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14)(1 / 2)
萬事萬物皆有代價。
再一次拉開了雙方的距離,魈冷眼看著麵前張狂的男人。
他很熟悉對方的力道,他自己曾經以同樣的力道舞動這把和璞鳶無數次,用這樣的速度飛躍每一個熟悉的房頂。
他自認為與人類不同,也更加清楚人類□□的極限。
那不是人類能夠輕易承受的力量與速度,想要使用勢必要付出代價。
又一次短兵相接,他隻覺得一股巨力轟在和璞鳶上,幾乎把他整個人都打的倒飛出去,老遠才調整好身型落地。
有紅色的液體滴落在地上。
但是受傷的人卻不是他。
南田拓一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從自己指尖低落的血液。
先前因為力量暴漲而極度膨脹的自信在這一瞬間跌落到穀底。
從極度的自信與快感中回過神來,他才感受到身體的不協調之處。
又是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孔中流下。
一開始南田拓一郎還以為是鼻涕,但是隨手用手一抹,卻是滿手的鮮紅。
他的身體快要到極限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南田拓一郎麵色陰沉如水,他盯著對麵那個說得上是嬌小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居然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恐慌。
在繼續維持【戲法空間】他會死,但是不維持術式,在解開術式的一瞬間,他就會被對方殺掉。
他自信現在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對方的速度。
退路已經被封死了,那麼就隻能殊死一搏了。
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把對方殺死。
想明白這一點的南田拓一郎眼神突然變得凶狠,他死死盯著對方臉上青色的麵具,想要知道那副麵具下的表情。但是不管是對方周身的氣質還是從未亂過的呼吸都在告訴他——在對方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瞬間,南田拓一郎整個人就變得暴怒。
他叛逃成為詛咒師的原因就是無法接受身為一級咒術師的他不能獲得最頂級的特權,在那些令人作嘔的老頭子眼裡,他們這些特級以下的咒術師不過是可替代的消耗品。
他的自尊無法接受那群實力在他之下的人的指手畫腳。
同樣的,他的自尊不能接受自己被輕視的事實。
原本最後一絲僥幸的退意被泯滅,現在的他隻剩下孤注一擲的瘋狂。
風中滿是怒火的味道。
麵具下的魈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前一秒空氣裡還彌漫著恐懼和怯意,下一秒又被火藥似的憤怒填滿。
他果然無法理解人類。
不過沒有關係,對方最後的反撲要來臨了。
風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味道,但那點異樣消失的太快,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雖然有些疑惑,但魈還是決定先把重心放在麵前的敵人身上。
麵具下金色的眼眸倒映出的是一片平靜的海麵,就好像落日的餘暉把大海點燃上,把海麵燒成了一麵盾,折射出燦金色的光芒。
就好像一場雨。
旁觀的夏油傑這樣形容這場比鬥。
驟雨一樣是那個卷毛的拳頭,話說現在的詛咒師都那麼窮了嗎,連把像樣的武器都買不起。
那個卷毛的攻擊像一陣雨,幾乎每一拳都會用盡全力,但是真君的反擊又好像風,雨水總是隨風而動的,不管多麼密集的拳雨,都始終無法突破風的控製與防護。
地板上的血跡越來越多,那是卷毛男的血,到最後他揮出的每一拳都伴隨著滴落的鮮血,甚至偶爾還能看見他身上的皮膚皸裂,露出鮮紅的肌肉。
不管怎樣,勝負已經注定了。
當對麵那個鮮血淋漓的血人倒地,被和璞鳶釘死在地上,夏油傑承認自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通過治療他的傷勢也好了近三分之一,估扌莫著可以召喚出虹龍把自己運回去。總不能一身血淋淋的出現在監控底下吧,肯定會嚇到人的。
夏油傑低頭看向那隻雪橇犬,試圖從那雙蔚藍色的眼眸裡找到一點別的什麼東西。
但是很快,他發現那雙向來平靜的像雪山上的湖泊眼睛突然染上警惕,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沖到了他的麵前。
還有一個敵人!
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他隻剛偏過頭,甚至剛伸手去扌莫袖子裡的虹龍,那把閃著銀光的刀刃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真君之前布下的結界在對方麵前就好像一層紙。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變得很慢,夏油傑幾乎能看清那把刀刃離他隻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他甚至能看見上麵銘刻著的黑色的咒文。
放虹龍已經來不及了,在最後時刻,他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當溫熱的液體濺到他臉上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隨後他意識到他還活著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