏住晏槿的大腦,她竟然舍不得繼續進行下去。
這是惻隱之心嗎?還是所謂的同情?這種情緒真是陌生又久違。
或許是她的血太珍貴了,還是留著對自己最為有利。
晏槿指尖輕掃過常小渝的脖子,傷口立刻愈合,皮膚光潔如初絲毫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你喝醉了,睡吧。」
看在她今晚如此聽話和乖順,晏槿難得體貼地將人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晏槿拉過常小渝的手剛要塞進被窩,瞧見那血管分明的手腕,忍不住落下輕口勿。唇瓣貼著血管紋路不停來回磨蹭,終是沒忍心咬下去。
今晚她隻飽了四五分,但這四五分已經讓她無比滿足。
她俯身獎賞地在常小渝額間落下一個口勿:「多謝款待。」
……
常小渝醒來時全身沒有半點力氣,軟趴趴地陷在被窩裡,連翻個身都沒法辦到。
她大腦疼得厲害,太陽穴突突地跳。
常小渝氣得想罵人,她昨晚是醉了,但不代表完全沒有意識。難道她不出聲,晏槿還真想繼續進行下去?
等下次見麵,她一定要討回來。
恢復力氣後,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常小渝起身打開衣櫃,隨手拿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
推開門時夕陽的餘暉朦朧地鋪在淮陽河上,今日霧氣不算太重,勉強能看到一絲金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