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隻狐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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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住的是森然的舊校舍,門前是一片很久不用的棒球場,兩邊砌了半人多高的水泥台,正對著樹木蔥鬱的後山。

宮侑把食盒放上去,又用胳膊撐著自己跳上去,轉身去拉宮野春的小臂。觸感意外的柔軟,堅硬又柔軟,熱度透過皮膚熨得他掌心發燙。

宮野春沒怎麼讓他用力,就自己跳上去坐好了,他看向前方,位置高了之後,視野就忽然變得開闊。耳邊吹來溫暖的風。

溫熱柔軟的皮膚輕輕劃過宮侑的掌心,他的動作僵了一下,快速鬆開手,打開食盒,難得主動分享自己的食物,「你要吃嗎?」

宮野春是不懂什麼金槍魚三文魚的——他不挑食,什麼都吃,而且因為吃的太快,其實不是很能清楚分出味道,所以也沒什麼喜好。

宮侑以買錯為理由強行往他嘴裡塞了一塊,然後盯著他咀嚼,「不嚼夠三十下不許咽下去!」

宮野春:「……」

他努力地咀嚼起來,因為怕咽下去,所以嚼的很慢,可以清晰看到鼓起腮幫子的動作,像隻慢動作往頰囊裡塞果子的鬆鼠。

宮侑的視線躲閃了一下,低頭擋住臉。

但耳廓還是不受控製的一點點紅起來。

啊可惡。

他賣萌。

宮野春還沒咽下去,轉頭看他含糊道,「阿侑#%@低頭#%怎麼……」

宮侑:「你閉嘴!不許看我!還有咽下去之前不許說話!」

宮野春:「……」哦,行吧。

宮野春望著天,覺得好痛苦。食物就在自己嘴裡,卻不能咽下去。這什麼地獄極刑。

總之最後很努力的在外麵陪宮侑把刺身吃完了。

宮野春鬆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宮侑表示他不同意,「不行!你要留下來陪我!你這幾天都忽視我!」

宮野春震驚:「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打球嗎?」

宮侑咬牙切齒地拋出論據:「你,打,別人的,托球!還找別人的二傳!」

宮野春更震驚了,「我什麼時候找別人的二傳了?赤葦嗎?」

宮侑氣死了:「不然你去烏野乾什麼!不是去找那個叫影山的二傳嗎!?」可惡,天才了不起嗎!他不是天才不也成了no1啊!

宮野春沉默兩秒,拋出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個,影山,是誰?」

宮侑:「……」

可喜可賀,有些人不是出去找別人家二傳,而是出去勾搭別人家副攻。

宮侑乾脆開始胡攪蠻纏,「反正你要留下來跟我多呆一會!沒有別人!就隻有我!」

宮野春撓撓頭發,接受良好,「哦,好。」

因為他接受的太快,反而突然無話可說的宮侑:「……就這樣嗎?」

宮野春看著他,慢吞吞道,「其實就算我什麼都沒做,也想跟阿侑一起多呆一會啊——難道阿侑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說的很慢,每個字的發音都說的很清楚,淺棕色的眼睛揉進月光一樣,亮晶晶的,又像水一樣溫柔。

宮侑感到一股莫名的熱氣上湧——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低下頭,手指下意識撚著手下的水泥台階,「哦、哦……」

宮野春:「所以我們做點什麼?」

宮侑:「……」

宮侑沉默半晌。

「要不打球吧。」

「好。」

於是在回去拿了球,然後在外麵多打了半小時的排球。

今晚的夜色很好,風也很溫柔。

坡屋頂的木質建築窗口亮著暖色的燈,遠方樹林間突出一個細長的燈塔,月光在地上牆上灑滿細碎的像糖一樣的銀霜。

打開校舍的門,一樓沒有人住,除了狹長黑暗的過道,就隻有幾盞暗淡橘黃的轉角燈,走上吱嘎作響的木質樓梯,宮野春抱著排球走在前麵,宮侑跟在後麵,空氣中彌散著溫暖的、蓬鬆的木質香氣。

月光從窗口照進來,被窗戶分成幾塊整齊的方形,拉長變形之後映在少年的羽織上,像是某種神秘會發光的花紋。

寬鬆的t恤晃動,偶爾露出線條流暢的身體。少年修長的五指張開,按在排球上,凹進一點痕跡。

宮侑突然提要求:「餵,春,我也要拿著球。」

宮野春歪頭看了他一眼,手抓著球往後一伸。排球就出現在他後背中間,像一朵向後綻放的花。

他繼續往上走,慢吞吞道,「那你往前按的緊一點。」

宮侑張開手指按上去,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卻莫名覺得這個瞬間,觸感格外柔軟。

皮質球麵下好像被喚醒某種生命,布滿四通八達的毛細血管,砰砰跳動。

兩個少年拿著同一顆球,一前一後地走上了樓。

宿舍裡大家基本上都回來了,宮野春去洗澡換了衣服,就困得不行了,裹上被子就睡著了。

少年蜷著身體,把自己裹成一個蛹,隻露出一小片額頭,也許是被焐熱了,蒼白中有點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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