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隻狐狸(1 / 2)
第一天的練習賽烏野和稻荷崎沒有對上,但仍然悲壯的全敗,因為太過慘烈,他們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去圍觀這個突然出現的「全國前三」。
然而,雖然沒跟稻荷崎打過,他們跟梟穀可是打過的啊!
第一天第一場,想忘都忘不掉的慘敗——地獄級的25比12。
讓教練無奈說出「能攔就攔,攔不住就算了」這種話的那個梟穀……居然跟他們打到33比32!?
這就是全國級別的水準嗎?
日向翔陽探出頭,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之前的賽況,「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稻荷崎難道是比音駒還厲害的超——防守型隊伍嗎?」
靠防守打進全國前三!牛逼啊!
影山不爽地按住他毛茸茸的腦袋,「……恐怕不是。」
他本來想說點什麼,頓了一下,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影山飛雄單手抓著日向翔陽的腦袋,在他「疼疼疼」的抱怨裡讓他轉向球場的方向。然後在他臉邊幽幽道,「你看現在場上的局勢,你覺得形成的重點在哪裡?」
日向翔陽睜大眼仔細看,嗯,對麵是貓頭鷹在進攻,這邊是那個黑人在進攻,還有那兩個長得很像的人,似乎一個是二傳一個是接應,他們的快攻配合也讓進攻形式靈活不少。
日向翔陽秒答:「是那個貓頭鷹腦袋和那對兄弟!還有那個黑人……疼!哇!影山你乾嘛又打我!!」
影山飛雄收回拳頭,恨鐵不成鋼,「呆子!你就沒發現——」
月島接下他的話,幽幽道,「——球,一直沒有落地啊。」
【並不是打出強勁扣球的那一方就能贏——但讓球落地的那一方。】
【注定是要輸的。】
日向翔陽一愣,再往球場中看過去。
梟穀接起一個完美的一傳,木兔助跑起跳,稻荷崎前排迅速組織好了三人攔網,但——木兔的身體在空中一擰,以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姿勢甩打下去——是超級內角斜線球!
然而,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了。
黑色短發的少年邁出完美的一步,重重踩在地板上,球鞋和地板的摩擦幾乎像發出轟鳴般的聲音,他的膝蓋彎曲,身體下沉,手臂繃直。
砰!
排球高高飛起,下一秒,另一個身影已經在網前起跳,手臂如鞭子般甩飛下去。
梟穀立刻補防,但已經晚了。
第二聲砰重重響起。
如同敲在繃緊鼓麵上的厚重鼓點。
咀——
稻荷崎,快攻得分!
「可惡!」木兔揮臂,看向宮野春的方向,氣得不輕,「下次絕對不會讓你接起來!!」
宮野春站起身,捋順呼吸,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
他歪過頭,碎發滑落,眼神中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專注。
他伸出手,無聲地比了兩個手指,然後,是拇指和食指圈起來的「0」。
不好意思——
這場,打你2比0。
木兔光太郎:「……」
氣死了!氣死了!太氣人了!
這小鬼挑釁天賦簡直點滿了啊啊啊啊!!
34:32
第一局,稻荷崎勝。
場外,日向翔陽呆住。
他一向隻關注進攻,可剛才那人接球的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與看到進攻得分相同的戰栗。
不,與其說是接球帶來的,不如說是那個人帶來的。
感覺——他不是帶著「絕對不能讓球落地」的信念在接球,而是帶著「絕對會擊潰你們」的信念在接球!
那種居高臨下,無法掩蓋的威脅感和攻擊性,才會讓人隻是看到他的眼神就感到膽寒。
可是——
日向翔陽絞盡腦汁。
為什麼感覺這個人那麼眼熟?
雙方輪換場地,第二局開始。
梟穀沿用積極的進攻策略,同時增加了快攻的頻次,很快在比賽中占據了優勢。而稻荷崎完全看不出剛才的緊逼和強勢,反而呈現出一種追趕的姿態。
這種反差讓剛到的烏野三人都懵了一下。
日向翔陽疑惑道,「上一局稻荷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是我的錯覺嗎?」
難道是他被那個12號的氣勢帶跑偏了?
月島若有所思:「或者,可能是因為這個局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