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婉轉清脆的少女笑聲傳到時染耳畔,想要揍過去的拳頭猛地卸下力度,不太確定道:李、李憐雪?」壓在身上的人鬆開她的手,趴下來抱住了她的細月要。
李憐雪的腦袋輕輕地靠到時染月匈口前,笑個不停,「時染,你好凶啊,不過呢,你修為好像高了不少。
兩具柔軟的身體微微貼著,中間隔著淩亂不堪的床帳。
時染,你身體怎麼那麼涼?好舒服。
李憐雪摟著她發出感嘆。
身體涼歸涼,不妨礙出汗。
時染抬手掀開蒙住自己雙眼的床帳,垂眼看著撲閃一雙美眸看過來的她,不答反問:「你大晚上的到我房間來乾什麼?」盡管李伶雪很輕,但壓著她還是不太舒服,「起開,前麵本來就沒多大,被你壓得更扁了。
」聞言,李憐雪失笑地從時染身上下來,順勢滾到床榻裡麵。
她調整了個睡姿,望著沒床帳後空盪盪的床頂,「今晚睡不著便想來找你,順便試一下你的修為。
」「誰知還差點兒被你揍了。
」語氣聽著似乎還透著一絲委屈。
時染扔一塊帕子給她,「是你先動的手,擦擦汗。
」李憐雪三更半夜翻牆來隱星閣,熱得冒出了細汗,身體溫度也很高,她剛一貼上來,時染就感受到了滾燙。
房間窗戶開著,適應黑暗後隱約能看清東西。
一用帕子擦完汗,李憐雪便側過身來,麵對著她,撒嬌似地道:時染,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麼?」時染打了一個哈欠,將被扯爛的床帳隨手往地上一扔,也不管,」可以,我先睡了,好困,明天還得早起呢。
」慢慢地,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時染閉上眼,一隻手曲起搭在枕頭上,袖角滑落到手肘,另一隻隨意地垂在身側,纖細偏涼的手指自然地微彎。
今嗨她穿著一自些寫蘭紗裙輕滿散熱荷葉邊的裙拌倒做輕布料半遮著白板的腳甲需中今晚她穿著一步係列三邱>佑,輕得自然,有什麼的怡法似做隊伍,有什乾嗎有白苔白牌,路山一雙小巧玲瓏的雙足。
由於剛剛小打鬥過一番,係在月要上的淺紫色細帶歪掉,而衣襟也半鬆了,鎖骨隱約可見,皮膚上麵的半隻蝴蝶暴露在空氣之中。
李憐雪還是側躺姿勢,目光無意間落到那半隻蝴蝶上。
看著看著,她似好奇地伸手過去,不過到半空便被握住了,時染沒睜開眼,聲音也帶著淡淡的困意。
「別亂動,睡覺。
」隨著她抬手的動作,那衣襟鬆得更開,完整的蝴蝶露了出來,躍然紙上般,十分逼真、漂亮,叫人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李憐雪也聽話地放下了手,「時染,你鎖骨那裡的蝴蝶真好看。
」時染睫毛微動,卻也沒睜開眼,呼吸平緩,含糊地了聲,繼而翻個身,背對著她繼續睡。
蝴蝶胎記一事,除了沈拂塵和她大哥白葉知道外,沒人知道了,記憶裡,原主也沒跟別人赤條條地相對過。
所以時染也不用擔心李憐雪會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時染入睡很快,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李憐雪困惑地小聲嘟囔,是胎記麼,可怎麼像前不久才紋上去的?」*翌日一早,下了雨。
浙浙瀝瀝,仙門的青石板道流淌著接連不斷的雨水,人一踩上去,免不得一頓飛珠濺玉,弄濕衣物。
三輛馬車停在仙門望仙台前,雨珠敲擊著車帷,「滴滴答答」地響,守在旁邊的車夫皆身穿蓑衣,人手各持一條馬鞭。
仙門中人出遠門也是需要雇馬車的,不然就是禦劍飛行。
禦劍飛行需要耗費的靈力頗多,還日曬雨淋,南枝門主果斷地選擇了乘馬車,昨天他親自去挑選的馬車、車夫。
天蒙蒙亮,時染背著包袱,一手撐著一把月牙白的傘,一手扶著裙擺,從望仙台沿著玉階走下來,身邊跟著李憐雪。
而謝舟則比她們更早到了,現在正和那些車夫一同在馬車邊等著。
李憐雪遠遠地看見他便叫喚了一聲「師兄」,然後加快步伐,下一秒看到站在謝舟身側的趙夕之,臉色一冷,又放慢了腳。
時染倒是沒留意到李憐雪的表情變化,專心地走自己的路。
她最討厭就是下雨天要出去,無論多小心,裙擺還是濕了一些。
望仙台的玉階又多,雨水順著上麵沖下來,把時染的繡鞋布麵暈深色一大片,水意傳進裹在裡麵的雙足,又黏又涼。
踩過最後一級玉階,時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發現肩頭落下了些白糖似的雨滴,抬手拂幾下,餘光掠見一道身影正往他們這處來,不由得轉眸看過去。
晶瑩剔透的雨珠順著屋簷滴落,沈拂塵從屋簷下的長廊出來,修長的指骨曲起,拿著一把直柄傘。
他步履輕健,白色的靴子在似蓮色的衣擺下時隱時現,在雨中緩步走來,發上的是白玉簪,月要間垂下來的玉佩被紅穗子繞著。
神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雨勢漸大,打得傘麵沉重,時染握住傘柄的手加大力度,隻是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檢查自己包袱有沒有漏帶什麼。
一看到沈拂塵,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紋蝴蝶的畫麵。
而一想到那些畫麵,時染就渾身不自在,他那時過分地專注,天又熾熱,一滴汗砸下來,順著她皮膚滑下去,沿著起伏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