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Chapter92 分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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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程程想,這宅子得要很多錢吧。

這也從側麵印證班上的小道消息,盛星河不是一般的人家,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不是誰都有資格在這置業的,何況還是獨棟別墅,而這進來的一路,不僅豪車來往,四周的鄰居看起來也都非富即貴,驕矜的很。

見她慢吞吞跟在後麵,前麵的人催道:「餵,愣著乾嘛,快進來!」

詹程程回神,跟上了腳步。

她到現在還覺得感受不太真實,剛開學時她還跟盛星河針鋒相對雞飛狗跳的,眼下她就來他家了?

講真,在她眼裡,來一個不熟悉的男同學家有些荒謬,但現實的強壓還是讓她屈服了。月考在即,她的理科一塌糊塗,再不臨陣磨槍,成績可怎麼見人?家裡供她不容易,她不敢想象隻考那麼點分,爸媽得多傷心。

所以,就這麼著吧。

她救了盛星河,他還她人情,公平。

沿著仿古磚鋪的台階,一路走過花草蔥鬱,她進了這座復古老宅。

厚重的團花地毯,啞光紅木家具,琺琅瓷與滴釉的精致擺件,處處彰顯著主人家低調的奢華。盛星河把詹程程帶進了二樓,一間很大的房間,窗戶大而亮敞,采光很好,靠牆的一排排紅木書架顯示這是書房,那裡有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在等著。而屋內不僅有課桌,還有黑板跟一些教課文具,盛星河準備的還挺齊全。

老師見人一到,立刻開講。

詹程程不敢怠慢,趕緊翻書拿筆。

老師看著年過六旬,帶著眼鏡,蓄著花白胡子,是個老夫子的模樣,應該是退了休的老教師。詹程程在學校裡的老師就已經很優秀了,年級帶頭人,可是這位老先生,講題水平竟然更高,很多難題,他三言兩語點到關鍵之處,頓時讓人茅塞頓開,果然資歷白老,經驗足。

詹程程一邊聽一邊拿著筆刷刷的記。

講到一半,老先生示意休息幾分鍾。這時門被輕推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阿姨進來送水果,圍著圍裙,年紀雖大,但穿著端端正正,笑著把水果往幾人麵前放,「小星,要你同學老師吃水果啊。」

盛星河反應懶洋洋的,可仍能看出他跟老人家的親密,盛星河喊她王嬤,詹程程猜這是盛星河家裡的老保姆,看她對盛星河親昵的稱呼,很可能是從小帶著盛星河長大的,雖然現在是現代社會,但的確還有許多大戶人家用保姆,有的保姆一乾就是一輩子。

王嬤見詹程程乖巧守禮,更是高興,又端了杯酸奶給她,「詹同學,吃呀!阿嬤的酸奶最好吃了,小星從小就喜歡。」

詹程程不好推脫,道了謝接下。雪白的乳酪酸奶,綴著各色水果,看著就養眼,詹程程拿勺子輕抿一口,酸甜適中,香滑美味。她家裡不富裕,很少有閒錢買這些高檔精致的甜品,她便沒浪費地將一碟酸奶吃完了,等吃完一扭頭,卻見盛星河在看她,兩人目光對視,盛星河扭過頭去,麵帶倨傲地雙臂環月匈:「土包子,怎麼樣,來我家賺了吧。」

詹程程:「……」

時間不能浪費,盛星河請的老師是全天教。

中午老夫子回家去休息了會,而詹程程留在盛家,午飯都是盛家提供的。王嬤自然又是熱情招待了一番,等到老夫子午休完畢,繼續過來講課。

下午,詹程程仍是認認真真的聽,老師這麼優秀,她隻能像海綿一樣,竭盡全力汲取,手中筆幾乎是速寫般,本子上記滿了要點。

速寫之時,她無意瞥見身旁的盛星河,歪著身子,趴在桌上,赤著腳——沒錯,她留意了,這家夥在家裡就不穿鞋襪,反正屋子裡到處都有地毯,他赤著腳來來去去。而他人好看腿也格外好看,皮膚白,腿跟著白,不像普通男生那麼粗糙,肌膚紋理白淨細膩,指甲整潔秀氣,踩在地毯上不像是個男人的腳,倒像是件白玉做的藝術品。隻是坐姿不端,聽講時一會趴著,一會仰著,手中筆半天劃拉一下,不知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她顧不上他,時間就是分數,她得專心致誌。

