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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花婢見常小渝眉間都是倦色,一張臉白得嚇人:「要叫醫生過來嗎?」
「不必了。」常小渝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得可怕,喉嚨裡像是有砂礫滾過刺痛得厲害。
花婢嚇了一跳:「您快進屋休息,免得遭了寒氣。」
常小渝點點頭,進屋前忍著嗓子不適說:「給我拿點粥來。」
「是。」
喝過熱粥,常小渝才舒服了很多。
「小硯啊,昨晚辛苦你了。今天放你休息,不用接客。」一道柔媚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濃烈的香水味比她先一步進入房間。
「跟媽媽說,昨晚你有沒有……」
「當然沒有,我就是喝醉了,難受得很。」
秦玉嬌這才放心:「這就對了,花魁的第一次很寶貴,可別輕易送出去。要先挑個好對象,再商量個好價錢。否則我這留仙閣還開不開了?」
她捂嘴嬌笑,腳腕上的金鏈子晃動著
「媽媽說得是。」
常小渝應和著,這明顯是來敲打她的。看她最近和晏槿走得近,又不好明說。誰讓她是這留仙閣排名第二的搖錢樹,連老鴇都對她禮讓三分。
秦玉嬌坐了會兒就走了,留仙閣晝夜不停的接待客人,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人聊天。
常小渝剛想出去活動活動,就聽得走廊上傳來嬉笑聲。
「安公子這算閱盡千帆,還是覺得琳娜好嗎?」
「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怎麼和琳娜比呀?」
「我要是男人,當然喜歡成熟嫵媚的。」
接著對話越來越粗俗,幾個女人嬌笑不已。
「祁硯以為能從琳娜手上搶客人,也不照照鏡子。一個小屁孩,還想當咱留仙閣第一花魁,真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她呀,就適合伺候女人,男人嘛,還是留給我們姐妹幾個……」
常小渝「啪」一聲推開門,走廊上肆無忌憚嬉笑的幾個女人紛紛朝她看過來,皆露出的不屑地神色。
她們就是故意來說給她聽的。
「祁硯,一個女人就把你累得睡了一天,你這身體喲……」其中一個花魁視線別有深意地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以後可怎麼伺候別的客人,可別壞了留仙閣的招牌。」
「伺候女人怎麼了?總比你們向肥頭大耳的油膩肥豬賣笑好吧?自己不覺得惡心嗎?」常小渝瞪回去:「還是你們心理素質好,晚輩自愧不如。」
來留仙閣的客人什麼人都有,其中男人居多,那些出手闊綽的男人很多都是暴發戶,長相和身材都一言難盡。
但花魁們為了生意,隻能強忍著賣笑。但像祁硯和葉琳娜這樣排名靠前的花魁,是誰出錢多,誰就能買她們的時間。
一般的暴發戶敵不過正統權貴,相比於前者,至少後者在外貌上就優越多了。
「更何況,留仙閣來者是客。難道女人就不配來留仙閣消費了?你們這樣在背後議論客人,不怕媽媽懲罰?」
「少拿這些話來唬我們。」領頭的花魁絲毫不懼,眼裡是擋不住的惡意和嫉恨:「你搶客人的時候怎麼不怕媽媽懲罰?」
她話音剛落,立刻引來一片附和聲。
「你們真好笑,我搶你們客人了嗎?就算我和葉姐姐有競爭,那也是我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在這裡替她抱不平,她賺的錢可有漏一點給你們?」
常小渝實在不懂她們抱團的意義,留仙閣的排名機製就注定了賺的錢都是個人分,就算她們和葉琳娜關係再好,也不能一起分錢。
哪怕是祁硯偶爾都會送些吃的或是小玩意兒給追隨她的年輕花魁們,據她所知,葉琳娜可從沒有給過什麼好處出去。
常小渝的話無疑戳中了這些花魁的心,她們圍在葉琳娜身邊不就是尋找更優質的客人麼?可到頭來她們的客人質量還愈發下降了。
「你!」
「你等著吧,琳娜可不會放過你!」
幾人麵上掛不住,撂下幾句狠話匆匆離開了。
葉琳娜的確不會放過她,在原劇情裡得知晏槿的血族身份後,甚至設計把祁硯送過去,絲毫不掩飾殺心。
常小渝站在露台邊,看著樓下大廳和安公子相談甚歡的葉琳娜,暗自發誓既然她拿到了祁硯的身份,就一定會完成她的願望,讓欺負過她的人都不好過。
似是察覺到常小渝的視線,葉琳娜忽然抬頭,瞧見站在樓上的常小渝舉起酒杯虛敬了一下。
常小渝回以客套的笑容,轉身回房去了。
她以為晏槿會在第二天晚上來,結果卻沒等到她的身影。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晏槿都沒有出現。
而在這一個月中,上陽接連不斷地出現年輕男女夜間失蹤事件,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在夜間出門,留仙閣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巡邏警察多了起來,尤其是晚上能看到他們打著手電四處查看。
「出事了!」一花婢拿著當天的報紙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報紙上說梟龍號沉沒了!」
葉琳娜手裡的茶杯沒拿穩,掉到地上碎成了幾片:「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