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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見毓秀麵有慍色,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懼意,卻還強撐顏麵不肯退讓,「公子既已與你一刀兩斷,你還賴在他身邊,一個女人家,臉都不要了。」

心中暗自慨嘆,她經歷了多少明爭暗戰,被人麵對麵地嘲諷,還是第一次。

毓秀見這丫頭一副小人猖狂的模樣,自認刁民難惹,滿心想著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便連廚房也不去了,轉身往回走。

她心中原本就存著怒氣,一回身但見西廂窗後陶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二人,心中慍怒,緊緊皺起一雙眉頭。

也不知他在那裡看了多久,見她被一個小丫鬟刁難,心中作何感想。

不覺中,毓秀就又朝著陶菁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一臉玩味,眉眼間似有戲謔,分明是幸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毓秀心一涼,頭又有些隱隱作痛,自從她與陶菁重逢,已幾次三番違逆本心,將自己置於一個矮於人下的地步。想不到如今竟虎落平陽被犬欺,成了任人取悅的笑料。

小柔不依不饒,繞到毓秀身前,本想再說幾句譏諷的話,但見她一雙淩厲的金眸與隱現殺意的神情,威嚴如泰山壓頂一般不可忽視,嚇得脊背發寒,流了一身冷汗。

她從前雖知毓秀出身貴族,卻不知她身上還帶著如此煞氣。如今被她一雙眼緊緊盯著,身上都有點發抖。

毓秀耐心耗盡,隻想這小丫頭的臉早些從眼前消失,就冷笑著嗬斥一句,「從來隻有別人為我讓路,我還從不曾為誰讓路,你若再不躲開,在我眼裡,就儼然是一個死人了。」

小柔如遭雷劈,連連退了兩步,手不穩,托著的飯菜摔到地上,稀粥灑了一地。

粥水濺到毓秀腳上,她麵上的怒意就變成了鄙夷。小柔自知闖禍,隻想著自己如何脫罪,情急之下,忙扯住毓秀的胳膊大聲嚷一句,「是你打碎了我的盆碟飯菜,你賠。」

毓秀被抓的生疼,用力甩脫小柔的手,不覺中已將巴掌舉到了她頭頂。

她並沒有打算真的打她,頂多是想嚇嚇她,手在半空不上不下之時,陶菁猛地推開窗,淡笑著說一句,「息怒。」

他這一聲在小柔聽來是解救,在毓秀看來卻有解圍的意思,隻是他似笑非笑的語氣實在讓她難堪。

陶菁與藍蕎一前一後走出門來,陶菁的表情晦暗不明,一雙眼隻望著毓秀,藍蕎卻走到小柔麵前斥責她不懂規矩。

她訓斥下人的舉動雖單純,在毓秀聽來卻有些刺耳。

毓秀不想與幾人周旋,扶著額頭轉身欲走,才邁出一步,就被陶菁拉住胳膊。

毓秀本以為陶菁借題發揮,有意刁難,隻想早些結束這一場鬧劇,不料頭一陣劇痛,腳下踉蹌,要不是她一隻胳膊攥在他手裡,恐怕早就跌到地上。

兩邊對峙時,氣氛有些微妙,小柔憤憤不平,才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藍蕎一個眼神嚇的低頭不語。

毓秀抬頭對上陶菁的眼,四目相對隻一瞬,她就把頭轉到一邊,用暗勁想甩脫陶菁的手。

陶菁隱隱加重手勁,兩邊糾纏中,他才要說一句什麼,就聽院門處華硯高聲說一句「放手」。

陶菁皺起眉頭,猶豫著要不要鬆開毓秀的胳膊,華硯已帶著小仆快步走到近前,冷顏道一句「笑染請自重。」

陶菁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半晌才漸漸鬆了抓扶毓秀的手,淡笑著說一句,「惜墨誤會了,毓秀頭痛症發,我隻是扶她一扶。」

華硯扶住毓秀,溫聲問一句,「秀兒頭痛?」

毓秀苦笑著搖搖頭,「一早起覺得比前兩日好些,才出來吹了半晌風,竟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華硯一聲輕嘆,「我不該一早出門,留秀兒一人在莊上。」

他說完這一句,身邊的華末就忙忙向毓秀解釋一句,「殿下算定今日啟程,天還微亮就快馬出門,為……夫人買了糕點零食,留您在路上享用。」

毓秀笑著看一眼華硯,「辛苦惜墨了。我本以為你們在院子裡,誰知竟惹出這一場事端。」

華硯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他一貫的風度使然,不願同無禮之人爭執,又忍不住心中怒氣,便漠視了陶菁,頭也不點,扶著毓秀回房去了。

陶菁望著毓秀二人的背影,苦笑著一聲輕嘆,暗道一句,「似是無心卻有情。」

毓秀回到房裡,握上手爐,身上就暖和了許多,華硯明知毓秀心中不快,卻半字不問,隻當沒事發生,一邊命人取了粥菜,陪她用了早膳。

不出半日,陶菁也感染了風寒,便與藍蕎也在驛館多留了兩日。

等毓秀身子好些,華硯才吩咐上路,一行人安然無事走了幾日,到了南瑜邊城。

與其他市鎮不同,麒麟鎮繁華喧鬧的很,初一十五集市興旺,兩國來往貿易的人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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