補課到下午五點半才結束。老夫子講完離開,詹程程也收拾東西走,王嬤竟然還熱情地留她吃晚飯,被她婉拒,她得趕緊回去把今天學到的知識點鞏固。

見她堅持要走,王嬤雖然麵有遺憾,但仍是送她出門,送到門口時問:「詹同學,下周還來嗎?」不等詹程程回答她笑咪咪自己接口,「最好要來的呀,阿嬤等你啊。」

不知是不是詹程程的錯覺,王嬤對她的到來格外興奮,但她也沒多問,背著書包跟王嬤道別,離去了。

王嬤站在門口,還在看她的背影碎碎念,「哎呀,這孩子真乖呀,白白淨淨,說話軟糯糯的,還這麼有禮貌,比那個小孫好多了!聽說上次還救過小星,真是個好孩子!」

下一個周日,詹程程又去了盛家老宅。

依舊是在書房,依舊是老夫子,詹程程聽的認真,而盛星河依舊是那天懶洋洋的模樣,愛聽不聽。同樣,王嬤每次看她來都喜滋滋的,張羅著各種好吃的招待她,詹程程受寵若驚。

補完課,王嬤照例送她出門,又一次跟她叮囑:「下周還來啊,阿嬤給你做好吃的。」

這回詹程程沒像往常一樣揮手作別,而是回頭看了阿嬤一眼,阿嬤似瞧出她的疑問,笑著說:「這家裡好久沒來客人了,小星一個人也怪孤單的!除了那江奇外,你可是他帶來的第一個同學呢!阿嬤就喜歡屋裡來人,熱鬧些呢!」

詹程程忽地心下一動。

從她來盛宅的第一次就有發現,這麼寬綽的豪宅,隻有盛星河跟老保姆兩個人,大多數房間都空盪盪的。盛星河的父母或者其他親人,她從未見過。

一般家庭牆壁上都有家裡的照片,詹程程在樓梯一角看到了照片牆,可是,裡麵來來回回都是盛星河,老保姆,還有另外兩個六七旬的老人,老人眉目跟盛星河有些相似,應該是盛星河的爺爺奶奶——那盛星河的父母呢?這屋子裡裡外外,一點關於父母的蛛絲馬跡都沒有,像盛星河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一般。

詹程程也不好問,轉身告別。

第三次再去補課,詹程程就留得晚了點。

也是在這時,詹程程才發現盛星河的課業功底。

此前,她就有聽江奇講過,別看盛星河每天上課愛聽不聽的,他可是個隱藏的高手,分班時據說前三名,年級前十呢!隻是她沒信,如果是真的,他乾嘛那天抄她的試卷呢?

但今天總算是驗證了事實——老夫子今天講了比較多的內容,詹程程一時半會還沒消化完,老夫子走後,詹程程還在看黑板上夫子的板書。有道題夫子講了兩遍,她還是不會做。

就聽一個聲音道:「不會啊?」

隨後嫌棄道:「真蠢,看著啊!」

竟然是盛星河,他從歪靠的沙發上下來,雪白的足踏上了地毯,腳步踩在地毯微響,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麵前,抓過她的本子,拿筆就在紙上比劃,「這題簡單,先解這個,再解這個……」

筆尖沙沙在紙上移動,一個個方程式快速計算。

見詹程程仍是一臉懵然,盛星河問:「還不懂?」

那張臉那麼好看,手卻忽地朝她腦袋做拍的姿勢,眉毛擰起,表情凶凶,「再不懂我要揍你了!」

盛星河漂亮的臉近在眼前。

她再低頭躲,都晚了。

盛星河瞧著她。

記憶自電光火石間浮出,那晚曾有車燈閃過,照到她的臉,臉龐很小,很白,襯得她眉毛細淡溫婉,光影的明滅前,他記住了她的眉,眉頭比常人眉距要遠,眉尾舒遠偏長,近乎拉到眼角,顏色疏疏淡淡,像隔著氤氳霧氣的山巒,書上稱為「遠山眉」。

而眼前的人,就是那雙淡淡遠山眉。

盛星河緩緩笑,「詹程程,我找你兩年。」

詹程程搖頭:「我不懂你說什麼……」

「想不起來?」他還在笑,突然一把拎起了她的領子,他個子高她許多,她像隻小雞兒般被拎起來,陽光下他烏眉長睫,高鼻薄唇,五官好看至極,卻笑得讓人心驚,「不要緊,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

盛星河這話不是白說的……

因為這話過後,等詹程程第二天一早來學校,一進教室,就發現桌子沒了!

沒了!沒了!!!

還有椅子,一並消失!

