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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裡的牌局一般都是開放性的, 就像賭局一樣,越多人圍觀或參與才越有意思,何況鮮少會有不識趣的人不經邀請就隨隨便便地湊上來,都是相熟的人才會過來打招呼。但今天實在有點特殊,——人類作為群體性動物, 什麼事都架不住一傳十十傳百, 有美人的消息就那樣不知不覺地被傳得越來越盛, 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奔往頂樓的牌局,試圖瞧一眼傳說中的美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負責該層的主管被弄得非常為難,放人進來不是, 不進也不是,隻得硬著頭皮向佐藤隆川請示。

頂層的布局非常大氣,中間擺著色澤沉穩的實木長桌,四周的沙發造型典雅且柔軟舒適, 頂上的吊燈低調又奢華,透過南北通透的落地窗, 還能看到遠處的萬家燈火。佐藤隆川坐在沒有窗的西麵, 下意識皺起的眉顯然在表示不悅,卻沒有立即開口讓主管趕人, 而是抬眼看了看夏熙。

畢竟他已經強迫性地將夏熙留在身邊, 連對方出一次門都要親自跟著, 心裡也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不想讓夏熙覺得太受禁錮,所以想瞧瞧夏熙的意思。

主管見狀, 立馬進一步明確了夏熙的重要性,——竟能讓佐藤隆川都看其臉色行事,絕不是一般角色。

而夏熙此刻正姿態懶散地倚著沙發靠背,身上的衣服是佐藤隆川親自挑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連修長的脖頸都被高領毛衣蓋住了,隻露出一小截纖細的手腕,其中一隻手隨意放在沙發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骨節輕敲著扶手上的木飾麵。橋牌需要團體協作,可王興明介紹過來的那兩個所謂的橋牌高手的水平讓夏熙有些失望,神色因為沒過到牌癮而懨懨的,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所幸眼前還有年輕俊美的服務生可供人娛心悅目,便聊勝於無的將目光移到了正躬身理牌的服務生身上。

佐藤隆川看在眼裡,隨即跟主管發了話:「橋牌打得好的可以進來,其餘人免談。」

此話一出,主管忙點頭應了,並親自站在外頭守門。畢竟條件已經擺了出來,還有佐藤隆川這尊大佛在屋裡鎮著,主管又是個會說話的,大多數人都被成功擋住了,就算有個別不滿的,也沒敢在明麵上鬧事。

可凡事總有例外,待遠遠看到馮銘過來,主管心裡便暗道不好,麵上卻第一時間擺出最真切的笑,恭恭敬敬地迎上去。

馮銘的身份實在是他半點都得罪不起的,就算是佐藤隆川也要給馮銘幾分麵子。當然,佐藤隆川心裡極看不起馮銘,覺得對方除了能拚爹之外一無是處,而他老爹馮中韋的確還有點小能耐,和長虹帝國打過好幾次交道,該撈的好處一樣沒少撈,但是在整個興東聯邦州的主權和領土方麵始終不退讓一分一毫,長虹帝國等到現在都沒有開戰,原因之一便是怕馮中韋帶著兵馬魚死網破,導致耗損太大,得不償失。

其實佐藤隆川有好幾套能對付馮中韋的法子,絕對又狠又準,卻任由南野浩和司令部在那邊討論方案,很少發表意見。因為佐藤隆川對任何人或國家都沒有效忠之心,真正被他看在眼裡的隻有福山會和夏熙。他本來想要趁著蔣戰威沒緩過來之前早點開戰,又因夏熙恢復記憶的事改變了主意,而長虹帝國的這場侵略戰最後是贏還是輸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也影響不到他的根基和福山會的發展勢力。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馮銘看著表麵上是笑著迎接實際上卻是意圖阻攔他的主管,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隻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問:「怎麼,你接了佐藤少將的命令守在這兒,任何人都不讓進?」

主管的表情頓時一僵。命令這個詞實在有些微妙,身為會所裡的工作人員,接了來客的要求或吩咐是常事,但命令兩字是隻有上級和下屬才能用的,——佐藤隆川是長虹帝國的少將,若接了他的命令做事,豈不是頂上了賣國的帽子?

