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酒店3(2 / 2)
「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近距離接觸死亡後潛能爆發,事後體能大幅提升。雖然以前沒聽說過,但不算很離奇。」最終,雲昕這樣總結道。
童佳一直沒說,其實車禍後,她整個人始終處於一種焦慮狀態。此刻跟雲昕聊完,能明顯感覺到,焦慮感減輕許多。
就好像事情本身很正常,是她大驚小怪,才把自己給整焦慮了。
「另外,謝謝你告訴我王澤有問題。」雲昕誠懇道謝,「聽人勸,吃飽飯,我願意聽勸!以後會離他遠一點。」
「恩……」童佳總覺得怪怪的。
可到底是哪裡奇怪呢?她暫時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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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王澤揉了揉眼睛,掙紮著從床上爬起。
自從低燒,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頭還老痛。
拆開床頭櫃藥盒,把藥混水吞服,王澤嘟囔道,「吃了幾天藥,病怎麼還是不見好?」
他穿上拖鞋,剛要去衛生間,忽然腳踝處又癢又麻又痛,仿佛有螞蟻在爬。
「什麼東西在咬我?」王澤迅速把褲腳拉起。
結果腳踝處什麼都沒有,但就是能感覺到不舒服。
王澤看了半天,突然想起,野貓就是在這塊區域咬了一口。後來傷口愈合,他就沒在意。
可是現在,癢麻痛區域似乎剛好和傷口區域重合。
王澤一下子慌了,「我都打過疫苗了,怎麼還是……」
「不不不,」話說到一半,他又否認,「說不定是睡覺的時候壓到了,所以腿麻。」
說著,他強忍著麻痛,在屋子裡走起來。
然而不管走多久,麻意都沒能消退。
王澤癱坐在椅子上,忽然很想抽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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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間,趙澤晨正專心工作。
王澤不知從哪裡犄角旮旯裡竄出來,抓住他手腕問,「狂犬疫苗打了嗎?」
「打了啊。」提起這件事趙澤晨就來氣,說話都帶刺,「怎麼?終於良心發現,願意承擔我的醫藥費了?」
王澤幾天沒睡好覺,眼底一片烏青,看起來特別憔悴。他聲音嘶啞,追問,「在哪打的?」
趙澤晨心底狂翻白眼,不過看他模樣可憐,還是報出醫院名字。
和王澤去的是同一家。
王澤又問,「打完疫苗後,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有啊!胳膊酸腫,全身無力,乾不動活還不敢請假休息,吃飯還得忌口!」趙澤晨越說越火大,恨不得拽住王澤衣領,把他抓過來打一頓。
但,他是個文明人。
更重要的是,在公司打架有被辭退的風險。所以他強忍著怒火,隻用語言進行譴責。
「就這樣?」王澤慌了。
醫院一樣,打的疫苗牌子應該也一樣。怎麼趙澤晨沒事人似的,而他卻……
難道真的是因為疫苗打太遲?
「這樣還不夠?」趙澤晨懷疑對方是故意過來找茬的,「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完全被你連累,自費兩千多塊錢打疫苗,你還嫌我打完疫苗反應不夠劇烈?」
「不會的,不會的……」王澤越發失魂落魄,跌跌撞撞,不一會兒跑沒影。
趙澤晨憋了許久,憋出一句話,「這不是被貓咬了,是被喪屍把腦子給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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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昕跟童佳承諾,遇到王澤會離遠一點,但其實兩人的工作沒有交匯之處,想要碰見挺困難。
一連三天,雲昕都認真乾活,積極工作,爭當優秀員工。
這天午休時分,她正捧著飲料,坐著發呆,熟悉的心悸感傳來。
抬眸遠望,隻見一名顧客正將大廳落地窗的窗簾拉開。屋外日頭正好,金燦燦的陽光灑到地板上,將屋裡照的亮堂堂。
結果下一秒,王澤撲到窗邊,飛速將窗簾拉上。
「你乾什麼?」顧客不滿,又將窗簾拉開。
「不要拉開!!」王澤大聲嘶吼,又將窗簾拉上。
顧客氣笑了,「住你們酒店,想拉開窗簾,曬曬太陽都不行嗎?」
更離譜的是,周圍沒有其他顧客,根本影響不到其他人。
「不行!不能讓陽光照進來。」王澤斷然拒絕。
顧客,「???」
什麼奇葩酒店?連個窗簾都不讓拉?
「我就拉。」顧客牛脾氣上來,跟王澤槓上了,「我還不信了,還有酒店明文規定不讓顧客拉窗簾。」
「你們經理呢?有沒有能負責的人出來說話?」
邊說邊伸手拽窗簾。
王澤死死握住,寸步不讓。
兩人一個要把窗簾拉開,一個要把窗簾拉攏,互不相讓,於是開始角力。
王澤幾天沒睡好,渾身無力,漸漸不敵。
顧客剛要笑,突然王澤撲過來,在顧客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顧客吃痛放開,同時大驚失色,「怎麼還咬人啊??」
窗簾又被拉開了一點點。陽光從縫隙裡鑽進來,灑落在地板上,王澤露出懼怕之色,趕緊把窗簾拉上。
顧客都震驚了,連退好幾步,沖著匆忙趕來的經理、童佳、保安說,「你們酒店偷扌莫養喪屍啊?!」