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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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本來應該在叛徒計劃開始執行時銷毀,脫離愚人眾視線,他也不必顧及「仆人」留下名單的命令。

那終歸是燙手山芋。

「你應該很想給他們添點兒麻煩吧?」

馬奧尼科夫思索了一下,準備問我的意見。

「逃到蒙德並不意味著安全,總務司有個人,你不是她的對手。」

他同意了留下名單當誘餌的事,畢竟他沒義務為愚人眾保密,擺脫控製的路上如果能回報一下愚人眾他也會很樂意。

我們都不需要對方的忠誠,他會為了離開璃月而配合我,卻不會完全采納我的意見,甚至會懷疑我的目的。

因為他說我不像為威脅脅迫的人。

「你就當這件事足夠有趣吧。」我這樣敷衍時,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然而我真正索取的代價並非所謂執行官是誰,而是叛徒計劃中所有參與的愚人眾駐紮點位。

我設計的路線被否決,但沒關係,無論馬奧尼科夫怎麼走都繞不過那幾個重要位置,這就夠了。

但交付這件事不能由我來做,我需要一個足夠高尚且熱心的人來幫我完成,最好是偶然完成。

前些天我被困在總務司,夜蘭去了蒙德,將名單取了回來。我在不卜廬遇見漁夫模樣的她時,她剛剛交完任務。

夜蘭靜靜看我。

我嘆了口氣,她大概不知道除了她自己,璃月還有其他人在盯著我,那才是我答應馬奧尼科夫的原因。

我需要一些東西,證明我對璃月無害。

在整個計劃中,我最在意的就是夜蘭。她其實並不受控製,行蹤難以揣測,我很難確定,她在洞察真相後會不會配合。

從結果來看,雖然馬奧尼科夫成功逃脫了,但夜蘭也沒輸。

她隻是在一時的恩仇和家國之間選擇了後者。

想到那些意味深長的對話,想到一遍一遍的試探,我覺得我才是整個事件中損失最大的人。

我以後都別想在夜蘭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了。

至冬有位執行官在找我,馬奧尼科夫最後也沒說這個人是誰。他從未正麵答應我永不背叛保密的約定,隨時會再賣我一次。

如果將事情經過告知夜蘭,她或許會出於利用價值保住我一時。幫我尋找過去的線索也說不定。

即使她並不熱心,隻是很樂意出入險境體會刺激。她足夠理智的同時,保有著足夠的好奇。

說出來,或許是個以逸待勞的辦法。運氣好的話一勞永逸也有可能。

認識那個叛逃的人嗎?夜蘭這樣問。

「不認識。」我鬆開茶杯,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知道夜蘭沒信,那無關緊要。她知道名單是我交上去的,也知道那半份藏寶圖是我通過旅行者給她的。

那條白色的路線上,每一個停頓處都是送給總務司的禮物:一份又一份的功勞。

逃離計劃結束後,我依舊是旅居璃月的普通人,至少從他們掌握的證據來看,我什麼都沒做。

我嘆了口氣,今天仍舊等不到鍾離了。

倒不是特別重要的事,隻是我準備去蒙德了,有些禮物提早送比較好。

他平時不在往生堂,而璃月人總是說,當麵比委托更加真誠。這也是我一直企圖碰運氣找到他的原因。

現在看看,還是直接委托胡桃比較省事。

我對夜蘭道別,頭也不回的去了往生堂。

——

星空沉默著。

在玉京台,在港城中,很少能看到這樣浩瀚而美麗的天空。

一個月前,我曾去瑉林幫煙緋將那些被贈送的仙家機巧帶了回來,其中有一支改良過的望遠鏡,聽說在夜空裡能更清晰的觀察群星。

我們約好等這段時間忙完,在萍姥姥那塊兒觀賞。

「以玉京台的明亮程度,我覺得……」

「哎呀又開始了,姥姥這段時間悶悶不樂,我們又不是真的去看星星,你話太多了。」

我啞口無言。

但不是所有約定都能圓滿實現。

我是如何認識煙緋?我為什麼會被總務司盯上?半年前那次秘境,陷入機關的人那麼多,我為什麼會成為唯一一個被盜寶團擄走的人?

約定時間到的那天晚上,煙緋默默調整焦距,最後什麼也沒問。

她比往日沉默的多,過去時常笑著的人突然嚴肅起來,倒顯得尤其唬人。

她曾想過望遠鏡的問題,也考慮過玉京台的光亮。

但她唯獨沒想到,這份不圓滿是和她做出約定的人帶來的。心有芥蒂時,裝不出開心的樣子。

星空難得清晰,萍姥姥和煙緋說著趣事傳聞,我站在她們身後遠眺,身旁琉璃百合芬芳。

萍姥姥說她年紀大了,就不配我們一起熬夜了,很自然的拿出壺進去休息。

時至今日,她已經不對我隱藏仙人的身份了。

「你不說些什麼嗎?」煙緋趴在欄杆上,望著遠方的天空突然說道。

認識煙緋其實並非必要,躲過總務司有很多種方法,我隻是選擇了最簡單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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