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2 / 2)
值得一提的是,修女當時說話的對象是熒,通過排除法,我確定她們口中的少年是溫迪。
或許溫迪真的有不為人知的魔力,但我沒有感受到。
答應他,或許意味著往後更多的糾纏,但拒絕不是最優解。
按照我的習慣,哪怕明知道兩個選擇的弊端我也會選擇後者。
像我之前說的,我更注重眼前所得,就算因此產生更多的麻煩也無所謂。
我不太喜歡考慮太長遠的東西。
塞西莉亞花作為裝飾在少年的帽子邊插著,應該是摘取的新鮮花朵,看上去生機無限。
摘星崖似乎是塞西莉亞花生長的地方。
這種花隻生長在高山,我還記得我的記憶開始於無限的花海,在疾風肆虐的高崖之上。
我答應了他。
摘星崖和印象中的並無差別,應該說來到季節正好,塞西莉亞花開得正盛。
我們從廢棄的千風神殿繞路走上來時,溫迪看了眼那片廢墟。
「風的故事……」他笑了聲,「我們走吧。」
即使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可在摘星崖上麵被疾風吹著,我依舊有些猶豫。
和害怕無關,我並不具備這種情緒。
凱亞的風之翼隻是暫時借給了我,如果弄壞,我想以我目前的財力應該賠不起。
就像曾經離開蒙德一樣,我同樣孑然一身離開璃月。
風花節比其他時間要忙,或許我可以在協會多接幾個委托。
「帕諾斯。」
溫迪在叫我。
「不試試嗎?」
我回過身,判斷了下風向,沒什麼心理壓力的跳了下去。
風之翼瞬間展開,我飄盪在風中,才發覺這風並沒有想象中的激烈,它甚至可以用溫柔包容形容。
是的,溫柔。
大陸七執政分別代表七種主要元素,如果隻談自己對這七種象征著不同精神的元素的理解,我應該更喜歡風。
它的自由浪漫和抗爭是可以同時存在的,我從來都樂意去感受風的不同。
聽說稻妻傳說中天氣與他們神明的心情有關,我在蒙德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不過或許風的神明也在影響著風也說不定。
地上的鳥雀清晰可見,我如一片偶然飄落自天際的葉,但我清楚那不是什麼落葉而是我自己。
並未消耗太多體力,溫迪在我後麵下來,他在靠近地麵不到兩米的位置才打開風之翼,雖然危險,可他顯然玩兒的十分開心。
「再來一次嗎?」
從沙灘走上摘星崖,估計天都黑了。
但我並未拒絕溫迪的提議,沒有什麼原因,就是突然想這樣做。
月上中天時,我們第二次順利降落,隨意坐到沙灘上眺望遠海。
溫迪很喜歡喝酒,他說這個時候如果有杯佳釀,他能唱出最動聽的詩歌。
我沒懷疑他在大放厥詞,他有這種能力。
「帕諾斯調出來的酒應該很好喝吧。」
「我上次沒等到你。」
「那個,臨時有事,我也不想啊。」他似乎對那件臨時的事很無奈,轉頭又一副期待的看著我。
我不太理解,在我印象中,這位詩人常年混跡各大酒吧,有午後之死和迪奧娜特調珠玉在側,我並不覺得他會對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酒保有所期待。
「酒客們的捧場不必當真。」
「是嗎?我還很期待。」溫迪說的毫無心理壓力,我祝他下次一定。
「欸?不能這樣啊帕諾斯。」
——
我向來認為,交際是人類生活的一部分,除了做些委托,和特定的人交談也屬於我日常的一部分。
他們中大多數我們隻會見一麵,提瓦特上的人數不勝數,每個人又有各自的生活,我對這種一次性的人際關係很是滿意。
或許也是因為不用花心思維護,這種交流反而比和熟人要輕鬆。
在冒險家協會交完委托,我順便去獵鹿人餐廳準備買些吃的,遠遠就看到安柏和優菈坐在餐桌用餐。
但當我準備去和她們道謝,安柏已經飛快離開了。
在我印象裡,莎拉小姐一直很熱情,我以為她對誰都是這樣。
但安柏離開後,我卻親眼看見她向來熱情的笑容冷淡下去,而對於這種轉變,優菈似乎習以為常。
主街道一直通到噴泉附近變成兩條路,在獵鹿人不遠處,我停在台階上不再上前。
因為,優菈·勞倫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