雖然興東聯邦州裡為長虹帝國做事的人多不勝數,上至高官遺老下至三教九流應有盡有,已是心照不宣的了,但大家明麵上還是要做足了樣子,尤其要在馮家麵前做足了樣子,畢竟隻要馮家一天不倒,這興東聯邦州就一天姓馮。

「少帥可別拿小的尋開心,」主管忙以一個極其卑微的姿勢哈著月要對馮銘道:「小的哪敢攔人,隻是客人專門提出了要求。」

在馮銘麵前,他不僅不敢像應付其他人那樣搬出佐藤隆川的名頭,甚至連佐藤隆川的名字都不提了,隻稱呼他為客人,「我們身為服務人員,怎麼能不遵照客人們的要求辦事?客人包了場子玩橋牌,要橋牌水平高的人才能進去……」

馮銘立即打蛇上棍,「那正好啊,我也會橋牌,雖然隻通點皮毛,但我有個朋友橋牌打得極好,我這就把他給叫來,你看怎麼樣?」

馮銘的那個朋友的確是真正的橋牌高手,隻是長相有些古怪,一看就是那種孤僻內向不好相處的,但身形瘦弱,個頭不高,手上也沒有槍繭,看上去沒有什麼威脅,起碼對佐藤隆川來說夠不上任何威脅,隻在他身上審視一圈便移開了目光。

馮銘卻看著夏熙移不開目光。其實他過來的目的不單純為了美人,也知道傳說中的美人大多都盛名不符,被誇得越好,真正見了麵越覺得不怎麼樣,所以當見到夏熙的時候,實打實地被驚艷得愣了愣。

因為美不光在於精致的外皮,還在於骨子裡的氣質。氣質這東西雖看不見扌莫不著,但還是有因可究的,要麼源於萬千寵愛,要麼源於豐富的閱歷,要麼源於無比強大的內心。而夏熙三者兼有,那些見識少又定力不夠的自然會被迷了眼,像馮銘這樣風流之名遠揚的,同樣要愣上好一會兒。

夏熙卻依舊在看理牌的那個服務生,甚至沒管有誰進來了。橋牌一輪最多能打掉16副牌,在考驗打牌者腦力的同時,服務生的工作量也很大,要把16副牌全部拆開,檢查是否完好無缺,若一不小心把幾副牌混在了一起,還得一張張整理。服務生已檢查到了最後一副,卻缺一張牌怎麼也對不上去,正努力回想究竟是自己出了錯還是牌本身有問題,夏熙竟在這時抬起放在沙發上的那隻手,伸向了他之前理好的十五副牌。

每副牌均以背麵朝上的樣子依次擺放在桌麵上,一遝遝摞得整整齊齊,夏熙將右手邊倒數第四副牌嘩地一下推開,整副牌頓時攤成長長一溜,牌背上印著的一模一樣的黑色暗花看上去就像一條黑色的蛇。夏熙繼而傾身向前觀察了兩秒,指尖劃過黑漆漆的『蛇身』,從中抽取了一張。

黑色的暗花將他的手指襯得更加瑩透修長,能讓人聯想到各種優雅高貴的字眼。抽出來後,也不把牌轉過來看看正麵是什麼就直接遞向服務生,「給,你要找的那張。」

服務生忙恭恭敬敬地接了,心裡其實還有點不明所以,直到把牌麵翻過來,發現果然是最後那副牌裡缺的那張,才登時驚到愣住,並忍不住低呼出聲。從美色中回過神來的馮銘也再次愣了愣,連同他一起來的人都瞪大了眼。

因為橋牌打得好是靠腦子算得快,但若想憑借牌背觀察出牌的不同,就完全是從細微差別中練就的真功夫。隻有佐藤隆川沒覺得意外,隻將眉皺得更緊,——能有空閒去看人理牌,夏熙顯然已無聊到了極點,佐藤隆川有些懊惱地想著要不要換一個更好玩的會所,甚至特地建一個賭馬場給夏熙解悶。

不僅是夏熙覺得無聊,027也無聊地拍著翅膀在屋裡飛了兩圈,還邊飛邊提醒夏熙尚有隨機任務等待完成,「關於『家長的期望』這個任務,需要宿主大人在三個月內成功訂婚,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宿主大人要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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