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14)(2 / 2)
墨綠色的身影就站在他身邊,徒手握住了一把匕首,和璞鳶還在那個倒下的血色人影身上。
那把匕首離他是那麼的近,隨後他就意識到。
那把匕首,穿透了某人的手掌,停留在離他的心髒隻有一寸的位置,他臉上的鮮血就來自於此。
那個像黑豹一樣健碩的男人見一擊不成,另一隻手立刻握拳朝魈的臉揮去,另一隻手還捏著匕首,反手就要把匕首連帶著握住匕首的手釘死在地上。
魈當然不會如對方所願,右手折斷了那把穿透他左手的匕首,被穿透的左手呼喚著一旁的和璞鳶,雖然臉上不可避免的挨了一拳,但總算擺脫了對方的鉗製。
左眼上方傳來久違的溫熱感,溫熱的液體流過左眼,又滑過臉頰,沿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他的麵具被打破了,露出了左眼。
在南田拓一郎倒下的一瞬間,熟悉的力量與速度回到他的身上,他承認他放鬆了警惕。
在黑影逼近夏油傑的前一刻,他放棄了和璞鳶,飛身到夏油傑身前,險而又險的握住了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這一刻他心裡確實出現了一絲名為慶幸的情緒,但隨後襲來的就是憤怒。
很久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殺人了。
手上和額頭上的傷痛一刻不停地不斷挑動著他的神經,身體裡被遺忘許久的本能開始被喚醒,理智被染上明亮的紅色,殺戮的欲望被久違的強敵點燃。
和璞鳶回到他的手上,與此同時他發現對方也從身後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視線相交的這一刻,他們兩個人都朝著對方發起了最猛烈的進攻。
伏黑甚爾很久沒有遇到過那麼強勁的對手了。
天逆鉾和那把翠綠色的長槍的槍尖交匯的瞬間,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經在顫抖。
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武藝,都讓人無可指摘。
他們打的很激烈,每一招都直奔著對方的要害,不是他的天逆鉾劃破對方的袖子,就是對方的槍尖擦過他的月要腹。
一些細小的劃痕出現在他的身上,染紅他身上的衣物,疼痛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的興奮中,嘴角幾乎克製不住的上揚,如果換在三年前,他可以和麵前這個怪物打到天荒地老。
但是現在不行。
有人還在等他回去。
對方越打越凶,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小崽子,再打下去有翻車的可能。
本來他的計劃就是不管一擊得不得手都要撤,不然風險和回報不成正比。
況且,那個找他下委托的垃圾那麼說過……
交易當天,在伏黑甚爾的眼皮子底下,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把隨身攜帶的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
箱子打開,裡麵靜靜躺著一把匕首。
「這是我個人的請求。」
那雙汙濁而昏黃的眼睛看著他。
「用這把匕首刺中那個特級,不管之前的委托成不成功,我都會給你五億美刀。」
伏黑甚爾還記得他看到那把匕首的第一眼,印象很深,有點像被弄髒的雪。
大概是針對那個特級造出來的。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收下了那把匕首,丟進了醜寶的肚子裡。
咒術師,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讓人惡心。
不過,他自己也一樣。
……
有什麼東西在失控。
這是魈的感受。
腦海裡關於殺戮的部分在叫囂,莫名的怒火席卷全身,在險些沉溺進去的瞬間,他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咬了一口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凶狠,速度更快,力量更強,甚至不惜采用以傷換傷的打法。
這不對。
心髒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血液如野馬一樣在全身奔騰。金色的眼眸不知不覺被打上紅色的光暈,麵具下的表情逐漸變得凶狠。
在腹部挨了一擊重錘之後,他以前所未有的狂野的投擲把對方釘在了牆上。
理智在此刻占據了高地,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失控,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
下定了決心,右手在此刻掐訣,一副全新的麵具又出現在臉上。
也就是在此刻,後腦好像挨了一記重錘。
疼痛從左手掌心起,逐漸鑽進他身上的每一條血管,深入他每一條神經。
好像有人抱住了他的腦袋,在他耳旁嘆息。
「太早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