隻有她的書與本子文淩亂地散在地上,像經過一場洗劫。

而這一切,周圍人全都說不清楚,盡管詹程程認定就是盛星河,但她沒有證據,老師根本不信。

老師走後,窗台陽光下盛星河盈盈對她笑,挑釁又得意。

「你承認我就把桌子還給你!」

詹程程有過想認,可她不知道盛星河要做什麼,他這種性格,萬一認了,還有更過分的在後頭怎麼辦?她賭不起。

沒有桌椅的詹程程就這樣直挺挺站了一天,腳簡直要斷了!

……

又過了一天,更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這回不僅桌椅失蹤,連所有的書籍課本都失蹤了!

課本可是學生最要緊的東西,竟然全丟了!

詹程程回頭看盛星河,盛星河聳肩,漂亮的眉眼笑靨如花。

「你猜猜,是不是我?」

……

又過了幾天,桌椅書本仍舊沒找到,就連老師出麵都沒尋到,而後麵的事態越發糟糕,班上不知道哪來的傳言,說詹程程人品有問題,初中時就愛打小報告,陷害同學。

剛剛開學,學生之間都不清楚底細,還真有人信了,除了跟詹程程同為高一同學的同桌周蒙,大家都離她遠遠的。

這新學期才剛開始,她就成了全班人緣最不好的人。

詹程程憋屈極了。不過好在她沒有繼續「罰站」,那天後她的腳堅持不住了,桌子找不到,學校也暫時沒有多餘的桌子發,老師想法給她弄了張凳子來,她將凳子擺到同桌旁邊,借同桌的桌子擠著用,原本高中的桌子就小,現在兩個女孩共著用,擁擠感可想而知,比站著還難受,這讓詹程程想找回自己桌椅的心更加迫切。然而始作俑者居然在後麵幸災樂禍,小黃毛江奇還故意刺激詹程程:「哎呀,前麵好擠啊!老大,你說,課代表的桌子椅子到底去哪了呢?」

盛星河翻著手中的時裝雜誌,「那就看她態度啊!」

詹程程聽後臉色一暗,小黃毛還興致勃勃瞅她:「嘖嘖,課代表心情不好呢,咱換個話題啊!老大,你說,課代表物理那麼差,還敢來理科班送死?」

盛星河笑吟吟:「你問課代表啊。」

詹程程深吸一口氣,然後把氣忍了。

不止一個人好奇這個問題,她是一個文科好而理科廢的人,卻來了這九死一生的理科班。

她將目光投向了前方——她來理科的原因。

教室學霸區第三排,陳默安端端正正坐在那,普通的校服掩不住一身清雋的書卷氣。

陳默安是班長,也是詹程程的同鄉兼發小。寒門子弟,因為家境而格外自強與優異。這無疑跟盛星河是兩個極端。

似乎察覺出詹程程的目光,陳默安扭過頭,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而與這道目光相對的,還有另一端盛星河微笑裡的幸災樂禍。

詹程程忍不住回看了眼身後的盛星河,誰料就聽旁邊同學一聲叫喚,「詹程程!我看到你桌子了!就在學校後門!」

風淩亂地吹,當詹程程找到桌椅時,整個人愣在當場。

學校後門一角是個垃圾堆,高如小丘的垃圾裡,她的課桌跟書本倒在哪,被橫流的汙漬與亂飛的蚊蠅環繞,那殿堂裡被譽為神聖的授道工具這一刻汙不可言。

強忍多日的火再無法按捺,詹程程扭頭就往教學樓沖,細瘦的拳頭都攥了起來。

可幾步後,她身影漸停。

正值午休時間,詹程程遙望著教學樓,三樓的走廊上是浩浩盪盪出教室的隊伍。盛星河就站在最中央,樓道的男男女女都圍在他身邊,眾星拱月。

詹程程盯著那身影,眸光一沉,轉身出了校門。

午休後的第一節課,是與往常意義不同的一節課。高二七班作為年級最好的班,將被同行學校作為參觀學習的對象,這一堂課,校長將帶領著別校領導們蒞臨聽課。

然而,正當教室氣氛認真嚴肅,所有人豎耳傾聽之時,隻聽「撲啦啦」一片聲響,白影橫飛!

全班震驚!

教室裡竟然竄出了鳥!

年級之光的盛星河屜子裡……竟然,飛出了一群鳥!

鳥啊!

盛星河起身怒指前麵:「詹程程!!」

教室裡亂成一團,老師領導都震在那,幾隻鳥從某個女領導身上抓過,抓亂了她的頭發,差點把她嚇倒,一隻鳥甚至在她衣服上滴下了幾坨遺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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