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林海8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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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繼續這樣僵持了。紀氏在渾噩中抓出自己要做的,不能失去丈夫!為自己,她不想失去這樣的好夫君,為了兒子,更不能失去丈夫。

現在不能再去想是親娘錯還是姨媽對了,自己得挽回丈夫。

紀氏猛地站起來,往外就走,才走出幾步,她又停下來。與林海說自己錯了容易,可他要問自己是不是以後能做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真的「視同己出」呢?

紀氏邁出去的腳,又緩緩地收了回來。

或者自己隻認錯呢,林海會不會接受呢?

先應了,以後做不做的再說?「不行」。紀氏心底有個聲音提醒她,那樣她和林海就徹底完了。越是看起來好相處,性格溫和的人,一旦較起真來,越是不能含糊地去糊弄。

或許自己認錯了,他就不問了呢?

紀氏突然有了僥幸的念頭,如果他看在二個兒子、往日夫妻情分的麵上,不問自己,是不是一切就過去了?!

可萬一他一定問自己,還對自己的回答不滿意,不原諒自己呢?

紀氏突然間怕得四肢冰涼,如墮冰窟。

——如果丈夫不原諒,那以後自己和兒子怎麼辦?

紀氏咬唇,下定決心,不管怎樣先認錯,試試再說。一定要搶在林海原諒歸荑之前,挽回夫妻關係!

林海和晨官兒玩了一會兒,又仔細交代嬤嬤看好孩子。從西屋出來,他往東屋的紋絲不動的門簾掃了一眼。紀氏冥頑不靈,隨她吧。與李老大人談話的鬱悶再度湧上心頭。

林海才出了主院堂屋,聽見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低低的暗啞的呼喚,「夫君。」

林海身子一僵,停住了腳步,轉回身。紀氏就站在自己離二步遠的地方,身上還穿著待客的大衣服,頭上插著自己送她的、鑲嵌了紅寶石的步搖。隻是人憔悴的厲害,瘦削的雙腕,似乎承受不了鐲子的份量,靠著蒼白交握在腹前的雙手,擋住了滑脫。黑黑的眼窩,顯然這段時間過的不輕鬆。

「想好了什麼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林海想起暮哥兒的傷,收了對紀氏的憐憫。聲音冰冷,麵無表情,往日溫暖和煦的笑容,一絲不見。

這樣的冰冷的語氣、這樣的問話,落在在紀氏耳朵裡、心裡,仿佛丈夫的整個人,都與這西北風合到了一體。那冷冽的麵容和聲音,如同一盆冰水,劈頭潑出來,讓她從頭到腳,從外到內,開始被冰凍,且瞬間將她凍僵了。

紀氏凝望著近在咫尺卻宛如天涯、多日不見的丈夫,突然發現林海往昔俊美、溫潤的臉上,多了點她不能立即說出來,卻能感受到的變化。而這變化和著霎那間撲向她、將她凍僵的冷酷威壓,讓她不得不分了心神,去抵抗那壓迫感。

「想好了什麼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紀氏隻覺得耳邊是擂鼓一樣的、她最難回答、最想回避的那一句。她定定神,回視林海冷冽的逼迫她、等她回答的目光。努力張張嘴,可是沒發出半點聲音來。

「既如此,你慢慢想吧。」林海轉身往院外走。

「夫君,」紀氏急了,伸手去抓林海的外袍,閃電般地快。卻不料林海像是身後有眼,突然間就快速向前,仿佛半點不用力、又像是足不點地一樣,衣袂飄飄地出了主院。

紀氏看著自己空落落的右手,在寒風中就那麼向前伸著。空落落的指間,隻有西北風掠過,先是吹涼了她的手背、然後吹涼了指尖、手掌、手心、整個人,最後連她的心都吹涼了。

她就那麼失神地立在院子裡,眼裡隻剩下丈夫如驚鴻般離去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天增日月人增壽,卻枉想,流光莫要把人拋,看白了青絲,肥了蠻月要,幾多

慘,慘,慘

近年此日多傷懷,徒空念,舊夢宛如東流水,想老態龍鍾,一事無成,隻餘

悲,悲,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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