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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被個渾身血腥的悍將拉住調戲,麵上尷尬,若不是薑汜出麵解圍,她的手恐怕要折在大將軍的鉗子手裡。

定遠將軍姓紀名辭,字子章,與大理寺卿程棉是同科進士,殿試入三甲,原本程棉一樣,以文臣入仕,之後卻因為一些事,在大好年華棄文從武。

紀辭與紀詩之父官至尚書,病逝於任上,紀家家道中落。那時紀辭剛入朝,孝獻帝將其編入紀老曾執掌的工部,奈何工部上下對紀辭非但沒有提攜之意,反而處處存著排擠之心,紀辭受盡委屈,一氣之下辭了官職,棄筆從戎。

獻帝登基之後,西琳並無大戰,小戰卻從不間斷,西疆巫斯兩州邊境連年紛擾,南瑜北瓊守關也時有爭鬥。

紀辭被故交舉薦,拜在鎮西將軍麾下效力西疆,輾轉調到秦州邊境。

紀辭整軍精武,頗有天資,不出四年就帶出了一支鐵律的紀家軍,受封定遠將軍及西琳第一將。興許是獻帝恐其功高蓋主,就將他留在京中任個虛職。

毓秀心下對定遠將軍十分敬佩,軍國事又要仰仗他,自然要對紀詩上心。之所以記住他的字,也不過是因為這兄弟倆的字都有跡可循罷了。

毓秀心裡想著歐陽蘇入關的事,一抬眼,正對上薑鬱湖藍清澈的眸子。

薑鬱眼中的情緒太復雜,毓秀晃了神,不自覺就問一句,「皇後以為如何?」

薑鬱麵上的憂鬱轉瞬即逝,「歐陽蘇從前來西琳,都會國書通報,這一回卻不聲不響走了儀仗,當中必有蹊蹺。」

歐陽蘇幾次出訪西琳,毓秀也曾隨歐陽馳拜訪南瑜,他二人是堂兄妹,確有稚子交情,隻不過這幾年都長大了,且各為皇儲,諸事繁忙,交往才漸漸淡了下來。

毓秀記憶裡的歐陽蘇隻是個清瘦俊美,風度翩翩的少年,不知他現在是否已是獨當一麵的皇儲殿下。但願他此番前來是友非敵,就算不念從前情誼,也要顧念骨血親緣,不要與北瓊三皇子聯手對付她才好。

毓秀溫言謝紀詩勞苦,遣人送他出宮;薑鬱也起身告退;毓秀重新埋頭批奏章。

天色漸晚,她就在勤政殿用晚膳。

晚膳罷,侍從稟報太妃求見。

毓秀將手裡看的折子合了,起身迎上薑汜,「皇叔怎麼來了?」

薑汜在下首落座,一邊吹茶一邊對毓秀說一句,「靈犀昨晚偷跑到永樂宮的事,臣已經替皇上教訓過了。她是孩子心性,做事沒有分寸,皇上不要記在心上。」

毓秀淡然笑道,「靈犀與皇後知交多年,擔心他的病情,沒顧忌早晚也是有的。」

薑汜輕咳兩聲,「臣聽聞北瓊與南瑜的皇子雙雙入關,皇上可知所為何事?」

短短時間裡,這竟成了人所共知之事。

毓秀心下不爽,麵上卻不動聲色,「皇叔以為如何?」

「臣以為,兩位皇子來西琳與聯姻有關。歐陽蘇與聞人離正值婚齡,西琳又有正值婚齡的公主,關乎邦交,想來……他們是為了靈犀的婚事。」

白日薑鬱說了一次,晚上薑汜再說一次,怕她把靈犀嫁到別國的不止一人。

毓秀喝一口茶,對薑汜笑道,「靈犀是我親妹,除非是她本人意願,我絕不會將她遠嫁。」

薑汜得毓秀一言,心中大石落定,半晌一聲長嘆,「皇上仁慈,體恤公主。公主自幼嬌生慣養,心高氣傲,絕不能容忍夫君納妾。」

靈犀身邊從來都是美男環繞,怎麼會想與人共事一夫。

當初明哲弦嫁到南瑜王府時,隻做了一個側妃,歐陽馳一心迷戀的都是他青梅竹馬的正妃,一直對她視而不見。王府裡三妻四妾,夫君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對於一個生在西琳皇族的女子來說,的確是不折不扣的折辱。

薑汜見毓秀皺眉深思,忙說一句,「分派到各宮的人手不夠,我已著內務府選人了,過幾日送給皇上過目。」

毓秀對這些瑣事本就不上心,「皇叔做主就是。」

薑汜點頭道,「皇上身邊有侍從年滿出宮,要再選一人,在你手下做事總要和你的心意,你親自選吧。」

毓秀雖然沒有拒絕薑汜的提議,心裡卻覺得奇怪。薑汜走後,她便將步堯與梁岱招到跟前,問他們年歲。

梁岱不知所謂,步堯卻已猜出了□□分,心中悲哀,暗道這就是盡頭了。

「下士二十一。」

「下士二十四。」

二十四,的確是快出宮的年紀,毓秀點了點頭,笑著又問,「嬤嬤們可有年老體弱,想出宮者?」

步堯與梁岱轉著眼珠回想,異口同聲地答了句,「沒有。」

毓秀理理袖口,「其餘幾個侍從的年紀你們可都知道?」

步堯看了梁岱一眼,躬身拜道,「康寧進宮最晚,今年十八,周s與鄭喬都是二十,陳賡二十二。」

毓秀一皺眉頭,「這麼說來,快二十五歲的就隻有你一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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