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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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直在城堡裡休息了三天,久到城堡眾人都在嘀咕是不是聖巴巴拉宮條件太差,而她又太過體貼不想說出來讓人難堪,所以才困在城堡裡無處可去。

每每他們在餐桌上聊起這個話題時,和冬都感覺是對自己的一場匿名審判。公主是因為治療她才不得不緊閉寢殿大門修養,甚至再往前推一點,普琳這場聖巴巴拉宮之行也是因為她。

和冬拿著叉子食不知味,哨兵超強的記憶力讓她能夠隨時能夠翻閱自己腦海中的影像,她想起那個在紅絲絨事件中給自己治療卻又突然避而不見的向導,布魯斯在探望自己時也曾說過『公主很生氣,卡特琳宮護衛隊全都被趕了出來』,——這也是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虛弱吧?

為她治療的不就是公主嗎?

為什麼她從來沒朝這邊想呢?

和冬默默咀嚼著餐盤裡的食物,她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是愧疚多還是疑惑多?愧疚於自己以前對無私奉獻的公主這麼冷漠,又不斷疑惑自己怎麼值得她做到這一步,明明上一次她還以捉弄自己為樂,怎麼突然就轉變這麼大,這真的不是普琳再次耍弄她的陰謀嗎?

和冬帶著這種煎熬跟已經好的差不多的馬夫去草原上放馬,有了人分擔,她輕鬆不少,能抽出時間發呆。

兩人站在樹下遠遠看著那群悠閒噴氣吃草的馬兒,馬夫用滄桑的聲音訴說自己的人生:「……我從懂事開始就跟著我爸伺候這群祖宗了,那時候他還是軍隊編製,因為帝國還沒研製出機甲,大家拿著□□穿著外骨骼跟蟲族作戰,馬兒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它們可以馱著受傷的士兵回到營地……」

就在這個瞬間,和冬感受到精神圖景中的波動——那結成網彌補黑洞的精神觸手,像海藻一樣搖曳著尾梢,挑動著哨兵的神經,又在獲取她注意後全都指向一個位置。

和冬投過去一瞥,發現久不露麵的公主竟然正在觀禮台上放風,她的頭發卷成卷,半盤半散,戴著全套的耳墜、項鏈,甚至連穿戴著手套的手腕處也掛著一隻手鏈,手鏈上綴的寶石在陽光折射下散發出一種動人的波光,一如那位美人。

此時此刻,和冬不得不承認貴族那些繁瑣的審美也有些道理,——公主就是應該身穿華服、佩戴珠寶甚至連月要間係帶也要講究條紋的淑女——隻有這世間最美麗最精致的東西才配得上她。

等到馬夫問:「你說是不是?」的時候,和冬才驚覺自己竟然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她再抬頭,觀禮台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的影子。

今天陽光這麼好,公主會被窗外的風景吸引,出來活動嗎?

和冬頓了頓,在馬夫期待的目光中說是,「你說的都對,」她看了空空如也的觀禮台一眼,對馬夫說:「我這會兒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城堡,你幫忙看以一下馬群。」

馬夫是怎麼理解身強體壯的哨兵突然生病的,和冬不清楚,她現在滿腦子隻有必須跟公主見一麵的念頭,從跟馬夫道別開始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用跑的。

在踏入大廳前,就能聽到眾人的談笑聲,和冬停下來微微調整氣息,一走進果然看見公主。

公主還是那副裝扮,此時正側著頭聽負責人介紹,時不時露出一點笑意,而那日阻攔她的侍從官仍舊亦步亦趨的跟在普琳值守,不知道是不是和冬的錯覺,在她走入大門後,那侍從官好像朝她投來一瞥——就像認出了她一樣。

負責人正在跟公主熱情介紹聖巴巴拉宮能拿得出手的、僅有的選馬季,他似乎不知道和冬跟公主之間的牽扯,還以為公主突發奇想來到聖巴巴拉宮就是為了這裡的駿馬。

「……我們這裡別的不行,馬兒可是最好的,聖巴巴拉宮可是第一個類地球的自然行星,這裡的環境最適合馬群生長。」

和冬知道這不是說話的時機,在門口頓了頓,朝公主低頭示意就回了自己房間。

絲毫不知普琳朝她背影投過去的那一眼。

和冬一直沒找到跟普琳私下接觸的機會,負責人就像粘在公主身上一樣,隻要她出了寢殿大門必然做出一副陪伴的姿勢守在身邊,有外人在側說什麼好像都不合時宜。

和冬嘗試著在他出現以前來到寢殿前蹲守,可那位侍從官卻忍著笑說:「哨兵,公主還沒起床呢,她怎麼能夠躺在床上召見你?」

和冬在他的調侃聲中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問題——她本身是軍人作風,能吃苦不怕苦,從來沒有在意過起床時間,但公主不一樣,公主養尊處優,作息規律,不可能在天空還沒泛白的時候突然起床走動。

她有點懊惱,匆匆跟侍從官說了句話就逃離寢殿大門,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細數著近日自己的不對勁。

看見公主身影就直接放下馬群跑回城堡、日夜蹲守寢殿……這一樁樁一項項說是癡漢都不為過吧?

公主要是知道一定會驚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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